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夜晚,有一個男人,長發,發中帶白,隨意的寫了幾個字。於是這幾個字連同這張紙就被後來人恭敬的稱為手稿。
蘇亂說,人世間最令人向往一看的就是手稿。
司零說,一定要找到手稿,即使找不到,也要找到可以再次寫出手稿的人。
陳三生說,手稿出而大風起。
韓君賢說,手稿是誰寫的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手稿這兩個字和可以寫出手稿的這個人。這個人是我一生的宿敵。
查成輝說,手稿是啥俺也不知道,不過既然隻有俺哥們可以寫的出來,那就一定是了不得的東西。
韓陸說,手稿這神器我真沒有!我隻會吹牛!
由此可見,手稿確實是一件牛逼烘烘的東西,令很多人神往甚至癲狂,以至於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可能有手稿的韓陸大家就像餓極了的蒼蠅見到多年沒品嚐過的便便一樣,屁顛屁顛的搶來搶去逼來逼去。所以每一個可以寫手稿的人都是寶貴的,數量極少,絕版發行。
但是麵前這個叫樊小凡的家教,竟然也給趙吉傳授手稿!
韓陸很震驚,立馬問道:“你還教他手稿?”
樊小凡笑著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韓陸故作疑惑道:“手稿是什麼東西?”樊小凡得意的笑了笑,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手稿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不過見到這裏招聘家教,就來應聘,然後他們就莫名其妙的問我有沒有手稿,我心想我不能說沒啊,就編了一段話說個他們聽,沒想到還真過了……”
韓陸摸了摸額頭,問道:“就這麼簡單?”樊小凡無辜的點了點頭。
韓陸聽完絲毫不顧眼前還有一個美女,立馬破口大罵道,你大爺的都是做家教,為毛我做之前就要經曆久久八十一難,我的手稿是山寨的她的難道就是進口的啊?
樊小凡一時被眼前突然癲狂的同事嚇了一大跳,愣在那裏,不敢說話。
韓陸半天摸了摸胸口,平複了一下心情,對樊小凡說道:“不好意思,最近精神壓力比較大,吼出來舒服多了。”
樊小凡依舊心有餘悸,捂著胸口沒有出聲。韓陸趁機打量了一下樊小凡的身材,個子中上,豐腴型,配上一張清純又帶了點嬰兒肥的臉,確實是清純甜美的摧枯拉朽。韓陸一邊想到,不知道捏上去是什麼感覺……一邊問樊小凡道:“你平時主要教趙吉什麼呢?”
樊小凡看了他一眼,再次露出了之前詭異的笑聲,說道:“帶你去我給趙吉教學的地方。”說完扭過去一路小跑向院子的另一邊。
韓陸沉思良久不知道是該跟還是不該跟,韓陸本身就是一個愛質疑的人,再加上最近連連被人打擊,所以做事之前往往要仔細的考慮考慮,比如該不該跟上,誰又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和蘇傾世一個類型。
沉思良久,韓陸還是一路小跑跟上了樊小凡,因為她提到了手稿。
自己對手稿很好奇,而好奇往往是擊敗質疑與猶豫的。
半天後,韓陸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情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歎道:“每一個胖子的背後果然都有一個堅挺的廚房。”
眼前是一個廚房,而且是一個露天廚房,但是它又不是廚房,因為這四周圍繞著的還有一個菜園子,各種炊具放在菜園子中一個大桌子上,一看就是為了隨手取材,大桌子上掛了一個巨大的牌子,上麵寫了四個大字,趙吉專用。
韓陸震撼的說道:“你每天就在這給趙吉上課?”
樊小凡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啊我也不會什麼,就會做點菜,各個菜係都有所涉獵,所以每次趙吉希望在我這裏學道些東西的時候,我就做頓飯就行了。”
韓陸無語道:“那你怎麼教他手稿?”
樊小凡說道:“我上次打聽了一下,手稿似乎是一個很難得的東西,很多人都沒有看過我當然也不懂,所以每次我就和他聊聊天,吹吹牛,其樂無窮他就已經覺得收獲很大了。”
韓陸突然覺得這番話似乎很有哲理意味,點頭道:“你很會做菜?”樊小凡笑道:“怎麼,不相信我的手藝?正巧我馬上也要為趙吉專門開小灶了。”
韓陸訝異道:“他竟然還要吃小灶!……”
樊小凡點頭道:“當然啦,每次我隻要做到脆皮酥鴨時候,趙吉就會聞香而來。今天也一樣,你信不信?”
韓陸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趙吉的體型,突然鄭重的點了點頭,看著笑容燦爛的樊小凡說道:“要不要我幫你?”
樊小凡疑惑道:“你也會做菜?”
韓陸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我會吃。”
這個世界上總有對立的事情正在發生,有兩個人歡樂的在討論吃喝,便一定會有兩個人在談論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