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撓撓頭,怎麼她以前嚇我就不是欺負我,我現在嚇她就成欺負她了。
也許她需要一個宣泄的途徑吧,好家夥,我十二年來的第一次成功竟然讓我成了出氣筒。
不過。她能哭出來就代表她沒事了吧,這樣也好。
她哭夠了,就想起了我,我安慰了她一會,我們就一起趕往火車站了,因為快到時間了。
她一直送我到火車站,坐著公車的時候,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表白要不要呢?她現在的狀態能接受我的表白嗎?”
最後,我還是沒做出決定,拿出手機偷偷的發了短信給柳芳菲說:“跪求良藥,她失戀了,我要不要表白?”
柳芳菲一直沒回我,我就像在熱鍋上的螞蟻,煎熬啊。
突然的,我想我明白了柳芳菲的意思,沒有人會一直停留在原地等你,不抓住機會,你就會永遠的錯過。
我忐忑的想,她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我上了火車,突然心動了一下,有個好法子。
我在火車窗上寫下“丫頭,我愛你”。
“呼。”我鬆了一口氣,終於表白了。
火車緩緩的駛出了清平市。
安靜下來我才發現,我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疲軟,就好像剛和體育班的人打完一場激烈的籃球賽一樣。
夜漸漸的深了,我也困了,正想睡覺,突然手機又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一看,還是之前與我對決的那個小子的短信,他說:“路鴿病了,心髒病。”
我愣了三秒,不可置信的看著短信,我的丫頭身體一向健康,怎麼可能有心髒病。
可是心總是不安的,我打了丫頭的電話,丫頭的手機關機了。
我回撥了過去給那個男孩,響了一會,很快就有人接了電話。我還沒說話,他就說:“路鴿現在在市人民醫院,正在搶救,你趕緊過來吧。”
我沒出聲,掛了電話,就趕緊找了乘務員詢問,什麼時候才到下一站,她說還有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我確定我感覺這比我的一輩子還長。我的心不知道罵了火車司機多少次,我跑到火車頭,準備拉開火車司機的門,突然看見全車的人都在緊張的看著我。
靠,以為我半路打劫的呀!
我無法和火車司機通話,我頹然的回了我的床鋪。等待著等待著……
真的好難忍啊,我覺得又回撥電話給那個男孩。
“喂,丫頭現在怎麼樣了?”我著急的說。
“還在手術,我不知道她怎麼樣。”聽筒裏傳來那個男的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知道鴿子心髒病發了?”我質問著。
“我是許文澤,路鴿的男朋友。”他遲疑了很久,才緩緩說道。
“丫頭沒有你這個男朋友。她現在的男朋友是我。”我嗆道。
他沒再說話,我就把電話掛了。
終於車到站了,我趕緊的跑下了火車,買了票,匆匆趕回清平市。
當我趕到市人民醫院時,剛好看到丫頭被推出了搶救病房,我趕忙跑過去看我的丫頭。
她的臉色好蒼白,閉著眼睛,我多麼怕她的眼睛再也睜不開。
我問旁邊的醫生,丫頭怎麼樣了?
醫生說,丫頭被搶救回來了,情況還要待觀察,如果觀察情況良好,以後又按時吃藥,保持平和心態的話,一定能活到老。
上帝保佑,我的丫頭沒事了。我是多麼的感謝你!
我在床邊守護著丫頭,看著丫頭沒有蘇醒的跡象,就對同樣坐在一邊的許文澤說:“你和我出來?”
許文澤抬頭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跟了我出來。
他靜靜的站著,沒有說話。
我問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發了短信給你,說她失戀了,讓你陪她,之後我就上晚自習了。後來,上了兩節課後,我的手機突然響了,醫生打電話告訴我說,我有個朋友叫路鴿的,引發了潛在性的心髒病,讓我趕緊過去。我一聽,心都慌了,趕緊的就去了醫院,然後就給你短信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