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不氣(1 / 2)

經過三日太醫確診,太後體內是沒有殘留到任何的毒素,月烏國國師也被允許回國。然而,被司徒拓當場抓獲的申屠無憂,成功證明了烈如歌的清白,她並沒有對太後下毒。

當天晚上,在消息發布,消除烈如歌嫌疑罪名後,丞相烈震庭派管家親自去客棧,準備把烈如歌接回丞相府。

如白梓顏所找到的露點,烈震庭的措辭是,他一向相信烈如歌,隻是老夫人老糊塗,希望烈如歌這個做小輩的,不要與長輩計較。

烈如歌一聽,唯有低聲冷笑。按照烈震庭的意思,她守了牢獄之災,還被老夫人當著眾人之麵親自斷絕關係,到頭來自己受了罪,被人賞了巴掌,還得自己忍氣吞聲,打斷牙齒血水都把肚子咽去,乖乖地回到丞相府。

“太後宣我即可進宮,你待我告知丞相大人,此事我看不到丞相府的半點誠意。既然丞相大人認為這個嫡女要與否毫不幹係,那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其實,老夫人說得對,我與你們丞相府的風水不對路,倆倆勉強在一起,丞相府會黴運不斷。”烈如歌抿著唇角,低聲道。

管家不卑不吭,似乎沒有被烈如歌的冷嘲熱諷給打擊,恭敬有禮地道,“二小姐,家和萬事興。出門前,老夫人特意向老奴交代,倘若二小姐惱怒與記恨她而不願回府,那她願意親自前來,向二小姐賠禮道歉。”

烈如歌眉梢挑起,眸底一抹鋒芒危險滑過。

老夫人這招,是逼著她不得不從,否則,在落夏,她烈如歌的形象將會大跌到穀底,被人人“歌頌”是一位心胸狹窄,目無尊長的無德無才之人。

總歸老夫人就一個意思,脫離丞相府,到死你都是一身臊,別想獨善其身,而宣揚得美名。

隻是,烈如歌向來不喜被人危險,老夫人可是踩種她的雷區。

管家垂首,朝著烈如歌作揖行禮,接著無聲轉身離開。

烈如歌美眸眯起,看著遠去的丞相府標誌馬車,唇角冷然勾起。

壽康宮,烈如歌在門外等候,太後身邊的麽麽婧琪推門而出,迎著烈如歌進去,把糕點茶水端上,接著便與宮女太監一同退下。

殿內,烈如歌朝著榻上側躺著的太後福身行禮,美眸中隱著縷縷愧疚,“嵐姨,你可好些嗎?”

太後睜開雙目,慈祥地看向殿中烈如歌,抬手朝著她招下。見狀烈如歌識趣地款款順著階梯走上,屈膝於榻前。

“傻孩子,即便沒有你,不是無憂公主,野心勃勃的月烏國定然在不久後還有人向哀家迫害。哀家已經聽過事情的大概,這是個陰謀,與你關係不大,你不許內疚。”太後抬手輕撫著烈如歌的發頂,保養得當風韻的臉上露出些許的蒼白。

太後平日習養生之術,鮮少生病,此次中毒風波後,年歲不饒人,也不會說謊,底子再好的她也難免會有影響,精神大不如從前,可心依舊明亮著。

聞言,烈如歌美眸內染上一層薄薄的水霧,輕輕頷首應下。

“歌兒,這無憂公主目中無人,傲慢驕橫,心腸歹毒至極,你當日搶的好,這種人就不配得到幸福。白玉公子的眼睛是雪亮的,早就看穿她拙劣的品行,咳咳……”太後捶著榻上錦枕,對申屠無憂是厭惡無比,過於氣惱,說著說著就是一連串的劇烈咳嗽。

烈如歌連忙抬手輕撫順著太後的脊背,無奈地笑道,“嵐姨,無憂公主當日擅闖地牢,被九皇爺抓到,月烏王當下就斷言交給我們落夏國處理。申屠無憂這次坑了咱們,你可得速速養好身子,替我們好好收拾這個心術不正之徒。”

片刻後,太後平複氣息,聽到烈如歌所言,雙眸頓然亮起,恍若星辰的閃耀奪目。帶著精華細美指套的手按壓在榻上,太後哼唧兩下,“歌兒,屆時你陪著哀家去,在一旁好好瞧著哀家怎麼給申屠無憂帥顏色。既然申屠無憂感惹怒哀家,那她也得有命承受住哀家這位在龍潭虎穴的皇宮生活幾十年的老人家的怒火和手段。”

烈如歌美眸巴眨巴眨了幾下,滿頭汗顏,心底直呼:太後娘娘啊,有你這麼詆毀自己來形容的嗎?

倆姨侄說著體己話,太後被烈如歌在外遇見過的奇人妙事給逗樂,寂靜了三日的壽康殿,再度響起太後豪爽歡暢的笑聲。

當講起老夫人決然地斷絕關係一事,太後始終不敢置信。

“老夫人是位剛烈堅毅,值得人尊敬的老者,可哀家萬萬沒有想過,思懿姐姐於她有恩,她竟然會如此狠心地對待你。”太後詫異地道,垂頭看向烈如歌,“歌兒,你不要怨恨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