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采花大盜(1 / 2)

烈震庭有一事戳中了她的心坎,他人的生死她管不著,既然有好處擺在她的麵前,她何以要舍己為其。遂,烈如歌當即便與烈震庭達成協議。

起身臨走之際,烈如歌回首,好奇地問道,“爹,錦瀾相陪在你身邊有十幾年載,你昨日才答允抬舉她的身份,如今卻矢口否認,難不成你隻是當時之策,並非心底的意思?錦瀾你可以欺騙和利用,那我娘之於你,又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你娘與我自然是不同,你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糟糠之妻,牌位已經入了烈家的祖陵,得到烈家的認可,且可與其他人一般而言。如歌,我知曉你恨為父當年救不了你娘和雨菡,可為父是言不由衷的。此事,日後你自會明白。”烈震庭臉色陰沉,對烈如歌夾諷帶刺與不尊敬地顯露不悅,卻也沒有勃然大怒的斥責,隻是表明了立場。

聞言,烈如歌聳了聳肩膀,對烈震庭賣關子保留的話半信不信,反正事情真相她自己會查明。不管如何,活著相關的人,總要給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出了書房,烈如歌隨手把信封扔到白玉戒指內,兩手交攏著,放在寬大的水袖內,盈盈信步地在月光鋪灑的大理石小路上兜轉著,似要把腦中淩亂的思緒捋清。

方才在書房中,她與便宜爹待了幾近大半天,白天進去,此刻出來已經是黑幕落下。其實,大多數是烈震庭在說,給她詳細講明朝廷當下的官官分派,還細說哪些府上的貴女與夫人是她日後可以結交,最後還囑咐她,等日後進了太子府,任何的話都不要相信,遇上交往也保留七分的懷疑,即便麵對太子,也是如出一轍,恪守此原則。

烈如歌明白,烈震庭是在指派她,讓她清楚當朝風格。在他心中,她是一顆新的棋子,比原來的烈若溪優秀太多,所以他在算謀中謹慎地把部分的訊息泄露給她,更是給了她報複錦瀾的甜頭,以此來推動她為他所用,為他死而盡瘁。

月色清明,猶若彎刀在天際懸掛,與她繁雜的心虛截然相反。冷風忽然吹嘯而來,滿頭烏碧亮澤的雲絲隨風飄動,嫣紅的唇角冷然勾起一抹譏諷,美眸隱現浩大的殺氣,冷漠如同冬日的冰霜,片片浸潤了雙眸。

烈震庭,你就那麼肯定,我會聽你所言,任你安心的嫁入太子府嗎?嗬嗬,從窮苦小子到高中狀元,然後娶了一朝公主,地位水漲船高,官拜丞相,權傾朝野,如今還是人人歆羨的國舅,可謂是人生常勝將軍。

倘若有一日,你開始節節敗退……烈震庭,你會如何?

烈如歌閉上雙眸,把所有的煩悶都傾瀉而出,繡花鞋踏著地上斑駁的影子,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綠蘿恭候多時,見到烈如歌回來,大闊步上前,低聲稟告道,“小姐,二夫人把密室中的人悄悄地命人帶走,選在了偏僻之地打算解決。屬下私下把人救了回來,安靜地放回了密室。明日,一切都會按計劃發生。今晚,還需要派人去盯梢著蘭心苑嗎?”

錦瀾等著明天那日已有十多年,準備把肮髒的東西都清除掉,本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傲滿自負的她沒想過會有意外,如此大意便讓她們得手了。

“不必的,明天根據安排的進行即好。今晚錦瀾可開心著呢,哪裏會有這個閑情去理會此等瑣碎小事。”烈如歌唇角勾起,抬手揮了下,慵懶地道。

烈如歌側躺在美人榻上,手肘撐在錦枕頭上,緩緩地閉上雙眸假寐。驀然地心有些發怵,神色大驚,緊閉的雙眸驟然睜開。綠蘿敏銳地察覺到,立即上前詢問,“小姐,發生了何事?”

片刻的恍惚之後,烈如歌神識恢複過來,抬手擺了下,示意自己無事。可當小手觸摸到自己冷汗涔涔的額際,記起剛才所想之事,不免有些後悸,傾國傾城的精致小臉晦暗莫名。

見狀,綠蘿悄聲退下,留給烈如歌一人獨處思考的時間。

“沒想到秉富盛名的九皇爺也有做采花大盜的癖好,今夜果真大開眼界。”美眸微動,眼簾眼珠銳利幽冷之光,纖細青蔥的手指攤開放著,慵懶輕靈的嗓音幽若空穀緩緩響起。

話落,敞亮的內室一角驟然多了一個頎長偉岸,天人之姿的身影。深邃的鳳眸鋒利懾人,猶若強大的獵人緊盯著掙紮強悍的獵物,是勢在必得的獵奇。

這種眼神,令烈如歌很是反感。唇角抿著,烈如歌抬頭望過去,美眸微眯,不由分說,司徒拓長得著實吸引人眼球,俊美如鑄,氣宇軒昂,渾身又散發著一股令人不得屈服的威嚴霸凜的魅力,深深地被他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