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的手狠揪著南宮璽的墨發,疼得南宮璽齜牙咧嘴的。
“喲,使喚起老娘,是不是很得意,很開心啊?南宮璽,我瞧著那小丫頭片子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就從了吧,還在矯情個什麼勁呢。”烈如歌低聲,譏諷地道。
沒錯,在烈如歌看來,隻有南宮璽不願。可要他不喜歡,也沒見他惡聲出言地把申屠無憂罵跑啊。還不是一個在跑,一個在屁股後麵窮追不舍的。
聞言,南宮璽玉麵大驚,緊攥住烈如歌的手,兩眼淚汪汪,虔誠地道,“烈歌,我也想啊,可是她硬要獻身以報我救命之恩。說穿了,她是公主,我一介商人,無官無祿的,怎得用強硬手段。那種被迫接受,又甩不掉的痛苦,你懂嗎?”
烈如歌白眼,她真的不懂,至少當斷即斷,斬草除根,管她是個什麼鬼,投了個多麼了不起的胎。
“行,那你得聽我的,別說些有的沒的。”烈如歌冷聲道,南宮璽點頭如搗蒜,接著在烈如歌淡漠銳利的目光下,諂笑著鬆開手。
烈如歌放下衣袖,卻沒有離開床榻,還親昵地替南宮璽拉了一下薄被。
申屠無憂淩波雙目萃火,朱唇淺淺勾起,溫柔嫻淑又俏皮,纖細的腰身一擺,在南宮璽不注意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落在在床榻上,雙手更是快速地握住南宮璽放在被麵上的大手。
在烈如歌森寒目光的示意下,南宮璽沒立刻甩開申屠無憂的手,但玉麵臭得不行,黑得能擠出墨汁。
“璽哥哥,你可要快些好起來啊。爹娘與父王母後給我們訂了婚日,就在八天後呢。現在府內都備齊了,就等著你回來,我們就……可以拜堂成親了。”雪白不沾脂粉的腮幫染上兩層紅暈,申屠無憂嬌羞的柔聲道。
可這話的內容令南宮璽麵色變了好幾次,而烈如歌則是意味深長地看向眼前這位大陸容貌第二的女子。
在場的人,申屠無憂都一一同問過他們,唯獨自己一個大活人,還與她心上人挨的最近,她卻忽略。此刻恍然地在眾人麵前,特意宣告她與南宮璽的婚事,這……可不是故意在向她示威。
幸虧烈如歌與南宮璽是光明磊落的交易關係,倘若換做是一位真心與南宮璽相愛的女子,此刻鐵定要被申屠無憂給氣走,且埋怨的隻會是南宮璽,恨他既然有了未婚妻,為何還要來招惹自己。
這計,妙哉。
烈如歌暗中嘖嘖兩聲,歎息到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兩副麵孔的人。
“南宮璽,原來回樂安是要成親,而非探望令尊的啊。你倒是提前跟我說白,我也好給你準備一份大禮。”敵人出手,烈如歌坦然地接下招數,低笑地看向南宮璽,神態不含一絲的嫉妒,似乎他們僅是普通關係。
南宮璽慌張地看向烈如歌,以為她上當了,可一見烈如歌挑起的眉梢間流露出來的冷凝的狡黠,唇角揚起。微用力就甩開申屠無憂的手,南宮璽的大手有意無意地放在離烈如歌手的一厘米處。
“我何曾騙過你,這你也信。本公子不願做的事情,天下有誰能強求我,大不了亡命天涯,這成親的新郎官,任憑他人當去。”
南宮璽隨意地聳了下肩膀,俊逸的臉龐輕鬆愜意,但語氣聽起來令人心驚膽戰。至少申屠無憂是被嚇了一跳,晶亮含情的淩波雙目幽怨地望向一臉無意的南宮璽,嫣紅的唇瓣緊癟著,一雙纖纖玉手按於胸前,似痛徹心扉的難受。
“璽哥哥……”申屠無憂咬著水潤嫣紅的唇瓣,低柔略顯哽咽地道。
烈如歌眉梢挑起,抿著的唇角微有抽搐,結果還是忍不住,轉頭小手捂著嘴角,嗤嗤低聲偷笑起來。
喜哥哥?在烈如歌第一次聽到申屠無憂如此喊的時候,已經是忍俊不禁了。
南宮璽額頭蹦跳三條線,現場隻有他一人能見到烈如歌肩膀一聳一聳的,是在偷笑的神色。如此嚴肅的場麵,她是不是太兒戲了啊。
“烈歌,我頭疼,你替我揉揉。其他人,沒事的就出去吧,別礙著本公子歇息,明日一早拾掇著回府。”南宮璽大手扶住頭,嚷嚷著,毫不留情地趕人。
聞言,除了被點名留下的烈如歌,商隊的人都走光了。當然,還有一個狗皮膏藥申屠無憂厚著臉皮,無動於衷。
“無憂公主,成親一事並沒有問過本公子的意思,你們擅作主張的本公子可以權當不理會。你先回府,明日我們再商議。”南宮璽冷聲道,接著低歎一口氣,“無憂公主,救你是出於萍水相逢的幫助,本公子並不需要任何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