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成輝在得知胡禮胡途是高官子弟後眼睛大放光彩,上上下下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胡禮胡途,感歎道:“現在的官二代真是不一樣,取個名字都這麼牛逼烘烘。”胡禮一聽,鄙視道:“你知道什麼啊猥瑣男,胡禮胡途是從論語中參考來的,知道什麼叫大巧若拙麼?知道什麼叫牛逼烘烘麼?”胡禮看著查成輝黝黑仿佛沾了灰的麵孔,接著道:“難道非要炸成灰才是好名字?”
查成輝平生最聽不得別人嘲笑自己最敬重的爺爺給自己取的名字,更何況是麵子這個麵子實在不怎麼樣的小孩?他氣得哆嗦道:“你知道個啥,俺這叫查家日後必定成就輝煌,你懂不?不懂就別盡給俺瞎扯。”
胡途笑眯眯地學著查成輝的口氣道:“你內叫輝煌,內俺們這叫知禮和大展鴻途,你懂不?不懂就別盡給俺瞎扯。”
查成輝氣得手指直哆嗦,指著胡途卻又不知如何反駁。韓陸見狀,皺了皺眉,拍了一下胡禮的後腦勺道:“還鬧!還不去病房看你蘇亂姐姐!”
胡禮胡途這才想起到醫院來的正事,立馬甩下韓陸和氣得哆嗦的查成輝,向病房跑去。
低血糖這病說大不大,說小自然也不小。大是因為這種病往往伴隨一個人一生,說不定哪天頭暈著暈著就掛了,說它小呢,主要是因為這病實在不需要放在心上,也沒法放在心上,若是哪天真覺得頭暈四肢無力,吃塊方糖便好了。
蘇亂此刻就是靠在病床上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方糖。大醫院不僅僅擁有大醫生和大醫術,小的自然也是少不了的,所以這可以使人心情愉悅又能治病療傷的方糖肯定是應有盡有。可惜糖是好吃,伊人不愛,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於是蘇亂將手上的方糖隨手丟給一臉擔憂的胡禮,隨意地道:“吃掉它。”胡禮微微一愣,沒有想明白為什麼蘇亂姐姐突然請自己吃糖,下意識地把糖塞到嘴裏。
韓陸在一旁笑著說:“可是很少有人生病了還能吃糖的,你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蘇亂理了理散到耳邊的頭發道:“從小就不愛吃糖。”胡禮這時候才明白原來這糖是用來治低血糖的,於是問道:“那姐姐你以前一般都是用什麼來緩解低血糖。”
蘇亂揉了揉肩膀,發現肩膀已經不在如剛才一樣酸痛,回答道:“喝酒。”韓陸:“……”
正巧剛才那名精幹的醫生從走進房間,聽到蘇亂說喝酒,厲聲道:“喝什麼酒,不準喝!”
蘇亂看了看這位嚴厲的醫生,沒有說話。
醫生繼續說道:“好了你們暫時可以先出院了,記住一定要讓病人看好自己的身子,沒事可以吃些方糖,但是切記千萬不能喝酒,記住了沒?”
韓陸在一旁連聲應“是”。
於是怎麼看怎麼不搭調的這麼一群人,風風火火的來,吵吵鬧鬧地離開。
又是一個夕陽夕下,韓陸站在馬路上看著熙熙攘攘地人群,突然覺得生活真是一件很無厘頭的事情。有的時候我們認為很多事情應該發生在小說裏,但是它又確確實實地在你身邊出現了,又有的時候我們認為自己注定不凡,可就是平平凡凡的渡過了一生。怎麼聽怎麼像小說情節啊?難道我們真的生活在小說裏?韓陸自嘲地笑了笑。
蘇亂此時雖然氣色好了不少,但是還略顯蒼白。所以韓陸準備先送她回家,誰知道蘇亂卻主動拉著胡禮胡途向著西湖地方向走去。
韓陸和查成輝麵麵相覷,追在後麵喊道:“去哪啊去哪啊,剛出院不回家休息啊?”
蘇亂看著韓陸認真地道:“是去休息啊。”
韓陸問道:“去哪休息啊?”
蘇亂答道:“酒館。”
韓陸突然覺得一陣無力,說道:“剛剛醫生不是說了不準喝酒嗎?”
蘇亂隨意地說道:“我可沒答應。”說完便轉身向前走去。
韓陸在身後運足真氣,大喝一聲:“不準喝!”
蘇亂回過頭疑惑地看著他,很平靜又很拽地說道:“你管我?”
韓陸和她對視了半天,終於垂下頭道:“好吧那我也去。”胡禮胡途得意地在旁邊對韓陸做了個鬼臉。一行人吵吵鬧鬧地向著夕陽下西湖地方向走去。
突然查成輝猥瑣地對韓陸笑道:“哥們,你是鬥不過她的,因為俺發現了一件事兒。”韓陸疑惑道:“啥?”查成輝四周看了看彷佛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低聲說:“俺發現你妻管嚴不輕嘞!”韓陸:“……”隨即抬腿一腳踢上了查成輝的屁股。
拚酒本來便是人生一大豪爽事,更何況是五個人對拚,雖然其中有兩個是小鬼,但是韓陸卻深知這兩個小鬼對於酒的豪氣幹雲,心裏自然也不敢小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