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起疑(1 / 2)

小腹抽痛著,似乎有人拿著鞭條在甩抽著自己,榻上那張精致小臉上燦若星辰的雙眸緊閉起,雪白的眼皮在蠕動著,小巧幹淨的額頭上遍布豆大的冷汗,睡得十分不踏實。

但無論身體出現多大的異樣,疼得貌似腸子都在打結,苦不堪言,可烈如歌卻沒有睜開過眼眸,似乎她在永久的安眠般,除了臉部有痛色罷了。

因此,當烈如歌被司徒拓的隱衛扛到大殿內的冰涼地板上放置著,烈如歌依舊沒有半點警覺,美乎乎地轉了身,姿勢調整了下,腦袋枕在曲起的藕臂彎上,鼻翼下呼吸綿長,偶有小鼻鼾。

主座上,司徒拓那雙鳳眸鋒利異常,盯著殿中央的烈如歌,眼角微微斂起,把烈如歌從頭到腳都打量得仔仔細細的。

司徒拓是極其細心的人,在烈如歌與南宮璽離開後,盯著墨玉寒冰床上的那塊暗色,不用嗅與觸摸,熟悉的眼感令他很快知曉那是人血。一開始,司徒拓以為烈如歌受傷了,可烈如歌適才在榻上,姿態是平躺著的,以尺丈目測,大抵在腰肢以下的位置受傷。

男子在那種位置受傷,十分令人匪夷所思。當下,司徒拓腦中快速閃過一道亮光,似想到了什麼,可又不能確定,隻是一絲的疑惑。

此刻,司徒拓端詳著烈如歌那比男子要陰柔幾分的長相,比男子要纖細。司徒拓猶記得上次靠近烈如歌,觸手的感覺很柔軟,不似男子那般結實硬朗。

墨色的眼瞳微動,玄紋錦袍上線條流淌而動,黑色的金線祥雲長靴邁在冰涼的玉磚上,順著階梯拾級而下,大闊步地走到烈如歌身側。修長好看的大手抬起,想再次感覺到那柔軟的觸感,深邃鋒利的鳳眸盯著月牙白錦袍背後的某處,似乎要驗證些什麼。

在大手指尖即將要碰到月牙白錦袍,安靜如斯酣眠中的烈如歌驟然睜開雙眸,眸內有些許的迷離與銳利的警覺寒芒。漆亮的瞳孔微動,快速地掃過奢華橫溢地四周,疾速的發現了蹲在自己身後的司徒拓,見到司徒拓類似要剝開她衣袍,以驗明正身的行徑,烈如歌心下大驚,美眸咕嚕嚕地轉動著。

烈如歌壓下內心的詫異,紅唇邪魅的勾起,傾國傾城的小臉頓時染上一層妖治迷人的色彩,美眸巴眨巴眨著,含情脈脈,朝著背後的司徒拓暗送秋波。

登時,司徒拓峻冷的容顏一沉,依舊麵無表情,可鳳目中卻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鄙夷,眉間的折痕因不悅而加深。

司徒拓優雅起身,似乎方才有侵犯烈如歌舉動的人並非高貴清胄的他。司徒拓放棄親手去驗證,是因為他發現如此太過損傷自己的身份與清譽,接著是不屑用如此手段去找到答案。

“你今日弄髒了本王的床榻,此事你該如何解釋?”司徒拓雙手負後,寒聲道,俊臉神態淡淡,氣勢逼人,威嚴霸凜。

烈如歌並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坦蕩的把自己的後背放在司徒拓的眼前。聽到司徒拓王八氣勢的質問,烈如歌產點沒噴出一口血。

天呼嚕嚕的,她不就是不小心把血放了出來,在床墊上沾染上了額些血嗎?怎麼好似她犯了彌天大錯,比殺了人爹娘與搶人孩兒更要無恥了?還有啊,那廝剛才一副意圖對自己不軌的行為,當她眼瞎了嗎,現在反倒是惡人先告罪了。

司徒拓,真真的太不要臉了。烈如歌惱怒不已,在心中默默地謾罵著。

烈如歌暗自深呼出一口滾燙的濁氣,接著抬頭,臉頰上飛上兩朵紅雲,柔白的兩隻小手嬌羞地摸著自己的臉頰,美眸蕩漾且迷離,支支吾吾地,聲如細紋地道。

“尊主,小的不是故意的,前天太過火,它……要流,小的也沒有辦法啊。”

一句話裏麵,配予烈如歌欲語還休的神態,信息含量特別大。聞言,司徒拓鳳目眯起,語不驚人死不休,警惕又淡定地問道,“你前天做了何事,仔細向本王彙報。”

話落,司徒拓略顯焦躁的內心忽然油然升起一股子的後悔。

“尊主,你……你真的要聽?”烈如歌瞪圓著嘴巴,漆亮的雙眸亦是圓溜溜的,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說。”司徒拓冰冷俯視著烈如歌,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眼瞼微垂,美眸輕晃蕩了一下,烈如歌一臉猥瑣,還意猶未盡地答話,“前天小的路經浣花館,見到一個純良天真的少年,長得唇紅齒白,娃娃臉上很是惹人喜愛。”

“許是上天創造的緣分,讓小的遇到那位少年,我們一見如故,小的便與他徹夜,仔仔細細裏裏外外的長談。過我們一番敞開胸懷,都方恨相遇晚了,但幸好還能亡羊補牢。小的許久未熱情過,一時半會見便過了頭,傷了……菊花,今天還有在流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