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烈如歌沒能如白發老頭所願,與南宮璽擠到同一間房間,因為作為一個貼身小廝,她被召回,恪守盡職的不能離開司徒拓半步,更枉說其他的。
與南宮璽相較,烈如歌更為選擇與司徒拓共處一室,因為習慣了,司徒拓雖狂拽霸凜,但她真的同他熟一些。況且,南宮璽那貨,她前幾天才和他拉下仇恨,小打小鬧不以為重,可烈如歌怕南宮璽的心眼忒小,保不濟晚上趁著睡著了出手。
烈如歌自認有些小人之心,對南宮璽警惕過頭,隻是在刀刃上活過來的人,對一介外人,哪裏能掉以輕心呢?
毋庸置疑,伺候著司徒拓沐浴更衣後,烈如歌隻身就撲倒外室的美人榻上,蒙頭大睡。急趕了兩天路,烈如歌真是累了。
隻是,有人不讓她稱心如意。
“髒,洗完再上榻。”司徒拓偉岸頎長的身軀背著燭光走出來,明晃的燭光把背影拉得更加修長,深邃冷冽的鳳眸掃過美人榻上睡姿不雅的烈如歌,眉間的折痕微深,削薄的唇瓣輕動,冷聲道。
烈如歌還沒有反應,司徒拓蹙著眉頭,接著又道,“本王特允許你在耳室洗,馬上清潔幹淨,不得有誤。”
司徒拓是有潔癖的人,一身清爽後見到烈如歌臉都沒洗就倒頭大睡,不禁發病,實在看不過眼,忍著額角突突冒起的青筋,出來命令。隻是,這真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冰冷威嚴的口吻,勢必要烈如歌不得耽誤,立刻執行。
烈如歌翻了個身,薄被籠過腦袋,被子裏傳出她甕聲甕氣的聲音,“小的又不是同尊主躺一張床,沒礙到尊主吧,這是小的個人隱私,還請尊主不要幹涉。哈哈,那個明天您不是要去查案嗎,不早了,趕緊睡吧。”
剛抬步往回走的司徒拓步履一頓,眉間折痕漸深,因烈如歌反駁的話,俊美如鑄的臉上蔓延著來自地獄森冷地氣息,薄唇微抿,深邃的鳳眸眸底一片淩冽,冷冷地盯向美人榻上的人,不語霸凜威壓氣勢逼人,肅穆駭人。
薄被下,烈如歌忍不住抖了一下。隔著薄被,兩手揉搓了兩下僵硬的臉頰,烈如歌利索地掀開薄被,精致的臉上帶著諂媚看向冰淩子的司徒拓,“小的遵命,現在立刻去洗白白。尊主早些歇息,小的另外尋房間解決就好。”
接著,烈如歌轉身朝著門外走出,背對著司徒拓的小臉立刻做了一個鬼臉,嫌棄的吐著舌頭,翻著大白眼。
房間緊湊,烈如歌沒能找到另外一間房,隻能去敲響南宮璽的門,直接來當的說明來意。頓時,門檻上,南宮璽冠美如玉的臉頰上浮現點點紅暈,星眸詫異中含著點異色瞪大看向麵前的烈如歌,唇瓣微張,久久才僵硬地點了下頭,不自然地道,“我讓店家準備熱水,你進去吧,我在房外站會兒。”
烈如歌小手揮了下,催促地對南宮璽道,“行吧,你快點兒,我累死了。”
南宮璽神色怪異地快速掃過烈如歌的小臉,耳中聽到她大大咧咧毫不客氣的話,記起自己還被她欺負的事情,偏白俊臉上登時青紅黑紫四色相交替。
咬了咬,南宮璽麵色不佳的親自下樓吩咐店家,回到樓上的房間,見到烈如歌鳩占鵲巢般翹著腿坐在榻上,優哉遊哉地品著他自帶的雨前龍井,咬牙切齒地道,“你能有點求人的姿態嗎,別擅自做主地把本公子的房間當成你的,行嗎?”
烈如歌淡漠地刮了個“你白癡”的眼神過去,紅唇張開,淺聲道,“要是有選擇,你以為我會來你這處啊,你跪在我麵前,我都不會來的。還有,你嘴巴收緊些,別像隻大喇叭的,到處吹。”整隊人中,隻有南宮璽與白老頭知曉她是女子的身份,白老頭與另外幾個男子一間房,她過去肯定不合適,所以南宮璽是唯一的選擇,她總不能洗露天的吧。
南宮璽愈加氣結,可每次他在嘴上都沒能占到烈如歌半點便宜,就如此刻般生著悶氣,另外尋思著下次什麼時候找回麵子。
良久,店家把熱水都準備好,南宮璽起身離開,唇瓣微微蠕動了下,對著烈如歌道小聲抱怨道,“都說我不是故意的,不然拓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你還能留在九皇府。而且,最初要不是我替你求情,拓就把你當做奸細,一掌了結了你。”
烈如歌美眸閃了閃,沒太聽清楚南宮璽的話,不耐煩地道,“行了,你趕緊挪移尊駕吧。”
南宮璽俊朗的臉上一黑,被人冤枉,扣上不道德的帽子,悶悶不樂地走出房,並警惕地替烈如歌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