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李長海,貴客來臨未能遠迎還請恕罪。”李虎的父親李長海一進門便笑嗬嗬的跟楊天打招呼。
“噓。”楊天將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馨兒,示意李長海不要聲音太大吵醒了馨兒。
李長海很痛快的點點頭,小聲的跟著楊天交談起來。
楊天對馨兒臉上的這道傷疤的來曆有些好奇,還有剛才聽到李長海父子說起馨兒身世似乎很可憐的樣子,便問起了這些,經過交談之後,楊天才知道了這一切的前因後果。
馨兒全名陶紫馨,父親是陶家現任家主的小兒子,十幾年前娶了李長海的妹妹李婉兒過門。有一次一家三口出門的時候,遇到了馬匪襲擊,馨兒的父親陶超然為了掩護妻女逃走,被馬匪亂刀砍死,隻有三歲大的馨兒也在臉上挨了一刀,留下了這道疤痕。
後來,李婉兒帶著女兒僥幸逃脫,回到陶府之後,等到下人將陶超然的屍體帶回來的時候,李婉兒突然間瘋了。就這樣,馨兒從小就生活在陰影之下,缺少父愛,還有個瘋母親,一直也過的不容易。
陶超然的父親陶本立雖然剛開始想要補償這娘倆,小馨兒的性格卻是非常的孤僻乖戾,對誰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陶本立那原本想要補償這娘倆的心思也就漸漸淡了下來,如今七八年過去更是一點兒也沒有了。
這中間,不知道是誰傳出馨兒的母親李婉兒是天生的克夫命,陶府有些人就把陶超然的死遷就到了李婉兒的身上,這樣一來馨兒的性格更加孤僻。
還有人說,其實並不是李婉兒的命克夫,而是馨兒的命天生是克父母的。就這樣,順理成章的馨兒不喜歡陶府的人,陶府的人也都躲著馨兒,並在暗處指指點點。
一個月前,陶府忽然招募到一個暴氣境界元力六重的強者做幕賓,這位強者也就三十來歲,不知道為什麼在第一眼看到馨兒的時候就產生了深深的厭惡,強烈表示不想再看到馨兒。
十天前,李婉兒突然在一次發瘋的時候撞破了腦袋,傷勢很重,在彌留之際,李婉兒口口聲聲念著陶超然的名字,彌留之際希望死後能夠和陶超然葬在一起。
馨兒雖然對誰都很冷漠,但是對她這位瘋母親卻是說什麼就做什麼,性格倔強的她一直想要要求陶府將李婉兒跟陶超然葬在一起。陶府的人認為李婉兒是一個瘋子,不能和陶超然葬在一起,那位化始境界的強者也發表了相同的觀點。
“哼,一幫小人。”楊天一拍桌子,怒吼道:“這樣的人也能修成暴氣境界,老天爺真是瞎了眼,這麼乖的馨兒,他居然不想看到。他這一句不想看到,讓小馨兒遭了多少罪?”
李長海唏噓道:“我也很討厭那個叫做什麼苦碭的人,可是他畢竟是在暴氣境界中的強者,我們得罪不起啊。而且,據我們猜測他這次來我們尚武城,也許就是為了我們整座城而來。若,真是那樣,我們所有的家族也都會有不測啊。”
楊天冷眼看了一下李長海,放佛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楊豹,心也就沒有那麼強硬了,不過還是說道:“你們得罪不起,我可以,等著吧,不出兩天,我定然會殺了他!”
楊天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一句話,當他拿開手掌的時候,那一張桌子瞬間成了粉末,可見他對那苦碭和陶家人的憤恨有多深。
李長海和李虎原本還覺得楊天可能在說大話,當他們看到那張化成了粉末的桌子的時候瞳孔瞬間放大了數倍,他們肯定這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強者。不過,這楊天看起來也就才十幾歲的樣子,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修為,他是怎麼練的?
楊天看到父子兩人怪異的目光,再看看那張桌子粉碎後產生的一地的粉末,有些訕訕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一時沒留神。”楊天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對於家族的當權者都很是看不慣,為了家族就能犧牲兒女親人?
“沒事沒事。”李長海連忙搖頭,他本身是暴氣境界元力二重,對於楊天剛才的那一擊,他自認是無法做到的,暴氣境界元力六重一下能否做到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就有如此的實力,那就說明這個年輕人自己真的得罪不起。不光自己得罪不起,也許陶家依仗的那位暴氣境界元力六重的強者也得罪不起。
李長海漸漸的也欣喜起來,也許,自己妹妹的身後事可能真的如願以償,一切就都看這位神秘莫測的年輕人了。李長海當即站起,對著楊天深施一禮,鄭重的說道:“楊先生,舍妹的事情就拜托您了,希望您看在馨兒這個可憐孩子的份上能幫多少就幫多少。”
李虎一怔,但他也是聰明人,也跟著父親一起對楊天施了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