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不置可否地勾唇一笑,笑聲愈發的狂放肆意。素手握著漆黑色玄鐵匕首,手氣刀落,銀冷的寒芒一劃,似要劃破著陰暗的天際,一副副森白的屍骸驟然散成粉霽。
黝黑的美眸陰測測,森冷鋒利,盯著一副副瘋狂聚集襲向自己的萬副屍骸,烈如歌殺得好生痛快,徹底勾引出她安寂了多年的嗜血因子。即便是累得單薄的身軀在晃悠悠,可素手未見絲毫的猶豫,機械般又犀利的收割著屍骸,屍骸留下的血紅色液體噴灑了她一身月牙色的錦袍,猶如在奈河橋岸邊朵朵綻放嬌豔詭異的曼陀羅花。
暗處的人似乎很不滿意烈如歌忽略了他,淡淡稚嫩,含著絲絲不悅的聲音響起,“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烈如歌不屑地嗤聲冷笑,低聲反問道,“哦,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話?”
“你為什麼不要回答我提的問題?”那人似和烈如歌較勁上了,語氣不滿上,還多了些憤怒。
如此輕易就被激怒,烈如歌眼中的輕蔑更深,美眸見到被她收拾得差不多的屍骸,風華絕代的小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的笑意,倒是抽空給那人回了答複。
“我的理由可多了去了在,暫且告訴你幾點關鍵的。你見我深陷困境,見死不救,且出言譏諷,詛咒我,還要我分神來照顧你的感受,小家夥,換做是你,你會怎樣做呢?”
周圍一片安靜,那人似乎陷入了沉思中。久到烈如歌快收拾完慘烈的現場,他才疑惑又不確定地出聲,“我會不回答。可我們的情況不同,我在長眠中,你忽然出現,擾了我的美夢,你對我本要有歉意的。做錯事的人,態度要謙和,要誠懇的道歉,而不是如你這樣……囂張又放肆。”
烈如歌解決最後一副屍骸,嫌惡地看著自己身上被染的深紅一片的錦袍。聽到那人的話,心下好笑還真是單純,如此她就確定暗中的他並不是引自己過來的人。
“小家夥,你是個什麼鬼啊?冬眠聽說過,炎炎夏天的要長眠的沒見過。出來吧,和你姐姐見個麵,姐姐下回有空再告訴你。”烈如歌咬牙切齒地冷笑道,她要看看是哪個小屁孩在裝神弄鬼,還奚落她。
嗬嗬,以後她見他一麵,絕對要捉弄他一次,牢牢記住要尊老愛幼的傳統禮儀。現在的小孩,就是皮癢嘴毒,欠教訓。
風平浪靜,空曠的地麵被血色覆蓋,烈如歌等了一會兒,沒見個人影。長眉微顰,忽然手背上有個柔軟的東西飛撲了過來,還抱著了她的一根手指。
烈如歌抬起手,美眸盯著自己手背上粉色,表麵覆蓋著一層薄薄紫色絨毛的小狐狸?
“哞哞哞~”輕微的嚎叫聲從小狐狸粉色尖尖的鼻子一張小到肉眼幾乎見不到的小嘴巴中傳出,要不是烈如歌和它如此近距離,而它又是仰起腦袋,正好被她見到,她還不知暗中是否還藏著什麼小野獸呢。
烈如歌美眸微微眯起,她還真沒聽說過狐狸的叫聲是這麼個的,可手背上的小家夥看起來是隻剛出生的狐狸崽子。
“你的味道很好聞,很熟悉,很喜歡。人類,你的血是不是也很香呢?”忽然間,剛才那道淡淡稚嫩的男聲在烈如歌腦袋響起,烈如歌小臉一懵,警覺地察看了四周,除了自己和手背這隻狐狸不狐狸的小家夥,完全探查不到任何氣息,隻有從屍骸上散發出的死沉沉。
指踝上有微微的溫熱的濕潤,烈如歌視線低垂下,看著手背上的小家夥兩粉色柔軟的小爪子抱著自己的手指,尖尖的鼻頭緊靠著她的肌膚,小嘴巴在不停的蠕動。忙活了一會兒,小家夥兩顆靜聽剔透的漆黑眼珠子滾動著,似有怒火在燃燒,亮晶晶的。
隻見小家夥的小嘴巴動了動,烈如歌腦袋中又響起那人的聲音,“這隻人類的皮膚是石頭做的嗎,我的鋒利鋸齒居然咬不動,可惡!”
烈如歌小臉一黑,她現在覺得真的太玄幻了,她能聽懂一隻獸的語言?烈如歌美眸微微一動,唇角抿著,兀自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浴血奮戰留下的後遺症,牽扯到幾根神經,然後神經錯亂了……
“一隻小奶狐狸,奶都沒斷,也敢說你有鋸齒?嗬哦哦,小家夥,你睡太多,傻了吧。”烈如歌強悍的接受了現實,對發著脾氣的小狐狸翻了一個大白眼,一臉的戲虐。
小狐狸似被她的回答震驚了,一張粉嫩的狐狸臉抬頭看著烈如歌,兩顆眼珠子對望,快成鬥雞眼了。
烈如歌翹起一根手指,戳了戳小狐狸柔軟的小腦袋,發現觸感真心不錯,玩心大起,繼續戳著小狐狸的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