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郝哲的反應很微妙,他似乎並不知道這根盲杖是馮嚴買的,也是,有人送你一樣東西,不會告訴你怎麼買的,你也不會去問。
但問題是,之前問郝哲的問題中有馮雲也有馮嚴,我還問過他認不認識馮嚴,他都沒有太大反應。
可卻在這個問題上,突然爆了。”
“是積攢到一定程度不想讓你再問下去了?”
“可之前他都對這些問題無動於衷,如果真的不在意,他完全可以繼續裝聾作啞,沒看出來我都快堅持不住了嗎,我都準備再問兩個實在不行先算了,等查到的其他信息,拿到更多實證在逼問他。
可他偏偏就突然暴了,你來給我分析一下,這句話能讓他在意的點在哪。”
紀莫年回憶著陳立詢問郝哲的最後那段話,“你知道那個盲杖怎麼來的嗎?前些年網購不方便,馮雲讓馮嚴通過采購公司運進來的呢。”
這段話,陳立原本沒說完,後半句想質問他,馮雲和馮嚴那段時間究竟在幹什麼,可這個關鍵點還沒問出來,剛說到這句,郝哲就受不了了一樣,不想他再問下去,一拍桌子,雙目圓瞪,咬了舌頭。
“這句話裏的重點,馮雲,馮嚴,盲杖,你之前都問過了,要說別的元素,采購公司?
或許就是對采購公司這個詞敏感呢?會不會當時馮嚴和馮雲真的在幹什麼?
尤其是馮嚴用假身份潛在采購公司辦的這事,會不會是紅痣女殺人滅口也要極力掩藏的東西?”
陳立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但顯然,即便有懷疑,也暫時沒法再從郝哲嘴裏得知了,陳立覺得自己也要瘋了。
不過更讓人發瘋的還不止這一件呢。
治安科那邊下八裏未成年的案子調查有了新的線索。大牙倒是嘴嚴,什麼都沒吐出來,但豔紅意誌力就沒那麼堅定了。
豔紅進去前有了女兒的線索,求助警方,警方那邊調查也有進展,據說她女兒被轉賣了好多次,已經找到中間帶過的地方,估計很快就能找到。
警方就打感情牌,讓豔紅吐出東西,畢竟能減刑。
豔紅猶豫了幾天還真想起了一個細節,說案發前三天,無意中聽見虎哥打電話。
好像是誰要來,虎哥在電話裏很是殷勤,還問怎麼這次親自來,保證說肯定接待嚴密,不會讓人知道對方來這等等。
豔紅聽的不全,但從王成虎的語氣看,猜測肯定是虎哥上麵的人,好像那兩天來了安城,她說虎哥足療店開業前一直都在下八裏,不是在台球廳就是在棋牌室,但足療店開業前三小時,虎哥一下午都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因為足療店開業需要幫忙,台球室和棋牌室的小弟都過來,都說虎哥不在店裏。
那天一直到開業典禮結束,開始營業了,虎哥才出現。
所以豔紅思來想去,“那兩天,虎哥上頭的人,肯定也在下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