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火龍劍法生疏,陡然見到劍光霍霍,往己身刺來,大驚之下,一個翻身,避了開來。反倒是李清淵抽出隨身佩劍,與那青年戰在了一起。
瘦長青年劍招平平無奇,但是速度極快,一招一式不容他人有任何反應,也虧得虧得李清源內功深厚,反應快於常人,加上他習練武當劍法已久,頗得張三豐以柔克剛的真傳,一劍使出,次招便即綿綿不絕,堪堪抵住那少年的快劍。
此時吳勁鬆已經站起身來,見到李清淵的劍法,也不禁歎服,道了聲好,也是挺劍而上。
李清源畢竟臨敵經驗不足,時間一長,被瘦長少年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一帶,漸漸有些力不從心,此刻吳勁鬆加入後,壓力頓減,運起武當內功之後,氣息綿長,劍法愈加純熟,每一間下去,都能使得那瘦長青年攻勢稍減。
而吳勁鬆的劍法卻是詭異多端,一招一式,不能以常理測度。瘦長青年被兩大劍術高手夾攻之後,原本一往無前的快劍登時破綻連連,嗤的一聲,被吳勁鬆出其不意的一劍給劃破了衣衫。
趁著那瘦長青年受傷的當口,一直袖手旁觀的史火龍終於出手,他一上來便是丐幫絕技降龍十八掌。砰的一聲,正中那瘦長青年的胸口,瘦長青年中掌後蹭蹭蹭連退了三步。突然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吳勁鬆趁機一劍抵住了他的喉嚨,問道:
“你便是方東白吧?”
瘦長青年極為硬氣,也不回答,隻是冷冷道:“單打獨鬥,我雖然傷不了你,也不會這麼快落敗,所以,你沒有資格問我的名字!”
吳勁鬆不怒反笑:“果然是大好男兒,隻是甘心做韃子的鷹犬,終究落了下乘!”
方東白怒道:“放屁,我才不是韃子的鷹犬!”
吳勁鬆雙眉一挑,冷冷道:“那你幹嘛要和韃子一起,與我們為難!”
方東白厲聲道:“魔教魔頭,人人得而誅之!”
吳勁鬆大怒,手腕微動,便要一劍刺破方東白的喉嚨,突然嗤的一聲,一顆小石子破空而來,打在他的劍上,將劍鋒帶偏了幾寸,吳勁鬆沒有刺中方東白的喉嚨,偏了偏,卻刺進了他的左肩。
一個人影輕飄飄地落在了吳勁鬆和方東白之間,隻見他倏的一聲,伸手便奪去了吳勁鬆手中的劍,隨即和他對了一掌。將吳勁鬆震退了幾步,而他隻是身子微晃。
那人正是先前稱方東白為師弟的青衫少年,他冷眼看著吳勁鬆,哼道:
“年紀輕輕,便做上了明教銳金旗的副掌旗使,我還以為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沒想到卻是一個以多欺少的懦夫。”
吳勁鬆並無反駁,而是老老實實地承認道:“不錯,僅憑我一人,確實製服不了他,不過事關生死大事,我也沒有辦法。”
青衫少年伸出左右,雙指輕輕一夾,吳勁鬆的那柄劍登時被他掰成兩段。他掃了掃李清源和史火龍兩眼,突然對李清源說道:
“叫花兒小道,是你?!“
李清源也已經認出這青衫少年正是去年來武當山送信的那個少年,那少年是百損道人的徒弟,沒想到居然和後來的玄冥二老一樣,成了朝廷的打手,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鄙夷,淡淡地說道:
“我不是叫花兒,我叫李清源,是武當派的大弟子!”
青衫少年嗤了一聲:“你們武當派怕是隻有那叫花子老道和你兩個人吧,也好意思自稱一派。”頓了頓,他又說道:
“不過你的劍法卻是有些門道,但是終究年紀小了,經驗不足,假以時日,當成一代劍術高手。不過……”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狠戾之色:
“不過現在沒有機會了,我要把你們幾個都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