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連累了你。北戈抓住九祀撕扯著自己的雙手,在心裏道著歉。現在,不管怎樣,我都會救你的,讓你回到以前的那樣。就算,以我之命相抵,我也心甘情願。
“將手放在他的眉心處,用你的意念控製你的靈力。注意,如果有被反噬的情況,你一定要收手,否則,你就會有危險。”河冥在旁邊說道。
“我知道了。”北戈點了點頭,說道。然後,照著河冥說的方法,用意念控製著靈力,將靈力彙集到右手收心,接著把右手放到了九祀的眉心處。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從九祀額頭處傳來的異常的熱度,也可以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騷動著,卻十分巧妙地避開了她的手心。沒多久,便開始向她的手心彙集,並蠶食著她輸送進去的靈力。
河冥看著九祀的手指甲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一張俊美的臉也已經近乎於獸類。然後將目光輕移到北戈的身上,發現她的臉上全是汗水,左手也不知不覺中放到了九祀的額頭上。
“不要太拚命了,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河冥皺著眉,提醒道。
“我沒事。我知道分寸的。”北戈咬牙,說道。其實,雖然她是這樣說,但是她卻是以自己的命相搏。她已經快到極限了。九祀身體裏的那股力量的確十分的強大,她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製。即使,之前那力量有些許的退縮。
“你……想要力量嗎?”忽然,北戈的心中響起了一道十分溫柔的聲音。
“你是誰?”北戈心下一驚,警惕地在心底問道。突然闖進心底的聲音讓她亂了分寸,差點就被那力量反噬了。一口鮮血湧上喉嚨,卻被她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我叫彩沙,也就是我是另外的一個你。”溫柔的是呢觀音再次響起,“北戈,你想要力量嗎?”
“彩沙?你是我?那我是誰?”北戈閉上了雙眼,一邊抵禦那股力量,一邊問道。她究竟是誰?如果她是彩沙,那麼灰沙又是誰?她們都說她們是自己,那麼,我又是誰?彩沙?灰沙?北戈?亦或許,誰都不是?
“灰沙是你,我也是你。我們三人是同一個人。”彩沙依舊溫柔地說道,“我可以救他,你想要力量嗎?我可以給你。”
“你真的可以救他?”北戈有些懷疑。她不能肯定她就是彩沙,她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換,但是不能用九祀的命作為賭注。
“我怎麼可能用小九的命來開玩笑呢?”彩沙溫柔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悲傷。
“啊……”這時,九祀突然坐了起來,一把推開了北戈,然後躍窗而出。
河冥見此,也來不及拉起摔倒在地的北戈,立刻跟了上去。北戈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給我吧,你的力量。”現在這個時候,她必須做出決定。九祀,還等著她去救他。
“如你所願。”彩沙溫柔的聲音消失在心思,隨即北戈就感到了一股柔和的力量正源源不斷地湧現,順著血液流動的方向,流進心髒裏。北戈立刻衝到窗邊,躍身而出,前去追趕九祀。如果晚了一步,或許那結果是她不能接受的。
擁有了彩沙的力量的北戈,很輕鬆地追上了河冥,看著距離九祀還有一段路程,竟然脫口而出,“小九,回來。”聲音十分的柔和,也成功地讓九祀停下了腳步。
已經快完全妖化的九祀轉過身,看著向他奔去的北戈,妖異的洪某有一瞬間的變化,卻稍縱即逝。一張近乎獸化的臉,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平靜地看著北戈,眉頭緊皺。
北戈見此,立刻伸出雙手,兩道白色的光芒自手心射出,瞬間變成了兩條白色的長鞭,緊緊地纏繞在九祀的身體上。九祀像是受到了威脅一般,開始掙紮。北戈轉頭,大聲喊道,“快,快點打暈他!”
河冥點頭,身形一閃,便來到了九祀的身邊,一手狠狠地打在了九祀的後頸。然後擔心他會掙脫似的,又在九祀的身上加上了定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