一下,兩下,烈如歌興奮的小臉霎時黝黑得能滲出墨汁。美眸仔細看著手中玄鐵所製,天下獨一無二鋒利的匕首,實在不敢相信上麵破碎出的一個小口。
小臉震驚又痛心,低頭看著身上的若普通綢緞無異的綾綢,目露深沉。
“天蠶甲所製,你的玄鐵匕首還未及它一半。”前麵,司徒拓冷沉的嗓音響起,成功的解開烈如歌的疑惑,同時也惹起烈如歌對不平等人生的傷感。
她燕尾蝶在九門多年,任務同時日日都搜刮不少奇珍異寶,都是難得的寶物,可一比起司徒拓,她怎麼都差了一大截了呢?
轉瞬,烈如歌眼前亮如寶石,賊眼兮兮的盯著自己身上的綾綢,上前兩步,跟司徒拓平行而走。小臉舔著笑,狗腿又諂媚地道,“尊主,您累不,要不小的給你捶一下腿?”
司徒拓狹長深邃的鳳眸冰冷地看過去,薄唇勾起一絲的輕笑。烈如歌時不時地問候,特別關心司徒拓,不過都隻是得到一個冷笑。
久之,烈如歌也不覺得有所煩悶,看在珍寶的麵子上,顯然她可以做到很大的讓步。
“司徒拓,多年不見,你小子脾氣還是那麼倔,執迷不悟!”一道蒼老冗沉的聲音從密道中回響著,仿若是穿透石壁而來。
司徒拓俊臉徹骨的寒冷,狹長的鳳眸黑漆深邃,黑色的瞳孔闊達,迅速的彌漫了白色的眼球,森恐駭人。
一股強勁的內力襲向兩人的麵門,司徒拓單手拽住綾綢,身形在密道內快如閃電地在石壁上幾處踢去,接著抬掌朝著虛空的一處猛烈拍去。
電光火石之間,烈如歌見到剛才司徒拓落掌的地方,隱約有一個黢黑閃過。
“哈哈哈,司徒拓,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自己送上老夫的地穴,那就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蒼老瘋狂又詭譎的笑聲如孤魂野鬼遊蕩在兩人耳邊。
突然,腳下一空,兩人采空疾速落下。南宮玉率著剩下的黑羽衛破空趕至,密道完整無缺,蒼老的聲音也消失,一點人的氣息都沒有留下。看起來,司徒拓與烈如歌似憑空消失了。
“玉公子,眼下該怎麼辦?”黑羽衛侍衛長走上前,蒙麵黑衣,一雙犀利的劍目掃警惕地掃著四周,眉頭皺起,擔憂司徒拓的安危。
南宮玉眉宇攏起,司徒拓與烈如歌忽然不見,定然是落入了機關陷阱中,且是那人的手筆。普陀歧蒙山本是那人的老洞穴,他們雖然有精密嚴謹的勘測,可沒能準確地料到那人暗中設下多重的陷阱。
司徒拓要是真的落到那人之手,情況很不樂觀。
南宮玉星眸眯起,在往前走了兩步,又往左走一步,在側退半小步,按照記憶中看過的圖形有規律的走著。半晌後,南宮玉額頭的汗珠連成水滴落到鼻尖。
月牙白的靴子在一處停下,墊了兩下,南宮玉麵色肅穆,沉聲道,“挖!”
黑羽衛幾十人上前,拿著鐵丘賣力挖掘。
司徒拓與烈如歌采空迅速下落,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而兩人落了一段時間,卻還沒有觸及地麵,鏤空的此處顯然不是一般的深。兩人很快冷靜下來,烈如歌高度警覺的四周,同時雙手雙腳如同樹懶黏在司徒拓身上。
“放手!”黑暗中,響起司徒拓頗有些咬牙切齒,惱怒地聲音。
烈如歌翻了個白眼,更加收緊手,整個人攀在司徒拓的身上。玩笑嘛,下麵還不知是什麼,那麼高,她怎麼也得找個墊背,緩衝一下吧。再說了,她人嬌小,掉下去小命就沒了。司徒拓武功高強,身強力壯的,就是掉到地上,可能還能撿起半條命,而在司徒拓身上對她超過半成概率生還。
“小氣鬼,抱一下你會死啊。”烈如歌堅決不放手,小嘴嘀咕著。要不是他綁著自己,她未必會倒黴地被他拖著掉下來,毫無反擊之力。
司徒拓俊臉陰沉,在黑暗中,烈如歌都能感受到他的戾氣,還有那雙宛若深海的鳳眸迸射出來的冷冽。
小命關要,烈如歌保存體力,不與司徒拓計較。
司徒拓察覺到內力恢複了些,雙掌凝聚內力往下拍去,兩人下降的速度減緩了不少。烈如歌長眉挑起,愜意地掛在司徒拓身上,不予所動。
司徒拓鳳眸冷凝,他見識過烈如歌的身手,此刻見她依舊在保存實力,輕蔑地重哼了一下,繼續施力。
良久,兩人終於落地,踩在堅硬的地麵上,烈如歌輕噓一口氣,暗測下麵到上麵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