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丘之貉(1 / 2)

對於做一個暖手爐,烈如歌已習以為常。兩人穿著整齊的衣袍,躺在一起,烈如歌除了憋屈外,就是感覺到自己好像挨著一向堅硬的牆壁,硌著鼻尖難受。

當下,烈如歌無奈地被司徒拓再度八爪魚上身,漆亮的美眸無語抬起,看著那張俊美如鑄到人身供奉的峻臉,心頭上那一絲不明朗也煙消雲散。

想想吧,普天之下,唯有她能由此殊榮,就近距離的接觸到九皇爺司徒拓。嘖嘖,那是多少女子癡想妄想的美事啊。

烈如歌眉梢輕挑起,眼角流露出一絲絲的猥瑣,與一點點的嘚瑟。腦中天人交戰,打開腦洞地幻想著各種,眉眼彎彎,紅唇中不禁溢出幾聲輕笑。

登時,烈如歌察覺到背後一隻大手重拍了她的翹臀,精致的小臉一黑,外加隱含著絲絲的紅暈。烈如歌怒氣衝衝地抬起頭,瞪著閉著眼假寐的司徒拓,憤懣地質問,“司徒拓,你幹嘛打我?”而且,打的還是……她又不是小孩子。

羞辱與不甘直衝向腦頂,烈如歌見司徒拓那張俊臉,上一刻古雕刻畫,此刻再看,隻有麵目可憎,仗勢欺人的尖嘴猴腮的難看。

哼,她好心給他當暖手爐,他卻還要欺負她,當真以為她是紙老虎啊!

暗中提起沉厚的內力,淡漠的美眸眯起,柔白兩隻小手帶著淩厲的長風,不留餘力地拍向司徒拓,羞怒到要直取司徒拓的狗命,以平息自己的飛天繚繞的怒火。

“尊主,月烏國太子還未離開落夏,眼下藏身在二王府。”忽然,一道低冷無起伏的聲音響起,外殿內鬼魅般地落下一個黑影,恭敬地拱手垂首。

聞言,司徒拓驀然睜開眼眸,那雙深邃的鳳眸不見醒來的朦朧,清明一片,墨黑色的瞳孔炸迸出鋒利懾人的寒芒,深若古潭,深不可測,令人不禁腿軟打顫。適時,烈如歌兩掌中的罡風柔化,在空中消化成兩縷清風,逐漸消散。

司徒拓鋒利的鳳眸冰冷地睨向烈如歌,無言中是危險的警告,顯然烈如歌剛才對他出手的一舉一動,他都知曉。

翻身而起,穿上床階梯上擺放著的金壤鎏絲錦緞黑靴,司徒拓一手張開,把木架上的墨色玄紋披風吸入,利索披上,削薄的唇瓣餘留下一句酷寒的命令,“跟上,回來再與你算賬。”

聞言,烈如歌耷頭慫眼地跟上,唇角不悅的撇了下,暗中大罵著司徒拓。

冷風刮過,街上的枯枝落葉猛然被掠起,卷上半空。夜幕下,一黑一白的身影猶若遊龍,在黑暗中疾速馳行,悄無聲息地落至守衛森嚴的二王府。

寒風迎麵撲來,街上空蕩蕩的毫無一人,烈如歌體製再好,也抵禦不住秋末的夜風。出來趕得急,烈如歌沒披上裘衣,現在一身單薄的月牙白繡著竹葉的錦袍,美眸羨慕地盯著前麵高大背影上的狐皮披風。

兩隻小手搓著,往衣袖裏麵兜緊,亦步亦趨地跟上,但精致的小臉上是不耐煩與嫌棄。晚上留著熱被窩不躺,被拉著出來吹冷風,任由一人都不會高興得起來。且烈如歌估計,他們現在要去做的,大抵是聽牆角這類偷雞摸狗的俗事。

兩人落在屋外隱秘的一角,都是內力極強的人,在隱藏好自己氣息不被發現的同時,輕而易舉就把室內人的談話聽得一字不漏。

室內,申屠無離那張雋美豔豔的側臉貼上一塊紗布,緋紅炎烈的的勾紋錦袍襯得他器宇軒昂,愈加的儀表堂堂,風華月貌,隻是那雙狹長的眸內,蓄滿了陰戾和弑殺。

“你預計什麼時候下手?不能再拖延時間,你要立刻給本殿一個答複。否則,你與本殿的合作就此終止,與本殿有著相同想法的大有人在,本殿並不欠你一個。二王爺,你得想清楚了,該當立決。”申屠無離語氣陰沉又犀利,可聽出勃然的怒氣,豔麗靡俊的臉上戾氣浮現。

聞言,主座上的司徒耀冷峻的臉一暗,英俊的臉上不悅至極,冷笑地沉聲道,“是嗎?月烏太子,那你大可去找其他人。本王的抉擇,還輪到任何的左右。別忘了,我們隻是合作的盟友,事成後,你拿到想要的,就立刻離開落夏。”

司徒耀被申屠無離的咄咄逼人和盛氣淩人的傲慢態度給激怒了,且他不是好相處的人,在自己的府上還被外人威脅,極其削掉他的臉麵。

再者,商者言商,利益而謀。要的到手後,他們都是可以翻臉不認人的冷血殘酷人士。

申屠無離神色微變,語氣稍微放緩了些,陰戾的雙眸森冷地看向司徒耀,以商量的語氣道,“那你至少給本殿一個期限,你可以等,但本殿時間有限。你清楚,月烏當下的形式,對本殿不利。方才,本殿情緒不好,望二王爺不要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