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後的工作很快就做完了,這些基本都是附近的山民,對附近的地勢也是熟悉,雖然身體殘肢,但是行走還是可以的,所以領了銀兩也是紛紛離開了。
看著剩下的幾個山匪,淩風也是皺了下眉頭,轉頭望向福伯,希望他能像個法子處理。而福伯似是沒事人一般,臉上除了淡淡的笑容竟是一點反應也沒,看來是要我自己決定了。
雖然前世也算接受過殘酷的訓練,也是知道不能對敵人仁慈,可能在戰場在拚鬥時自己對敵人可能不會有半絲的猶豫手軟,但是真要自己殺了這幾個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的山匪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
看到我猶豫不決,福伯也是知道自己該說幾句了,畢竟這些東西還是要少爺慢慢的接受。於是也是臉色一正,道:“少爺,你現在可能可憐他們,但你可知有誰可憐過剛剛離去的山民,有誰可憐過雪兒的爹娘和還有那些曾求他們一命卻斃命於他們手中的人。”說完也是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帶著雪兒慢慢的走出門去。
是啊,這些人可對那些山民手下留情,可對雪兒的爹娘手下留情,又可曾放過那些曾希求他們一命的人們。殺一雖為罪,但殺一救得百,即是稱為俠。對壞人的仁慈便是對好人的殘忍。想清楚各中關係,也是堅定了決心,朝著旁邊的侍衛做了個刀削的手勢。隻聽的啊的幾聲,幾個圓碌碌的東西掉在了地上,在背後響起咚咚的響聲,我也是轉了身子直直的朝著門外走去。
“解決了。”福伯淡淡的問道。
“恩。”我也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畢竟想通是一回事但是做又是一回事,萬事都要有個適應的過程。
天齊山脈中,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茂密的樹林中穿過,落到2個小土堆上,土堆前跪著一少女,少女如石雕般一動不動,兩眼通紅,臉上還遺留著兩道印痕,應該是剛剛痛哭了一場。而在少女背後,一少年負手而立,抬頭遠遠地望著天,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情,似怒,似悲,似憐。
“雪兒,跪了一夜,身體會撐不住的。人死不能複生,你爹娘也不希望你這樣,好好地活著,也是給走了的人一份安慰。”少年總算打破了沉默,這兩人正是昨晚離開匪窩的淩風和雪兒,昨天找到雪兒的父母後就由侍衛簡單的。
雪兒也是機械的轉過了頭,兩眼無神的點了下頭,也是支起身子要站起來,卻是兩腳已經麻痹失去知覺了,淩風也是上前運氣幫雪兒在腳部疏通了一會兒才漸漸有了反應。看著雪兒能走,淩風也是準備離開,隻聽撲通一聲,回頭一看沒想到雪兒又是跪了下來,不過跪的對象不是她前麵的兩個墓堆卻是淩風。
“雪兒,你怎麼了,腳還沒好麼?”見到雪兒突然跪下,還以為雪兒的腳還沒好,淩風也是上前去攙扶。
可是卻被雪兒躲了過去,抬起了頭,雪兒鼓起了勇氣,聲音雖是不大,卻是無比的堅定道:“少爺,您救了雪兒,還幫雪兒爹娘報了仇。雪兒無以為報,以後就讓雪兒給您做奴吧,雪兒願意一輩子伺候少爺。”
“哎,哥哥也是看不過那些山匪的所作所為,雪兒不必如此,再說哥哥又不缺丫鬟,雪兒以後就當是哥哥的妹妹就行了。”搖了搖頭,如此經典的橋段居然被我經曆了。此時還真不知怎麼才好。
而雪兒卻是一句話也沒說,但是其堅定地眼神已經說明不會改變她的決定。
“算了,算了,你要這樣我也不管了,反正以後我還是把你當妹妹就行了。”我也是無奈道。
“恩,謝少爺。”
聽見我默認了,雪兒也是露出今天的第一次的笑容,心裏也是暗暗道:爹娘,你們可以放心了,雪兒找到一個好哥哥了,哥哥是好人,以後一定會好好照顧雪兒的。
把雪兒扶了起來,看著她因為跪了一晚蒼白的臉,憐惜的摸了下她的頭,輕輕的說道:“下次可別這樣了,身體是自己的,要好好活者才能對得起你爹娘,知道麼?還有以後不用叫少爺了,叫哥哥好了。”
似乎感到這個接觸有點親密,雪兒也是紅著臉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恩,知道了,雪兒不僅要為爹娘活著,還要好好地活著伺候少爺。”忽然想起了什麼,也是抬起了頭,盯著我問道:“少爺,您還沒給雪兒賜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