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拂麵,帶著陣陣冷意。
白梓顏著一身清麗的白裙,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有種清雅高貴之態。隻是白梓顏一雙清眸染上了煩惱,多了幾分說不上來的失意。
她緩緩向著烈如歌的住處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沉重而艱難。
想著昔日往事,曆曆在目,眼角竟是不自覺的濕潤了起來,白梓顏斂下眼眸,突然有種膽怯之意。
如果,如果這事是真的呢。
她要如何?
烈如歌是怎樣的女子,即使她願意二女侍一夫,烈如歌會同意?
念此,白梓顏止住腳步,臉色微微蒼白。
“小姐,怎麼了?”翠玉上前,見她神情不對,很是擔心。
白梓顏緩緩搖頭,卻是轉過身,道:“我們回去吧。”
翠玉詫異,看著白梓顏,不明問道:“小姐不去找烈小姐嗎?”
此時翠玉還未知府中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大事。
隻是見小姐眼中帶淚,難受不已的模樣,便猜出此事應該與烈如歌有幹係。
“小姐……”
“走吧。”白梓顏終是沒有勇氣,因為她害怕。
……
白梓顏回去後,憂思成病。原本漸漸好轉的病勢又排山倒海一般,又向她襲來,不出一日就已經下不了床了。
烈如歌知道這件事情後,神情變了變,大約猜出白梓顏此病應是跟自己有關係吧?
該不該去看看她呢。
去,她又有些不敢見,畢竟之前對白梓顏親口說過那樣的話,如今又跟司徒拓一夜風流,這不是自打嘴巴嘛!
不去,烈如歌又覺得心裏挺過意不去的。
好吧,她為數不多的愧疚感在這個時候犯了。
白梓顏的心性畢竟善良單純,她還是不忍心傷害一個無辜之人。
思來想去,烈如歌事隔三天後,第一次找上了司徒拓。
司徒拓手握茶杯,睨看了一眼烈如歌,聲音清冷,“找我有事?”
“白梓顏病了。”
“讓管家找大夫。”司徒拓語氣平淡,足見他對白梓顏隻是表麵情義而已。
這讓烈如歌看著既有種淡淡的愉悅感,又覺得司徒拓這人挺絕情的。
好歹人家姑娘可是鍾愛他多年,都在一個府裏都不願意去看一眼,真是沒良心。
“你去看看她。”
烈如歌手握成拳頭,心裏有種不舒服的情愫在蔓延。
司徒拓目光微冷地看著底下的烈如歌,這個女人在一夜風流後,不但要當那件事情沒有發生,而且之後都避著自己,不願意相見。
這好不容易來找他,還是推著他去見別的女人。
好!
他成全她!
司徒拓起身,大步流星的往著外麵走去。
烈如歌怔了一下,忍不住問道:“你去哪?”
“烈如歌!你不是讓我去看她嗎?”司徒拓停住腳步,背對著她,聲音冷洌,隱隱透著一抹淡淡的痛楚。
她依稀感覺到,可再認真去聽的時候,他已經走遠了。
烈如歌看著自己捏得用力的雙手,那掌心的指痕是如此的明顯,她原本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在意。
……
當司徒拓著一身綜褐色的長袍,束著簡單的發型,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清淡的麝香出現在白梓顏的麵前時,她以為自己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