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黛貴妃的先例,烈如歌對於皇室中驕橫的公主十分沒有好感,而申屠無憂是比黛貴妃的病情更要嚴重的一人。鑒此,烈如歌生了惡趣味,要整弄一下她們的公主病。
烈如歌抬手,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一個錦袋,把裏麵的幾件玉飾一一展現在眾人麵前,唇角輕扯,帶了一絲的譏諷,“和田玉,金丹玉,祖母綠,璽玉,貓眼玉,無憂公主,你要哪件呢?”
眾人看著烈如歌如玩木具般把幾件大陸稀有上佳,且做工精細,巧奪天工的玉器隨意的扔在桌麵上,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些都是玉質中的佳品,其中的金丹玉更是骨灰級鮮見的,傳說大陸上隻有北狄太後手上與落夏國陛下的國庫中各收藏一塊。而申屠無憂所指的羊脂白玉是和田玉中的一種,比起其他的,明顯是劣色。
申屠無憂看著桌麵上精美的玉器,雙目滿是羨慕妒忌。女子皆有愛美之心,對華貴的飾品更是不覺自己有多,連南宮夫人也不禁咽口口水。
滿足了眾人的眼福後,烈如歌把玉器收起來,扔回到自己的袖中,冷冽地睨向申屠無憂,低聲道,“剛才開玩笑,我有收藏的喜好,這些是不可能給無憂公主的。”
申屠無憂手癢癢的,雙眸睜大,緊盯著烈如歌的衣袖,忒想伸手把那些玉器都掏到自己的手上。
一雙小手緊攪著絲帕,申屠無憂不知不覺中被烈如歌帶入另一個話題。對烈如歌矢口否認,申屠無憂嚶嚶哭泣著柔聲道,“本公主丟失的羊脂白玉手鐲雖不及烈小姐手上的有價值,但在本公主心中是最珍貴的,是娘在我與璽哥哥定親一日親自給我帶上的。”
轉頭,申屠無憂做錯是的孩童般低著頭站在南宮夫人麵前,愧疚地道,“娘,我沒能保護好你贈我的手鐲,我真的很沒用。”
申屠無憂委婉的說法,取悅了南宮夫人,同時也告訴眾人,烈如歌是極其的嫌疑犯。她偷竊手鐲不是因為貴重,而是因它代表著南宮少夫人身份的蘊意。
“娘,可否讓人到列小姐的廂房查找一番,倘若是個誤會,我會親自向列小姐認錯。可若是在列小姐房內尋到,那……”申屠無憂咬著唇瓣,猶豫著道。
南宮夫人抬頭撫摸著她的發頂,神色冷沉,目色冰冷地看向烈如歌,“若手鐲在烈小姐房內,請列小姐歸還給無憂,並給我南宮家一個交代。”
登時,申屠無憂垂下的臉上,嘴角徒然勾起。而在場的其他人則是麵麵相覷,對烈如歌不知是恨,還是同情。
烈如歌淺笑,眼角危險地睨了一眼在不遠處看好戲的南宮璽,唇角微彎。
“少爺,你不過去嗎?列小姐遇上了難題,按照以往……列小姐怕會被夫人列入不往來的名單,並阻止你們以後交往。”侍從站在一側,看著南宮璽玉麵掛著清淺的笑容,並不準備過去,狐疑地問道。
“此等小事,烈歌會解決的,我們看著就行。”南宮璽自信飽滿,展開光滑的玉扇,瀟灑一笑。
侍從蹙著眉頭,不明白,但隻能陪同南宮璽站在一邊,觀看著。
不一會兒,南宮府管家手上錦布上包裹著一隻羊脂白玉手鐲上前,不苟言笑地把手鐲捧到南宮夫人麵前。南宮夫人隻稍一眼,便認出那是自己贈予申屠無憂的那隻。
“烈小姐,你還有何解釋?”昨日對烈如歌的好感,此刻一掃而光,南宮夫人頭疼,難以想象烈如歌居然會做那麼偷竊肮髒之事。隻是物在,證據在,隻能接受現實。
“恐怕要令南宮夫人失望了,非我所拿,對於陷害,我無言以對。玉鐲在我房內尋到不假,那小偷定然是我嗎?我初次來南宮府,府內地形不說,敢做科犯罪,又傻得把贓物就放在自己的房內。”
“南宮夫人,請看這塊玉佩,此是貴公子贈予我的。此刻在我身上,豈不是又要被人誤會是我偷了貴公子的了。”烈如歌笑笑,指尖把腰間佩戴著翠綠精工細作的玉佩勾起,坦然地道。
南宮璽在遠處看得清楚,恍然大悟烈如歌出門前,為何要借走他隨身多年的玉佩。
南宮夫人神色尷尬,南宮府內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可難免有肮髒心思的下人。如果是故意栽贓,於烈如歌來說,是南宮府丟人,為了一件玉器而失禮與賓客。事情傳出去,南宮府會被人罵做婦人般小氣。
“烈小姐所言有理,我不該如此輕巧枉下定論。此番多有令烈小姐不快,還望烈小姐能夠見諒。後日是璽兒生辰,盛情邀請烈小姐出席,今日的不愉快和誤會便隨喜事消散吧,不可傷了和氣啊。”南宮夫人笑意吟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