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澤的身影緩緩消失在門後,那一刻,房間內的空氣仿佛凝固,隻剩下鹿餘一人,被突如其來的寂靜和失落緊緊包裹。
他的眼眶瞬間泛紅,淚水無聲地滑落,滴落在手背上,溫熱又冰涼,如同他此刻複雜的心情。
鹿餘的抽泣逐漸失控,肩膀隨著情緒的波動而顫抖,他努力想要壓抑住聲音,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撕裂了防線,淚水與哭聲交織在一起,顯得那樣無助和絕望。
他不是沒有想過男人度過易感期會繼續對他冷漠,但是如果真的體會到了卻覺得更加的心痛。
從來沒有嚐過糖的人,吃了之後,以後都不會給了,會比沒有嚐過糖的人更加的痛苦。
鹿餘不知道自己偏執著究竟是什麼,明明男人都答應跟他在一起了。
可是為什麼...
明明以前隻是覺得有機會接近,有機會追他就好了。
可是現在卻想要男人的真心。
想要真心的人是最傻的了。
鹿餘已經在那一聲聲寶寶中沉淪,無法自拔。
最終鹿餘還是把頭埋進了被子裏,他不爭氣的想著,不要讓霍斯澤聽到他的哭聲。
在霍斯澤那冰冷的監控室內,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隻有屏幕上的畫麵在無聲地流轉。他的眼神在閃爍的監視器前徘徊,每一個與鹿餘共度的畫麵都讓他心緒難平,胸口仿佛被巨石壓著,透不過氣來。
這期間他跟鹿餘確實就像是情侶一般,楚楚動人的鹿餘,霍斯澤不得不承認,即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重溫這些片段,他的心中依舊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
而後麵霍婷蘇的所作所為,霍斯澤也完全的了解了,當初刺激自己易感期失控,後麵失控的他強硬的阻止鹿餘去做別的事情。
還好信息素並沒有收集。
觀察著錄像許久後,男人離開監控室,走向衛生間,試圖用冷水洗去臉上的疲憊和內心的煩躁。
回來的時候看到鹿餘已經在樓下乖乖的吃飯了。
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到嘴邊的話還是由此停了下來。
他當時居然會因為鹿餘而失控,因為他接近宋程...
實在是太荒謬了。
霍斯澤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與思緒,再次來到書房開始處理工作。
鹿餘吃完了飯,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收拾好碗筷,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盡管身體已經有諸多不適,但是他仿佛是不在乎一般。
就這樣,從房間分別之後,兩個人再沒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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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鹿餘很早就起床了,那好必備物品便跟著洛言一起離開,盡管他表麵上鎮靜,但是實際上鹿餘的臉色異常的蒼白,走路也有些僵硬。
來到學院沒過多久,宋程就在這裏堵住他。
“喂,鹿餘,我給你發的消息你直接無視我,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宋程這幾天幾乎日日都在門口等著鹿餘,一開始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發的那些話害怕的不敢來了。
宋程這幾天的等待似乎並沒有消磨他的耐心,反而讓他對鹿餘的缺席更加耿耿於懷。
鹿餘停下腳步,抬頭望向宋程,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疲憊,“抱歉,我真的有我的苦衷,如果你真的想動手,那就來吧,我不會反抗。”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絕望。
鹿餘此時此刻已經心如死灰,並不想跟眼前的人有過多的交流,而他那虛弱的氣息以及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