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一行人,且行且歌,好不自在,而且,一路上楊天蒙白飛見不吝教導,對於修煉的感悟又增加許多,漸漸的也明白了一些心中的疑惑。
修煉一途,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逆天而行,另一種則是順天而行,但這個世界上逆天修行的功法大都已經在數個時代以前的一次天地大戰中消失,所遺留下來的的隻有順天而行的功法,這也是為何沒落時代高手銳減的原因之一。
楊天知道,那次所謂的天地大戰,便是通天大聖他們的那一次壯舉,從那以後,天地害怕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便將所有的逆天而行的功法盡數毀滅,隻留下了對自己沒有什麼危害的順天而行一類的功法。
順天而行的功法,修煉到極致,傳說可以天人合一,天地既是我,我既是天地,芸芸眾生,盡在我手。
但楊天對於這順天而行的功法嗤之以鼻,天人合一,天地既是我,我既是天地,那到最後究竟誰是誰?修煉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與天奪命,用力量打破種種束縛,奪得壽元,在世上多停留一段時間。
因為,六道輪回,這世間一切冥冥之中早已經注定,所以說修煉本是逆天而行也不錯。原本平庸的生命,經過修煉,改名命運的軌跡,達到另一個終點。
白飛見依舊老神在在的,偶爾提攜楊天兩句,但是他在看向楊天與白綾的時候,眼神中總是有著一股擔憂之意,這種擔憂隱藏在一股淡淡的滿足之下,就連老於世道的餘雲都沒有發現。
眼看,四人就要出了進入大漢帝國,進入中州之後,這次旅途就到了終點,準備新一輪的廝殺,遠處卻傳來了陣陣馬蹄聲,還有那遠遠帶起的塵土。
“架,架!”
策馬之聲響起,待遠處來人經過楊天幾人的身邊之後,停了下來,看著楊天幾人,道:“你們可是去中州古王城參加青年巔峰賽的?”
來人身著一身製式鎧甲,身後有數十人俱是如此,鎧甲鋥亮,座下寶馬神駿無比,高傲的看著楊天四人。
楊天不知道這來人是什麼意思,但是從對方的語氣中絕對沒有什麼好事要發生,楊天卻也不是怕事之人,淡淡的應了一聲。
“不用去了,這次巔峰塞取消了!”來人高傲的說道,坐在馬背上,威風凜凜。
“為什麼?”白綾因為喜歡熱鬧,才要去中州之地,忽然聽說巔峰賽被取消,那豈不是沒有了熱鬧可看?
“沒有為什麼,這是給你們回去的盤纏,若是再往前走一步,休怪我們不客氣!”來人丟下一包銀子,卻是隻有很少的分量。
“打發叫花子呢。”白飛見不滿的說了一聲,他從來都不知道缺錢是怎麼回事,如今被一個在自己眼裏跟螻蟻沒什麼兩樣的人給蔑視了,拿著幾兩銀子就想打發自己,這讓白三爺很是憤怒。
“喲,還不服氣呢,兄弟們給我上,這裏麵的小妮子長的不錯,咱們大家一起樂嗬樂嗬!”來人本來見白飛見果然頂撞自己,也不怕,揮著刀就策馬奔馳了過來,他想要用手中的斬馬刀砍下白飛見的腦袋。
當然,他其實最想的還是將白綾擄走,不然他也不會故意丟下幾兩銀子羞辱楊天幾人了。在他的眼裏,這一行四人,兩老兩少,雖說是去參加巔峰賽的,多少都有些本事,但還沒有能夠放在來人的眼裏,他是一個凝氣境界的高手!
“嘩~”卻是楊天先動了,從儲物空間中召喚出銀月彎槍橫亙在來人之前,身子一低,狠狠地將槍尖上幾個倒置的彎刀頂到了來人座下寶馬的馬腿處。
“砰!”
來人座下寶馬應聲而倒,差點將來人甩出一個狗啃泥,來人在寶馬跌倒的那一刻,高高一躍,雙腳踩在馬鞍之上,隨後拔出手中寶刀,趁著騰空的力道衝著楊天劈來。
這人要做的就是先殺掉一個立威!
在他看來,這裏麵最弱的該是這兩個少年人,但那個女子卻是生的無端美麗,不得有什麼損傷,那麼他便將目標盯在了楊天的身上。
“記住,殺你的是我匈奴帝國內侍長昌河惇!”昌河惇眼神凶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
可憐,這昌河惇如果知道楊天曾經殺過數個凝氣境界的高手,不知道還會不會如此大意囂張。
“殺!”楊天哪裏管你是誰,手中銀月彎槍高高舉起,一寸長一寸強的的好處不利用上怎麼行,當即衝著昌河惇的胸膛中央就去了。
昌河惇見楊天舉槍,嘴角發出嗬嗬的聲音,玄氣瘋狂的從體內湧出,彙聚到刀鋒之上,使得原本就鋒利無比的斬馬刀光芒大盛,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道斬下去。
匈奴帝國大部分是遊牧民族,本就能征善戰,力氣也要比其他國家的人蠻橫許多,這一刀,勢大力沉,昌河惇甚至已經開始想象這一刀斬下去之後,將楊天的長槍劈成兩截,隨後再將楊天劈成兩半的樣子。
“鏗鏘”一聲,昌河惇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他的一刀不僅沒有將楊天的長槍劈成兩截,反而自己被一股巨力震出,昌河惇暗道一聲不好,連忙將身子借著這股力道往後翻了幾個後翻撤出十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