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逼宮一事(1 / 2)

深邃的鳳目瞬間幽暗寒澈,司徒拓毫無情緒地睨了烈如歌一眼,沉聲道,“本王即刻前往禦書房,你要答案,本王允許你跟著過去。”

司徒拓那睥睨的狂傲神色,施舍般的口吻,使烈如歌不悅地背過身,暗暗撅唇咒罵。但事實擺在眼前,司徒拓敢說,因為他有這個能力,有這個權勢。

無奈,烈如歌這個視權利地位為糞土的三好青年,眼下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唯有向它屈膝。

精致的小臉仰著,烈如歌抬步就準備跟著走過去,司徒拓濃眉一皺,節骨分明的大手握住雪白凝脂的皓腕,“女子不能進禦書房,你便這般過去?”

烈如歌一頓,又怔怔地抬頭回視司徒拓,猛然敲著響指。

片刻之後,烈如歌一身青色蟒袍,頭戴灰纓圓帽,烏黑油亮的滿頭青絲全然挽起,掩蓋在帽內。烈如歌搖身一變成三品小太監,唇紅齒白,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和玲瓏精致的小臉,隻要一抬頭便令人過目難忘,雌雄難辨。

司徒拓深邃的鳳目揚起忽明忽暗的光火,眉間的冷怒浮現,顯然烈如歌的男子打扮使他記起烈如歌潛在他身邊的貼身小廝那段欺瞞恥辱的日子。

墨色蝠紋錦袍角鋒利,宛若刀刃地劃過一道清冷風華,偉岸的身軀已經踏出殿外。烈如歌見狀,顧不上司徒拓那廝生氣與否,後腳緊忙就跟著上去,湊熱鬧去咯。

巍峨宏偉的禦書房,和不同的是,議正視的肅穆之地,如今地上跪著一介尊貴的二王爺司徒耀,除了九爪金龍盤旋的金鑾椅上的司徒明,下方還有一身紫色華袍,容顏俊美絕豔的申屠無離,與星耀國韋國公府世子韋律津。

四人無聲,似在靜坐等待著某人。司徒拓那如玉長立的身影一出現,海公公立刻警覺地待著室內的太監宮女退下。然而跟著司徒拓進來的小太監並未有所停步,依舊亦步亦趨地跟著,眾人捎去一眼,便了然,這是司徒拓的人,得到司徒拓的意思留下罷了。

瞬間,十幾道犀利冷冽的目光從烈如歌身上撤下,低垂著腦袋快到胸前,眾人都見不到烈如歌的容貌。司徒拓落座,烈如歌伺候著斟茶遞水,接著本分安靜地候在一側。

當然,此刻烈如歌是豎起兩隻耳朵,做好一切準備來偷聽這站在三國內群雄的交戰。

“老二,月烏太子,星耀韋國公府世子,你們現在可以向朕解釋,為何你們會帶著大量親兵,出現朕的皇宮。”金鑾椅上,司徒拓英俊溫和的臉上揚起淺淺和煦的笑意,似乎隻是在拉家常,談論著一些雞皮小事,可他越是在笑著,便越使人有種笑裏藏刀的危險與無言的畏懼。

從這一方麵,烈如歌在司徒錦身上看到了司徒明的影子,這就是所謂的“親父子”吧,烈如歌心下無限感慨,接著屏氣聆聽。

嫌疑的三人暗中麵麵相覷,各自都不願做開頭那個靶,主要是他們的措施舉凡有一個不對,就是惹禍上身。

“本宮千裏迢迢而來,是客人,那本宮先講吧。”申屠無離起身,對著司徒拓作揖,接著朗聲解釋,麵色坦蕩。

“太子大婚的翌日清晨,本宮準備邀請三兩好友去觀賞落夏聞名遐邇的雪景,才剛到驛站,就接到一陌生的來信,信上明著講有人要逼宮。本宮心沉,急切地帶著自己的親衛趕去皇宮,準備救駕。至於埋伏在禦書房四周,穿著月烏國親兵鎧甲的刺客,本宮絕不認識,也毫不知情。”

“當時場麵很是詭異,並無人叛亂逼宮,本宮隱約察覺到自己中了敵人的圈套,剛走出來,還未來得及解釋,就被陛下誤會。這就是本宮突然返回皇宮的原因與經過,望陛下明察,莫要中了敵人的奸計,那人大抵是要引起我們三國戰火。”

申屠無離在最後若有所指地提及三國,故意把北狄排斥在外,背後的用意令人耐人尋味。

申屠無離解釋後,星耀國韋國公府世子韋律津磁性冗沉的嗓音含著一絲的怒火,接著響起,“本殿經過與月烏國太子所差無幾,區別在於本殿收到的匿名信是在貴國皇宮內,見到消息,考慮到此事滋生重大,便沒有驚動他人,秘密帶著自己的侍衛趕向禦書房,然後接遇到陛下。”

韋律津所言更是巧妙,把暗中給他們設下圈套的嫌疑人範圍縮小。能在落夏皇宮不被人發現的送來匿名信,隻要是昨日太子大婚留宿在皇宮內的人,以及原來宮內的人。

聽聞,室內一陣死沉的寂靜,烈如歌不禁心中為這個世子韋律津拍手叫好。泥妹夫的,本來是你們嫌疑最大,現在一個個為自己脫罪,還把屎尿地往落夏中人扣去,招數夠賤,夠肮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