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司徒錦的懷疑(1 / 2)

烈如歌從老夫人口中得知,司徒思懿文藻詞賦不差,時常寫寫小曲兒,喜愛清淨,所以生活基本是在丞相府與皇宮來往。但烈如歌側麵提起司徒思懿有沒有手寫記事的習慣,老夫人卻斬釘截鐵的否定,從未見過。

烈如歌疑惑,司徒思懿對老夫人有恩,賢良淑德,又是公主,有助於烈震庭的官運亨享,兩婆媳關係定然親近,手劄一事倘若非司徒思懿有意掩藏,那便是老夫是在對她說謊……

當然老夫人不會起疑,隻把她詳細的提問,看做是對司徒思懿的想念。

從蘅蕪院出來,烈如歌撐著油傘,準備往司徒思懿的梧桐院走一趟。潛意識中,烈如歌總覺得有用的線索會在梧桐院,就如當初冥冥中像是有人指引她,找到床板匣下的第一本手劄。

“二小姐請留步。”側麵,一道清朗溫潤的聲音響起,嗓音溫柔得放佛得滴出水來。烈如歌扭頭看去,美眸便觸及到那雙泛長含情脈脈的雙目。

烈如歌福身行禮,尊候道,“太子殿下吉祥。”

突然,一隻節骨分明的大手落入眼簾,大手輕柔執住傘柄,一股溫厚的男性氣息迎麵而來,烈如歌一愣,柔白的小手收回到狐裘下。

“二小姐午後答應給本殿的榮幸,現在可是方便履行?”司徒錦抬手自然地把飄落在烈如歌頭頂上的雪片取下,朗朗一笑,烈如歌都能察覺到他胸前在有規律的起伏。

烈如歌黛眉微顰,認為兩人的距離太過靠近,而司徒錦身上那溫熱得灼熱人的氣息,令她很是不舒服。隻是,油傘剛好把兩人都遮擋在內,烈如歌要是往後退,舉動勢必很尷尬。

“太子殿下又說笑,應是如歌的榮幸,請。”烈如歌盈盈一笑,眉目清朗,有女子的柔美,也顯露出男子的豪邁和磊落大方。司徒錦雙目亮光快速閃過,深深地凝視著麵前的烈如歌,露出一抹玩味。

烈如歌微垂著頭,探訪的神識都方圓內的事物比眼睛都看得一清二楚,司徒錦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自然也被她收入眼簾。隻是,有時候人得充傻裝愣,才會避免許多麻煩事。

蜿蜒的長廊上都掛上了竹簾,擋禦了外麵部分雪花與寒氣,閣上的橫梁還懸吊著暖爐,人走在長廊上,倒是愜意,不覺冷。

烈如歌與司徒錦走上長廊,油傘自是用不上,烈如歌默默地送了口氣,幾不可察地與司徒錦站開距離。

“二小姐與九皇叔是熟識?或者,你們先前打過交道?”司徒錦眸色幽然轉深,狀似好奇地問道。

烈如歌神色不變,心下不免有些詫異,驚訝於司徒錦居然那麼快就查到是司徒拓劫走他的婚書,打破他的黃粱美夢。轉頭一想,按照司徒拓高冷拽氣牛掰的不行不行的霸道脾性,烈如歌忽然懷疑司徒拓是故意的。

咳咳,此事有待考究,不過還真給讓烈如歌猜的八九不離十。

“見過幾次麵,算不上熟識。在太後娘娘的壽城和此次與白公府嫡女白小姐負責四國邦交大會,有所接觸。太子殿下,是否有問題?倘若太子殿下需要,我也可以盡量不與九皇爺碰麵。”烈如歌睜著天真純淨的雙眸,兩顆毫無雜質的純黑瞳仁緩緩間似乎有兩股水色滑過,比寶石還有晶亮耀眼,沒有人願意去令這雙美眸落下淚珠,哪怕是喜悅的淚水。

烈如歌敢反問,自然是故意誤導司徒錦。司徒錦性格多疑又謹慎,她要是說沒有,那他是不會相信,因此簡短解釋,又攤牌自己清楚朝廷之事,雖有所不妥,但司徒錦不會責備她。

“不需要,隻是此次婚書的意外與九皇府有關,本殿以為你與九皇爺是舊識,本殿行事上也有做出調整。嗬嗬,二小姐也清楚九皇叔疏離高冷的為人,我們做小輩最害怕的長輩就是九皇叔了。”司徒錦開著不癢不痛的玩笑,朗朗清越的笑聲頓時化解略微凝重的氣氛。

烈如歌唇角勾起,冷笑消縱即逝,故意配合著司徒錦,心有餘悸地感慨道,“太子殿下所言極是,每次與白小姐去見九皇爺,我都莫名其妙地感覺到渾身充斥冷意。”接著烈如歌眉頭一蹙,苦惱不已,“但是,白小姐次次都要我陪著,就不知她是什麼感覺。”

司徒錦眸色微變,漫不經心地問道,“太後娘娘真的決定把白小姐賜給九皇叔為妃,你這些時日都與白小姐一同,你察覺他們有沒有可能?”

據司徒錦所知,司徒拓氣場強大,愛慕他的女子天下眾多,可最後都畏懼於他的氣場,唯有在遠處瞻望,不敢靠近。然而,白梓顏有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