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五章 鵲橋酒館(1 / 2)

烈如歌大義凜然地走出九皇府,雙手負在後,兩條纖細的長腿閑庭散步般漫走著,往著京城人人皆知的青石板小吃街去。

南宮璽在後跟了過來,一心想要勸服烈如歌。站在十字路口,南宮璽的一雙星眸眨了兩下,對著前麵的烈如歌喊道,“烈歌,你走錯路了,二王府要往這邊走的。”

烈如歌沒回頭,抬起小手瀟灑的揮了一下,另外一隻手猥瑣地摸了摸饑腸轆轆的小腹。秀挺的鼻尖輕嗅,一道道引人食欲大動的香味襲來,烈如歌如癡如醉地仰起腦袋,狠狠地又吸了好幾口氣,猶如上癮的煙鬼。

南宮璽歪唧著腦袋,片刻後恍然大悟。修長的手抬起劃過幹爽的額前,無語地道,“知道要死了,死前吃口斷頭飯,做鬼也要做飽腹貴麼?”

大抵猜不透烈如歌在整什麼幺蛾子,但憑著一路人臭味相投的直覺,南宮璽知烈如歌已經有了對策。當下,南宮璽麻利的回身,冠美如玉的臉上不見適才一絲一縷的憂心憂慮。

下策嘛,烈如歌早就想好了。此刻,她人沒被司徒拓冷死,都快餓死。再說,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二王爺司徒耀雖不如司徒拓半分,可整個人冷寒的表麵下,誰知藏著什麼齷蹉啊。而且,烈如歌與司徒耀極少的兩三次接觸,都發覺司徒拓耀詭異的很。

吃了一條街,烈如歌愜意地在一家酒館,喝著花雕酒,看著過路的人。這間酒館位置極好,是在橋墩尾處,烈如歌偶然發現此店,沒料到還是家百年老店。

月華初上,與一片星空嵌壤,亮白的光芒遙遙灑下,宛若在大地人間扔下了一層薄紗,隱隱約約,微微的朦朧,正是癡情男女提著精秀的燈籠,橋邊相約訴說情事第一有利環境。

烈如歌仰頭啄了一小口的花雕酒,嘴巴砸吧了兩下,看著拱橋中央段一雙情侶依偎在一起,從小燈籠照亮的兩人衣服,可知那兩人是尋常的百姓。

烈如歌閑散地手撐著腦袋,瞧著橋上聚集了愈發多的情侶,不禁想起白蛇與許仙的曠世跨界奇戀。興起好奇之下,烈如歌扭頭向店家問道,“老板,來你這處大酒,或橋上的人,你有沒聽過許仙和白娘子這對小情侶啊?”

店家是個小老頭,躺在在半人高的酒台櫃後麵的太師椅上,聽著烈如歌的話,哼哧地噴了兩口煙霧,右手的水煙袋往旁擱下,兩手放在腦下,似在回憶。

接著,烈如歌的好奇心蔫了不少,以為這隻是個傳說,不料櫃台後傳來店家滄桑又慢吞吞的聲音,“老叟沒見過,倒是聽聞一百年前,先祖爺開店不久,有遇到過一對癡男怨女,貌似就你口中所說的許仙與白娘子。”

“聽說啊,那對小夫妻就住在橋那頭不遠處,許仙是個文人,愛喝些小酒,白娘子每日都會親自來我們這店打酒。白娘子長得如花似玉,許仙相貌俊俏,俊男靚女的,容易讓人記住。”

“婚後不到三年,有一清早,先祖爺開門倒水,見到白娘子與她妹妹小青在橋頭。我先祖爺還沒瞧清楚,眼睛還耷著,隱約見到兩人跳河。當下,我先祖爺嚇得把銅盆給扔了,跑過去救人。可奇怪的是,河麵沒有任何起伏,也沒見有人影,所以我先祖爺就以為自己沒睡醒,還在做夢。好像不久後,許仙就隨一個禿驢上山做和尚了。”

“聽聞小夫妻倆後來又相見了,可惜最後被一場洪水給淹了,唉。”

聞言,烈如歌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過自己也是個詭異的存在。隻是人同蛇冷血軟體動物,真是想想都頭皮發麻。隻是,許仙與白娘子兩人,隨了那句話,情深已,奈何緣淺,關鍵是還有法海這個禿驢攪屎棍橫杠在中間。

店家似醉非醉的,答了烈如歌的問題,臉皮熏紅的,抽了一口水煙,如雲吞霧,絮絮叨叨地又扯起了自己的見聞。

“咱們旁邊的橋就是鵲橋,情人相聚,有緣人千裏赴,不知有多少對夫妻是在鵲橋上定情的。不說別的,就說當今丞相與丞相夫人,兩人就是在這鵲橋上見的第一次麵。這事可不是老叟胡說的,老叟親眼所見。”

未料到店家見過烈震庭與司徒思懿,還是年輕版的他們,見狀,烈如歌獵奇不已,問道,“店家,丞相夫人可是公主,難能這麼容易出宮啊,還得碰巧地遇上了未來的夫君?”

店家見烈如歌不信,沒有強牛般的衝撞,不在意地道,“你別不信,這就是咱們落夏國鵲橋的仙氣使然。老叟當年見著丞相大人時,還是一介窮酸書生,在橋上擺字畫謀生。天突然下起雨,丞相大人慌張地抱起書畫,丞相夫人微服出宮,經過時見到,善心的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