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肉快烤焦了。”
“我是說真的啦！”
沒人理她。
“怎麼這樣嘛——討厭啦——嗚嗚——你們給我記住——”
今晚一定要成功！
紀程程不知道這是這兩個月來發的第幾次誓了，她一邊試圖攻破對方的防火牆一邊嚐試和計算機黑客建立對話機會，在等待響應的期間，她則無聊地靠在窗前，觀察對麵大樓惟一亮著燈光的窗。
好奇地盯著窗內的黑影，不知道裏頭住的是什麼人，幹嗎有事沒事拿著拖把晃來晃去？
而且今天似乎晃得特別凶，那支拖把到現在還在向左走向右走，卻始終看不到拿拖把的人是男是女？是大人還是小孩？
都市人大部分都用吸塵器，或是買最新式的免擰幹拖把，很難得看到有人還在用舊式的拖把。
不知何時，她已經養成每天待在窗邊看那支拖把演布袋戲的習慣。
“嗶——”計算機傳來線上信息呼叫，拉回她的思緒。
是那個人！
紀程程唇形優美的嘴角彎出漂亮的弧度，眼鏡後水汪汪的大眼睛閃閃發亮，馬上坐回計算機桌前，敲下按鍵，出現了一個對話框。
“熬夜有礙美容，對美美的皮膚不好喔。”對方率先打出字幕，學著女孩子的口吻。
紀程程單手托著香腮輕笑，即使對方一直以女人的口吻與她對話，不過她才不會傻乎乎地認為對方是女的呢！
這一個月來，兩人在線上對戰，她攻不破對方最後一道防火牆，同樣的對方也無法查出她的底，彼此在交戰中逐漸衍生出默契，每天晚上固定十二點上線已成了習慣，現在已經淩晨三點多了，她原以為對方不會呼叫她，可見對方也對她十分好奇，才肯開啟對話框。
“放心，我臉皮厚得很，皺紋越多越有性格。”她以男人的口吻響應對方。
“你好壞，昨天偷偷地送人家一個病毒也不說。”
“這樣才叫驚喜，明講多沒意思。”
“既然這樣，幹脆再加送人家一個掃毒程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