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震生正站在山崖邊體會著自己關於太極拳的美妙感悟,沒想到卻被兩位美女給打擾了。雖然一時間很是生氣,但所有的怒氣卻在見到康嘉馨第一眼時,全部消散了。她實在是太漂亮了!一頭烏黑的長發在腦後梳了一根長長的馬尾辮,頭上依然戴著一個粉色的發卡;一張瓜子臉,兩條柳葉眉,如黛似墨,斜飛兩鬢;眼睛大而有神,黑眼珠閃著珍珠般的光澤,黑白分明,份外水靈;鼻翼小巧,櫻桃口小,兩片小嘴唇薄厚適度,如抹過口紅般紅潤,鮮豔欲滴;兩個嘴角斜向上拉起,透出一絲嬌嬌的淺笑,臉蛋上有兩個討人喜愛的小酒窩;兩頰上因運動染了兩抹淡淡的紅霞,鼻尖和唇邊滲著一層細小的汗珠;下頜略尖而柔嫩,頸項修長而細膩;整張臉白淨、精巧、豔麗,春情脈脈。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係著一條白色絲帶,盈腰一握;青春期已發育飽滿,身形凹凸有致,上凸下圓,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高挑婉約;手中拿著一束紫荊花,正兩眼若含秋水地回看著震生。整個形象刺激人的眼球,驚顫人的心神。
震生的心突地狂跳起來,趕緊一移目光,躲了過去,看向了於榛。那天那夢以及那起床時的尷尬卻突然鑽入腦海,異常鮮明,如曆曆在目。震生的臉上變得通紫。
於榛見震生突然扭過了頭來,帶著一幅思春的表情無神地看著自己,心裏嚇了一大跳,這個黑小子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趕緊撒潑地道:“看什麼看,你也不怕摔死?!”
震生一下回過了神來,也沒有心情計較於榛的無理,說道:“我自己加著小心呢,摔不下去的。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為什麼不能來,這裏又不是你家,難道還不許我們來了?”
震生被噎得接不上話來了。
這時康嘉馨卻向震生走了過來,說道:“是我約她來爬山的。你剛才練得是太極拳嗎?”
震生想起曾經在她手上的慘敗,不好意思開口說“是”,“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康嘉馨見震生點頭,接著說道:“你剛才練拳的樣子,好像特別有意境。你經常來這裏練拳嗎?”
震生搖了搖頭,說道:“我今天是第一次在這兒練拳。”
康嘉馨笑了笑,繼續問道:“那你以前總是在哪兒練拳啊?”
震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以前都是在城裏的幹爸家。”
康嘉馨聽了很是奇怪,問震生道:“你家不是山下夏莊子的嗎?”
震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康嘉馨臉上微微一紅,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說道:“我是聽劉希媲他們那三個廢物小子說的。”
於榛見康嘉馨與任震生聊了起來,就也走了過來,這時插話道:“你幹爸家也在城裏住,那我們怎麼沒有在城裏見過你呀?”
震生心裏暗暗嘀咕:我天天在城裏上學,你怎麼就沒在城裏見過我呢?但心裏終究知道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當下回答道:“我幹爸家在縣政府的家屬院住,可能離你們的家比較遠。”
“喂,你能不能別睜著眼說瞎話,馨兒姐家也在縣政府的家屬院住,我經常去她家玩,那裏的人我們倆幾乎都認識,這麼長時間我們根本就沒見過你。”
震生見於榛瞪著一雙都要比眼鏡還大的眼珠子,氣嘟嘟的,樣子雖然可愛,但說話太氣人,心裏就也有些生氣,說道:“我怎麼知道?”
這下又輪到於榛被噎得接不上話來了,於是就氣哼哼地噘著粉紅嘴唇在那裏惡狠狠地用眼睛剜震生。
康嘉馨的心中卻是一動,問道:“那個家屬院旁邊是不是有個比較大的菜市場,出院兩百多米有一個體育場?”
震生點了點頭,說道:“是有一個菜市場和一個體育場。”
康嘉馨見得到了肯定回答,接著說道:“那裏是縣政府的一號家屬院,主要是一些已經退休的老領導在住,雖然離我家不太遠,但我們很少過去玩。”頓了頓又問道:“能告訴我你幹爸的名字嗎?”
震生想了想,覺得告訴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於是說道:“我幹爸叫郝為先。”
沒想到康嘉馨卻緊接著驚聲問了一句:“郝家餅鋪的老二?”
震生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當下不想再深說,隻默默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