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都市,某座大橋,正發生著一場很少見的大戰。
一方是學園都市站在頂端的七位超能力者中排名第五的‘超電磁炮’禦阪美琴,一方是在幻想禦手網絡下掌控了複數能力的木山春生。
“還以為會更棘手一些,不過,也就這樣吧。”木山春生注視著被碎石壓住的禦阪美琴,低聲道:“lv5,恨我也可以喲。”
“啊……”打算離開的木山春生突然發現情況不對,自己被禦阪美琴死死地抱住。“怎麼可能,利用地形和磁力構成了臨時防禦壁嗎?”
“零距離的電擊……”禦阪美琴緊緊環住木山春生的腰部,腦中浮現了某個刺蝟頭的身影,低聲道:“對那個笨蛋是不太管用,但是不管怎麼說,你不會連那種能力也有吧。”
木山春生臉上劇變,想要操控岩石攻擊禦阪美琴。
“住手!”佐天雅子的聲音響起,不過此時的禦阪美琴已經顧不上那些了。
感受到強烈能量波動的佐天雅子來到了戰鬥的地點。深深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某些記憶在佐天雅子的腦海裏浮現了出來。
幻想禦手,昏迷的學生,為了拯救孩子而不擇手段的木山春生……
在想通這一切後,佐天雅子的心暫時放了下來。雖然佐天淚子此時昏迷了,但事後也沒有什麼損傷。在佐天雅子看來,佐天淚子雖然昏迷了數個小時,但這件事情至少能讓佐天淚子在某些事情上的觀點發生變化,這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太晚了。”龐大電流閃爍,木山春生發出了痛苦的呼聲,昏迷了過去。
“禦阪同學,你……”佐天雅子來到禦阪美琴身邊,指著昏迷的木山春生。
“我可是手下留情的,不過,雅子你……”禦阪美琴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看到佐天雅子後,禦阪美琴驚聲道:“雅子,你怎麼來了?難道,你都已經……還有,剛才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不過,這時候兩人暫時已經沒有了精力在這件事上做糾纏。
“老師,老師……”隨著這幾聲呼喊,幾個小孩微笑著的麵容出現在禦阪美琴與佐天雅子腦海中。
“怎麼回事,在腦內直接……”
“這是木山春生的記憶……”
“我和木山春生之間,通過電流的回路連接起來了?”禦阪美琴與佐天雅子對視一眼,有些疑慮地問道:“不過,雅子你為什麼也和我是一樣的情況,你不是風力使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晚了一步呢。”佐天雅子搖了搖頭,苦笑一聲:“其實,在我看來,你沒必要與木山醫生戰鬥的……不過現在說這些也已經晚了。”
木山對於當老師的疑慮,淘氣的孩子對木山的捉弄,木山與孩子間關係的變化,從有些厭煩到真心喜歡……
生日的祝福,孩子們的笑臉,美麗的鮮花……
冰冷的試驗台,孩子們的信任,滴血的發帶……
看到這一切,禦阪美琴呆住了,神情恍惚道:“剛才的是?”
“哎……果然是這樣呢……”佐天雅子由於早有心理準備,輕歎一聲。
“雅子,你都知道這些?”禦阪美琴注視著佐天雅子的眼睛,大聲質問道。
“我也隻是比你早幾分鍾知道罷了”佐天雅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被看到了嗎?”木山春生掙紮著爬起來,神色扭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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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被困在車裏的初春飾利拉開車門,走了出去,她手上的鐐銬不知何時被解開了。
“道路消失了?”初春飾利看到大戰之後的現超飛快地向橋下奔跑而去。
“禦阪同學?呃……為什麼雅子也在?”初春飾利注意到禦阪美琴身旁的佐天雅子,有些驚訝地捂住了嘴。
“為……為什麼要做那種事情?”禦阪美琴大聲質問道。
“那件事情,對外報告是為了治療AT擴散力場而進行的實驗。”木山春生伸手輕撫受傷的頭部,劉黑掩住了雙眼,讓人看不清楚表情,“但事實上,卻是暴走能力的法則解析用誘導實驗。”說到這裏,木山春生的雙目圓睜,眼中全是憤怒:“通過刺激AT擴散力場來判明暴走的條件才是真正的目的。”
“那麼……”禦阪美琴臉上怒意更甚,高聲道。
“暴走是人為設計的……”木山春生沒有搭理禦阪美琴,繼續道:“可我在事後才察覺到。”
“人體……試驗……”禦阪美琴呆住了。
“沒錯呢,禦阪,這個學園都市遠比你想的要黑暗得多。”佐天雅子神情有些惆悵。
“那些孩子們,一次也沒有再醒過來,到現在依然在沉睡著。”木山春生右手放在頭頂,轉過身,神色扭曲地怒吼道:“我們把那些孩子當成用完就丟掉的實驗老鼠了啊。”
初春飾利在高處聽到木山春生這句話,神色劇變,向著三人所在的方位跑去。
“可是,如果發生過那樣的事的話,應該通知警備員才對啊。”禦阪美琴神情有些恍惚地問道。
“二十三次。”木山春生緩緩說出了這個數字。
“什麼?”禦阪美琴有些迷惑。
“那是為了尋求讓那些孩子恢複的手段,並且為了摸索事故原因進行模擬實驗,而申請使用樹形演算者的次數。如果有樹形演算者的演算能力,那些孩子應該是能得救的,也應該可以再次在太陽之下奔跑吧,也應該可以再次展露燦爛笑顏吧,也能再次叫我木山老師吧……”木山春生眼睛變得血紅,朝著禦阪美琴怒吼道:“但是被駁回了,二十三次全部!統和理事會也在狼狽為奸,警備員根本不可能行動!”
“就算是這樣,這種做法也……”禦阪美琴還想要說些什麼,但一時之間什麼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