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二心裏麵是七上八下的,拿不定自家主子的意思。要放在先前秦十二未必會那麼的小心翼翼,畢竟他們倆成不成完全沒有關係,隻是他做屬下的期盼有一個合適女子來結束主子的光棍生活。
額,秦十二對烈如歌其實不大滿意,這麼個女子嘛,太過……活潑了。
可是,自從在骷髏山那夜聽到司徒拓情緒變化,嘲諷地罵烈如歌身邊的那個男子,秦十二當即察覺到有戲。可料不到,太子那魂淡這般孝順,居然捷足先登,敢與自家主子搶媳婦。
“尊主,我們是否要出手,給太子一頓教訓,把二小姐……”秦十二心裏亂成麻,唯一的想法就是用拳頭說話,逼著太子消去這個想法。
沉吟片刻,首座上的司徒拓寒聲問道,“婚書已到丞相府?大婚消息公布天下否?”
“屬下未詢問尊主,擅自去劫走婚書,並毀之,丞相府並未收到。再者,禮部士卿彧安大人自求援罪,在拖延時間,未公布。”秦十二低聲道。
所以,此刻消息唯有宮裏的兩位,太子還有丞相府知曉。
“嗯。”良久,司徒拓在秦十二的期待下,淡淡地道。
秦十二汗顏,垂首立在原地,等待著司徒拓的旨意。
“你們,有喜歡的女子嗎?喜歡的感覺,是怎樣的?”片刻之後,司徒拓冷聲問道,深邃鋒利的鳳目有一絲的迷蒙與疑惑。
聞言,秦十二與伍子信麵麵相覷,接著兩人呆滯的回首,低聲提示,“尊主,我們還未有女子有過情緣。”
當下,秦十二與伍子信內心是痛哭流淚和聲嘶力竭的嘶吼著,我的心好累啊!尊主,不帶著這麼挖苦人,咱們打小就跟你,每天忙得同一隻蒼蠅,哪裏有時間去談天說地,就是連女子的小手也沒牽過,還是赤裸裸的兩隻處。
忍著內心巨大的陰影,秦十二還是恪盡職守的把相關的所聽所聞道出,極力在為主子排憂解難,“尊主,屬下聽過,戀者,身體有所異樣,在你見到對方與其他男子親昵,會油然憤怒,會暴躁不安,甚至做出有違常理的事。”
“單獨處之,心會怦然心動,感覺通體舒暢。不能見之,寤寐思服,心神念念浮現的是心中人。”
伍子信雖不懂著突如其來的詭異,但也較近腦汁地把見過的實例道出,“屬下偶然一次在煙柳之地見過一男子,其是家財萬貫的商賈,外出應酬,酒席上,主人家吩咐了歌妓表演,一妖嬈漂亮女子伏貼而上,商賈卻始終坐懷不亂,神色不變地避開。”
“事後,屬下好奇去問,商賈隻是淡笑,說家中有嬌妻,雖不比外麵嬌娥年輕貌美,可在他心目中,嬌妻最好。屬下聞言,隻覺他說謊,遂潛入他府上,見到他所謂地嬌妻,是一個普通年老色衰的婦人。其實,屬下認為長得很醜,因為婦人半張臉都被紅色胎記覆蓋。”
“見兩人相處,令人察覺到一股溫馨。屬下特意問其府上的老者,商賈白手起家,與糟糠之妻相處幾十年,府上也未有過任何通房小妾。也許,喜歡上一個人,你便認為她是世間最好的,無人能及。”
伍子信平日呆呆木木的,公事上亦是簡單少言,今日難得講了一段話,話落後很是不適,閉嘴調息。
旁側,秦十二望過去,目光內滿是讚善。好小子,什麼時候見到這段的,真是及時雨,幫了大忙。
聞言,司徒拓眉間蹙起,認真地沉思。仔細考究著兩人所提供的訊息,放在自己與烈如歌身上進行校對。
隻是,他待烈如歌是與其他屬下有所不同,可兩人見麵就掐,毫無溫情可言,反倒像仇人。
再者,烈如歌與其他男子在一起,唯獨骷髏山那次,他心中不悅,但大抵歸於烈如歌不肯把樂樂給他抱,反倒信任一個陌生人,對他是不尊與挑釁。好比如,烈如歌與司徒明並排親昵而站,他心中毫無所感,平靜得心如止水。
一番下來,司徒拓倒真是得出結論,那便是他對烈如歌有好感,但還不至於喜愛程度。而且,這好感極有可能是新奇,畢竟天下能敢當麵對他吼叫的人,獨獨有她。
此刻,倘若烈如歌知曉司徒拓所想,定然是側麵,極度懷疑司徒拓是否有被虐傾向。
“子信,你告訴彧安,不得昭告天下。十二,你立刻進宮,把此密信交給皇兄,再把賜婚聖旨拿去給彧安,命他頃刻寫婚書,送至丞相府,並昭告天下,本王要娶丞相府二小姐烈如歌。明日一早,本王要聽到四國都知曉這個消息。”微微斟酌,司徒拓寒聲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