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我就和丫頭出發,前往上海。
在火車上的時候,丫頭估計是第一次坐火車,興奮得手舞足蹈。我趕忙拉住興奮的她,努力讓她靜下來,就問她:“丫頭,為什麼你那麼想去上海?”
丫頭愣了一下,突然的哈哈大笑起來,她告訴了我一個啼笑皆非的原因。
她說:“我們家有個嬸嬸仗著家裏有錢,就整天在那兒炫富,我奶奶吩咐兒媳婦幹什麼事,我嬸嬸都會鄙視的看一眼我的母親,對我母親說:“我是去過廣州上海這些大都市的人,我是有身份的人,這些鄉下活不是我幹的事,你幹吧。”說完就昂首挺胸的離開了。
有一次我也在旁邊,我聽見了就跳起來說:“嬸嬸,我告訴你,我以後肯定不會隻去一次上海,我要去無數次,我要在那裏長住呢。好了,現在我比你厲害了,你趕緊和我媽媽一起洗碗”。我說完也學著我嬸嬸昂首挺胸的離開了。
我聽了哈哈大笑問她:“後來呢,你嬸嬸有沒有洗碗?”
丫頭也笑著說:“她當時被我驚呆了,傻傻的就去幫我媽媽洗碗了。”
睡在我們床鋪對麵的人,聽了丫頭的事也哈哈大笑起來。
他看到我和丫頭都在看他,他就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說:“你們好,我叫馮天華。”
我向他點了一個頭說:“我是韓子夜。”
丫頭就說:“你可以叫我丫頭。”
我連忙說:“她叫路鴿,你可以叫她鴿子。”
說完後,我敲了一下丫頭的頭,丫頭也不在意。因為她正專心致誌的聽著剛認識的那個馮天華說他以前坐火車的經曆呢!
馮天華說:“我的家是在西藏,可我在上海讀書,所以每次回學校回家我都要坐火車,我遇到過很多很多的趣事,你要聽麼?”
丫頭連忙的點點頭說:“好呀,快說。”
馮天華就說:“有一次,我和我一個朋友一起坐車回家,我睡在中鋪,我那個朋友睡在下鋪,睡在我們上鋪的是一個中年大叔,他的腳那個臭呀,如果放到大海中,我估計魚都能全死了。”
丫頭大笑說:“是不是那麼誇張啊?”
馮天華就說:“那我可不騙人,接下來還有呢,我那個朋友實在受不了,半夜起來上廁所,就把他的鞋給扔其他車廂去了。”
“那那個人如果要下車,找不到鞋子怎麼辦?”丫頭樂不可支的問。
“最好笑的是那個大叔,他起床沒有看到他的鞋,問我們看見沒,我們都說沒,後來他用兩個塑料袋綁住腳就下車了。”
“哈哈哈哈……”丫頭爆發出一陣大笑。
其實我也笑了,可是看著丫頭和別人談笑風生,這感覺那麼奇怪呢?
“還有呢?還有呢?”丫頭笑完後問道。
馮天華說:“還有一件特烏龍的事。”
“快說快說。”丫頭催促著。
我實在看不慣了,一把敲了丫頭的頭,丫頭捂著頭轉回身來看我說:“錦鯉哥哥,你幹嘛又敲我?”
“沒事,沒事。”我裝作若無其事的說。
馮天華看著我和丫頭的互動就說:“丫頭,你過來,我給你說說他為什麼敲你。”
“好呀。”丫頭話都沒說完,人已經跑到對麵去了。
隻剩下我一個人在咬牙切齒。
“是嗎?”突然丫頭狐疑看了看我,對著馮天華說。
馮天華說:“那當然,隻有男人的才懂男人的心。”
丫頭聽他說完後,又跑到我的旁邊坐了下去。
我偷偷的問丫頭:“丫頭,他給你說了什麼?”
丫頭竟然對著我似笑非笑,最後就對著馮天華說:“快說說烏龍事件。”我真想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
對麵的馮天華就說:“那是我回上海發生的一件事,有一個人,估計是在西藏當兵的,可能當兵期滿了,或者是別的原因才來坐的火車,他一上火車我就注意到他了,我注意他是因為他的那個包好像是我最喜歡的卻又一直買不起的牌子生產的。
他那時就在我的對麵床鋪,後來他幫乘務員抓了一個賊,等到他回床鋪的時候,我還一直盯著他的包看,後來我看他一直嚴正以待的攬著他的包,眼神有意無意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