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最後一次見她,那時還是在我出嫁時,一轉眼竟然已經過了快五年了。
第二日,我們一同去了長公主府。
大姐姐依然看起來那樣嫻靜端莊,眉眼間笑的甚是開懷。
我看著她略顯臃腫的身子,正疑惑間,就被夢嬋拉著我的手放在她肚子上,笑道:“你摸摸,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愕然。大姐姐羞澀的一笑,隨即臉上又現出作為母親的自豪。
原來她與雲熙來了京中,結識了一位姓袁的公子。
那公子從前與大姐姐一樣,對於男女之事避之不及,這二人卻不知為何一見傾心。去年新皇登基,親自賜婚,兩人這才喜結連理。www.ggdown8.org
姐妹三人團聚一堂,聊得最多的自然是家事。對於家中變故,大姐姐不是不知道。之所以不能回揚州,一是身子有孕行動不便,二來也是因為聖意不可違。
十幾年前當今聖上和先皇的事,孰是孰非外人早已無法辯證。
但是父親曾站在先皇一方,確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所以即便當今聖上不說,她也不敢做,畢竟還有她的夫家。女嫁從夫,自古不就是這麼說的麼?
在長公主府裏坐了一天,除了誠兒,我們幾個女子都很開心。
也許男子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一樣的。家國情懷永遠左右這他們的思維。
因此他雖然很開心見到我們,但是看到雲熙時眼角的恨意仍舊藏不住。
連娘都看出來了。她拉著大姐姐流著淚。大姐姐安慰道:“白姨娘不必掛懷。誠兒是我的弟弟,我會教導他,必然不讓他走了歪路。”
我們在京中各自安頓下來,半年過去,夢嬋漸漸忙了起來。
因著年關將近,邊疆諸多附屬異族都要進京進奉朝貢。
每日夢嬋早出晚歸,更是囑咐我,因那些異族地處蠻化未開之地,因此那些使臣們也粗魯無端。
又因我們住的地方臨近鬧市,為防禍事,她囑咐我千萬少出門去。
原本我也不愛一人閑逛,自是滿口應承下來。每日隻想著在飲食上費心,為她滋補身體。
這一日夜裏是她當值。她囑咐我早早關好府門,又對著家丁反複叮囑,之後才在我的催促下進宮去了。我依她所言關上院門落了鎖,進了我的房間,早早進賬躺下。
其時天色雖早已暗下來,卻尚未到二更天。我躺了一會兒睡不著,便起身拿了本書。
看了沒幾頁,忽聽外麵聲音嘈雜。
我正欲喚來夭桃,她已進了屋子,低聲對我說道:“二小姐,外麵有官兵叫門,說是宮裏有刺客逃出來,好似往咱們這邊來了,他們奉命要進來查看一番。”
我無暇梳妝,隻好披了件外衫走出府門。果見大門外燈火通明,幾十個與夢嬋衣著相仿的禦林軍握著兵器圍在門外。
我抬眼望去,整條街都被人層層把守,看來確是真的。
原本我一閨閣女子,是不便深夜麵對外男的。
但一來今夜夢嬋不在,家裏再無第二個主子,二來我也不願別人看不起我這個帶刀護衛的妹妹。
於是便讓夭桃為我披上鬥篷,大大方方的將他們讓進院子。
雖然是一介平民,但那首領也知道這是禦賜給顧夢嬋的宅院,於是恭恭敬敬對我低頭行禮說道:
“三姑娘請暫避一避,免得衝撞了貴體。原本小的們是萬萬不敢來此搜府,但那刺客是從宮裏跑出來的,事關重大,小的們不得不緊張些。請三姑娘海涵。”
我自然分得清是非,隻擺了擺手說句“無妨”,便帶著夭桃站到一邊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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