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下場(1 / 2)

司徒甫仁親手結束了敏側妃的生命,這一幕烈如歌並沒有見到,因為此刻他們已經在路上,趕出治療司徒軒。

可鳳舞等一行人在現場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聽到防空洞內司徒甫仁發出猶如幼獸般的悲愴的嘶鳴,聞者不由悲傷,淚水漣漣。

在場的人不是看著司徒甫仁長大,便是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司徒甫仁自小父王母妃不在身邊,吃過的苦頭,與使命授予他巨大的壓力,是普通人無法經曆。

本來他應是含著金湯勺出生,受盡寵愛的小王爺,十幾年後好不容易與母妃見上一麵,可第一麵也是最後一麵。倘若得不到,或守不住,不如不見,心中至少還能有個期許。

見到那一刹那是天堂,可下一刻是墜入無底的深淵。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擁有後又失去了。

白詩蘭被司徒甫仁帶回王府,筋骨全部砸斷,遍體淩傷地她連下地走路的能力都沒有,看著司徒甫仁大闊步地走進來,腰間佩戴著代表爵位的光亮潤澤的玉石,麵目全非的臉上露出一抹詭譎駭人的冷笑。

“賤種,又想到用什麼折磨人的殘暴法子?你要把本宮在你母妃身上試予的一一在本宮身上討回來,那你還得續著本宮的命,十幾年的仇恨,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還回來的,咯咯咯。”白詩蘭嘶啞著嗓音,嬌笑道。

司徒甫仁負手站在五米遠外,明亮的黑眸猶如澄洗一般,黑的純粹,沒有一絲的雜事,與敏側妃那雙漆黑的明眸如出一轍,濃眉大眼和略顯稚氣的娃娃臉實際是繼承了敏側妃的良好基因。

侍從手上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置著一條頎長的白綾,一杯金鑾酒杯斟滿的毒酒。侍從端著上前,把托盤放在離白詩蘭近處的矮桌上,悄聲退至到外室,餘留他們二人。

白詩蘭目光毒辣地盯著托盤,厭惡又不解地看向麵無表情的司徒甫仁。

司徒甫仁知道白詩蘭的疑惑,坦白地冷聲道,“本王不會囚禁你,用幾十年的時間去折磨你,因為本王不願成為你那樣蛇蠍心腸的人。這是毒酒與白綾,按落夏國皇室王妃的尊榮,你可自選一項。”

話落,司徒甫仁便轉身離開。身後,白詩蘭麵色驚愕,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幹笑,整個人忽然頹敗憔悴不已。

“等等,我有一事……相求。”似想到了什麼,白詩蘭著急地從床上爬下來,顧不上摔得傷口裂口,乞求地看向司徒甫仁的背影。

司徒甫仁步伐一頓,回身,黑眸冷冽睥睨地看向她,無聲示意她快說。

白詩蘭不禁被司徒甫仁身上徒淩的氣勢給嚇到,渾身顫抖著。狠咬著唇瓣,白詩蘭破釜沉舟般地一口氣道,“司徒甫仁,你母妃都是本宮的錯,與弘兒無關。王府任何的陰謀,弘兒也沒有參與,甚至是不知情,既然你可以饒恕本宮,那可以請你再寬宏大量地放過弘兒,留他性命嗎?”

司徒甫仁目光冰寒毫無情緒地看向白詩蘭,黑眸中逐漸浮現出一絲的譏諷嗤笑,杏色的唇瓣微動,“本王並沒有饒恕你,所以不存在對司徒正弘敞開胸懷一事。”

“司徒正弘在涪陵強搶民女,仗勢欺人,作惡多端,所犯下的罪行足以讓他死一百次。不用本宮出手,司徒正弘已經命不久矣。你若要得司徒正弘逃過一劫,隻能用心祈禱他下輩子不要投胎為你與沐雲晨苟且生下的孩子,被利欲私心的父母教育成一個窩囊廢。”

司徒甫仁這次沒有再留步,大闊步離開,而白詩蘭頹然地癱倒在地上,六神無主,斂去了所有的神采,死氣沉沉。

良久,白詩蘭抬頭看向矮桌上的毒酒,小手抬起,顫抖著去夠著那隻酒杯。拚盡了全身力氣,白詩蘭的手無力垂下,嘴角嗚嗚地發出淒苦的聲音,似哭似笑。

她現在是廢人一個,連死都不能成全。

一隻柔白的酥手在白詩蘭麵前落下,端著酒杯遞到白詩蘭的麵前。白詩蘭抬頭看去,眼中淬滿了毒汁,憤恨地拿頭撞掉眼前的酒杯,怒吼地質問道,“鳳舞,你為什麼要背叛本宮,為什麼?!”

毒酒溢灑到地毯上,發出茲茲的聲音,接著冒起一團白色的青煙。鳳舞抱著雙手,無情的雙眸看向此刻狼狽不堪的白詩蘭,對她的憤懣仍舊無感,隻是低聲道,“我從來沒有效忠過你,何來的背叛,三王妃。”

“我一直有個疑惑,今天終於有機會對你問出。三王爺待你不薄,始終都向相敬於賓,在七年前知道司徒正弘非親生子嗣,也並不打算揭穿你的陋行,甚至把司徒正弘當做親生兒子供養,你為何能做出毒殺和陷害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