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任何條件(1 / 2)

片刻之後,賓客有中男子做老虎獅子等野獸打扮,或者文雅公子,蒙麵劍客等,女子則多為兔女郎,狐狸小姐等嬌弱的角色。為了照顧到禮儀風態,烈如歌在衣飾上不做過多的裸露,以剛遮到點為好。

眾人帶上精致的水晶麵具與繁紋路的麵紗,麵具內,烈如歌加多了一個小裝置,能把人原來的聲線改變,即便是再熟悉的人,也難以認出對方。

舞池上有霓裳舞女與經過訓練的優伶,男女一對,在砌起的高台上挑著火熱的恰恰與國標,是烈如歌安排他們在上麵為賓客做示範。雖然動作甚是親昵,但帶著麵具,誰也不知道對方,在場的人也放開來,男女挑選到合適的舞伴,學著高台上的示範舞者而

換裝遊戲,玩的就是神秘。

烈如歌換上月牙白色的金線祥雲華袍,烏黑亮澤的長發用翡翠姣雕紋玉簪束起,郝然一個翩翩粉公子。在換衣室,烈如歌掏出自己製作的胖嘟嘟紫狐狸的麵具帶上,這個麵具靈感是依據她的寵物小狐狸而來,特點是臉頰兩處忒麼胖圓。

拐過長廊,烈如歌順手拿過一側宮女托盤上的琉璃酒杯,豪邁地舉杯灌入,酒過穿腸,火辣辣的燎燒刺激著沉寂的渾身,低鬱的心情一概被帶起。

紅如火的唇瓣悄然勾起,美眸恰似有一泓清泉瑩瑩流過,燦若星辰。白色長靴微動,正待要走進熱鬧非常的舞池,眸子不經意往人群一瞥,瞅見一個杏色宮裝的婦人摘下孔雀麵具,在人群中穿梭,目光四處的搜索,似乎在找人。

婦人臉上猶有麵紗,烈如歌不識此人,視線一轉,觸及到婦人拿著麵具抬起的手,皓腕上戴著一隻金鑲玉蟾宮福壽紋手鐲,烈如歌麵上一怔,這個鐲子出自於她的霜花樓,且近日她送出一件。

烈如歌身形一動,身姿如蛟龍地在緊密的人群中穿越過,準確無誤地扯住婦人的水袖,婦人神色一驚,隨後不慌不忙地隨著烈如歌走出舞池。

待到了鄰近安靜的偏殿,烈如歌回身看向略微喘息的婦人,同時脫下紫狐狸麵具,“白夫人在找何人?”

白夫人皓腕上的鐲子,正是她今日所贈送於她的生成禮物。況且,烈如歌與白梓顏投緣,要是她不早些把白夫人帶出舞池,白夫人貌似會轉的頭暈目眩都找不到出來的路。

聞言,白夫人取下麵紗,眉梢細長的清水眸子在烈如歌身上端詳,眸底的慈祥目光中含有一絲的複雜,“二小姐贈送的玉鐲,我很是歡喜,上次梓顏貿貿然收下如此貴重的禮物,還未來得及感謝,多些二小姐的禮品。”

白夫人端莊有禮,為人溫善遄遄,難以使人生出惡心。

烈如歌唇角噙著一抹淡笑,頷首笑道,“白夫人不必見外,我與令愛交好,一件俗物,能令白夫人一笑,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隻是,白夫人在今夜宮宴上慌忙尋她,真的隻是為了一句“多謝”?

白夫人回以一笑,清水眸子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前的烈如歌。眉不描而黛,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美眸若星辰,顧盼生輝盈盈淡笑間,仿若能看破一切,連同她的內心幾乎也被刺穿。

當下,白夫人連忙收回目光,心下卻是無限唏噓,感慨著此般雌雄難辨,氣勢出群的女子,非一般男子能掌控,梓顏這孩子,要是與此女爭奪九皇妃之位,是凶多吉少。

凡言道,越是長得漂亮的女人,心機越重,城府越深。

白夫人暗中深歎一聲,可她清楚,為了白梓顏的幸福,她唯有放手一搏,當下她多麼渴望站在麵前的烈如歌,是個庸俗的女子。

“二小姐,既然你與梓顏深交,應當清楚她藏在心中多年的意中人是何人?你心知肚明,我也不拐彎抹角,我尋找的人就是你,來意很純粹……二小姐,隻要你帶著令愛離開九皇府,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九皇爺的視線內,任何條件,都隨你開。”白夫人沉著的道,口吻依舊溫和。

原來這才是目的。

烈如歌眉梢挑了挑,抱著雙手,好整以暇地看向為女兒而戰的白夫人,美眸沒有一絲波瀾,似乎此話是在她意料之中,經不起她麵色的改變,“白夫人,今天之事,梓顏知道嗎?”

倘若白梓顏向她扔出挑戰,那就是她已經選擇與自己為敵的另外一條路。

白夫人神色一怔,唇絳抿著,嚴肅地回道,“她當然清楚。二小姐,此事本是你的不該,你把梓顏當做姐妹,又做出背後捅她一刀的事,你可知曉,她自那日回府,便日夜病臥榻,病況每況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