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錦所言沒錯,翌日一早,太後娘娘就派了親信過去接烈如歌進宮。烈如歌梳洗打扮,身穿著杏色華貴錦裙,頭飾乃是太後娘娘上次贈她的一套玉飾,翡綠色光澤亮人,更顯露出肌膚的雪白柔美。
烈如歌收拾妥當,踏步出府,綠蘿慢了半步跟上,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張信紙,湊過去低聲道,“小姐,是顏姬命人送過來的。”
素手接過,烈如歌展開,一目十行,疾速看過,唇角冷然勾起,含著一絲的嘲諷,不過麵色微露出喜悅。突然,信紙在烈如歌的手中無火而燃,烈如歌扔到香爐中,不一會兒隻剩下一堆灰燼。
“小姐,看來顏姬的作用,高出我們當初的預料,實乃算是一個小驚喜。隻是也可見她心眼不少,小姐不怕顏姬日後反咬一口,會連累了我們嗎?”車內,綠蘿低聲問道。
烈如歌爽聲大笑,讚同綠蘿所言,肩膀鬆了鬆,小臉上毫無畏懼,輕佻地回道,“怕什麼,世間像你小姐這般有鍾靈毓秀之高顏值,又兼備著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超群實力的人,重要還有一顆聰明絕頂的高智商腦袋,少之又少,實在找出第二者。”
聞言,綠蘿兀自點頭,接著記起一事,務實地打破烈如歌的中毒自戀症,“小姐,你上次提過自己許是打不過九皇爺,且還輸了一次給神秘殺手,被追殺到隻有逃跑的出路。”
烈如歌麵色一頓,美眸瞅著綠蘿,唇瓣撅起,鬱悶不樂地甕聲甕氣道,“綠蘿,有時候太老實可是會惹人不爽快哦,你得學會圓滑些。唉,算了,你要是在我麵前油頭滑舌,那不就另外一個鐵手了。鐵手那張鸚哥嘴,閻王爺都被嚇的扭頭避著走,還口吐白沫。”
綠蘿唇角微彎,有些忍笑不俊,烈如歌美眸睜大,猶如見到新大陸,雙手捧著綠蘿的臉頰,誇張的嚷嚷道,“綠蘿,微微一笑太傾城,你真的應該多笑的,瞬間就成萬人迷。”
神色一僵,被人點出,綠蘿又恢複了那張麵無表情的俏臉,神色有些苦悶。並非綠蘿不愛笑,而是心頭積鬱,壓迫了她的開朗和歡樂,長期而來,她已經忘卻了如何去笑。每次隻要綠蘿露出一個淺笑,烈如歌都是驚訝萬分地鼓勵她,可最後她就是不會笑。
“綠蘿,孺子可教也,慢慢習慣就好。哎呀,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老娘長得美的不要不要的,身邊的男女老少,個個的顏值都是上乘的。綠蘿,突然間,好像有一股清風吹拂過我的臉,讓我油然升起了一股自豪感。”烈如歌抬手輕拍一下綠蘿的肩頭,鼓舞之外,小手挑起車窗錦簾,仰頭遙望著驕陽,又是連連的感慨。
綠蘿嘴角微微抽搐,沒抵過老實淳樸的品性,麵無表情地硬邦邦揭露著,“小姐,秋末的京城風都是冷颼颼的,刮的人臉若刀刃般生疼,還是把錦簾放下吧。還有,屬下聽出小姐剛才言外之意,不莫是以此襯彼,側麵讚美自身。小姐,小小姐說了,我們雖然有實力,但還是低調維好。”
再一次受到打擊,烈如歌人若被當頭棒喝,石化了一瞬間,目露憂傷地扭過頭,小手鬆開錦簾,任由著錦簾被冷風吹得好歡快。
“綠蘿,樂樂是不是給你好處,我最近怎麼老是聽到你們在我麵前提起那個臭丫頭啊?”烈如歌淘淘耳朵,小眼神撇過去,尾音拖得老長,意有所指。
綠蘿秀美微蹙,垂頭表示認錯。烈樂樂自從那次與鳳清塵回了九門後,烈如歌就未曾提起過她,更是連她的消息都沒再讓打聽,且拒絕見烈樂樂,是真的生氣了。
其實,烈樂樂當真沒有給綠蘿好處,隻是綠蘿不願見到兩母女關係一直僵硬著,看著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心痛難忍。連號稱九門最鐵石心腸的鬼影見到烈樂樂傷心得嚎啕大哭,都忍不住把頭切下來給烈樂樂當皮球踢,可哄她開心。
這不,綠蘿候在烈如歌近身差遣,其他人各個都私下跑來勸著綠蘿在列如歌麵前給烈樂樂說情,好說歹說都是親母女,烈如歌的脾氣忒大了,氣度比烈樂樂這個做孩子的還要小。
他們私下的小動作,烈如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多人的勸,她都會堅持己,就是不見烈樂樂。
此事,倘若輕易就原諒樂樂,那以後她是不是就得雙手拱讓,眼巴巴地看著十月懷胎,九死一生誕下的女兒,跟著她爹走了?哼哼,窗都沒有,老娘花費了那麼多的心血和勞力,那臭丫頭還沒有孝敬老娘,本兒都沒撈回來,還想讓她栽大頭,吃悶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