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三寶就是這部小說的主角。聽起這名字有點土,我也沒辦法,因為他爹就為他這麼取的,想了解這小子就得從他名字的由來說起。
說起這名字的由來實在太狗血了,三寶、三寶、一寶都沒有,簡直是一個大笑柄。
十三年前,三寶的母親李翠花大著肚子住進了shou山鎮的醫院。
一天晚上大家剛看完新聞聯播,已懷胎十月的李翠花要臨盆了,這時感到腹內隱隱作痛,趕緊將呂來福喊了過來,說自己的羊水破了(這是女人生孩子的前兆)。
呂來福抑製不住要當爸爸的喜悅,趕緊打電話雇了一輛村裏黑出租車,將妻子載到了瘦山鎮唯一的一所醫院。
要當爸爸的心情真是五味雜陳,既充滿了期待,又怕出什麼意外。在我們這個和諧社會裏,窮人家生個孩子的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到了醫院,掛了號,給妻子做一係列的檢查,呂來福將妻子安置在了病房裏等待生產。這是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病房。四張病床,已經有三家的人住了進去。看這幾家人的衣著,便知都是附近村裏的農戶,樸實中帶著幾分善良。
社會主義新時代,農民有了合作醫療,大家夥都擠在這樣的一間病房,不就是為了那百分五十的報銷嗎!在這鎮上稍有兩個大子兒的人早住進單間了。
呂來福將妻子安頓好後,這時的李翠花忽然覺得腹中不痛了,倆口子都感到奇怪。
看看房內的其她產婦,不是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就是讓老公陪著不停走動,以運動催產。
依我說當個女人真不容易,所以我呼籲各位GG一定要對愛人好一點,還有老媽,她們多不容易啊!
看著別人家忙忙碌碌的狀態,呂來福夫妻略顯無耐,隻能找來醫生,檢查一番。那身材略顯臃腫的婦產醫生檢查完瞪了這兩口子一眼,說:“這不好好的嗎?大驚小怪的,都像你們這樣,還不得把我們醫生折騰死,沒大事別來找我!”她早就看出呂來福兩口子是普通的農民,沒有線,所以才這樣狗眼看人低。在鄉鎮醫院這樣無德的大夫比比皆是,真恨不得踹她兩腳才解我心頭之狠。
聽她這麼說,這兩口子雖心中不悅,但畢竟生孩子還得靠這醫生,就沒往心裏去。這時李翠花腹中一點感覺都沒有,可羊水破了卻是事實,看見其她產婦在那折騰,漸漸地有了一絲困意,不一會就睡著了。
呂來福望著妻子安祥的睡姿,心想,不管怎麼受醫生的奚落隻要自己的孩子平安降生,就算讓自己少活上幾年都行,心裏也一直在猜到底會是男孩還是女孩,不管男孩還是女孩都是寶。畢竟不是舊社會,人們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了。由於白天辛勤耕做了一天,晚上又經這麼一折騰,他身體早就疲憊不堪了,一頭紮在妻子的旁邊,坐著睡著了。
暴風雨前的平靜,快到夜裏十一點鍾的時候,這個時間在古代是亥時與子時相交的時刻,整個病房所有的產婦和家屬都睡著了。忽然病房的窗外飛進兩道光線,射到了屋內,因為所有的人都已經睡著了,誰都沒有發現。
這時病房的隔壁隱約聽見幾人大聲的號哭的聲音。這個病房住的是危重病人,原來是鎮上的一個老太太去世了,已經八十多了,這歲數over也算壽中正寢了。
說到這老太太就讓人感覺太玄乎了,她可是這十裏八村出了名的神婆,夫家姓王,人送外號王大嘴。這外號起得十分貼切,她不僅長著一張大嘴,而且能說會道,這簡直是人如其名。
在我們東北老家她這樣的人物是被“大仙”附體的,又叫“出馬”。這仙倒不是什麼大羅金仙,是咱們東北土生土長的小動物,通常有狐仙、黃仙和常仙。黃仙就是黃鼠狼仙,外號黃皮子。常仙是長蟲仙,說白了就是蛇仙。我特別期待白素貞那樣的常仙,最好是長得真和趙雅芝那樣的。狐仙我就不多說了,大家都知道。
閑話少說,我之所以要說這王大嘴,是因為在這塊黑土地上,不管是農民還是城裏的人信這個的太多了,隻要是醫院治不了的病,當然不是絕症,就是醫生也診斷不出的病都可以求助這類人士出馬,而且往往有驚人的效果。就拿這王大嘴來說,她道行之深就連市裏的“達官顯貴”都來求醫,隻要是“外病”,她真可以稱得上妙手回春,因此這麼多年她也斂了不少財,算是鎮上除了鎮長最有錢的人了。
這時,沒了心電圖,醫生已為王大嘴開完了死亡診斷書。她的兒女們悲痛之餘不得不推著涼透了的王大嘴的屍體去往太平間。當他們將病床剛推到快到李翠花所在的病房門口時,更邪門的事就要發生了。
不會是三寶的出生與這死鬼老太太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