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都行,反正都是在消磨時間!顧知秋在心暗想。於是一臉平靜地領著滿眼鬥誌、表情卻極其委屈的紀天容向怡紅院的方向走去。
穿過幾條街,便看到了怡紅院。老遠就可以聞到刺鼻的劣質胭脂香味,紀天容委屈地瞪了顧知秋一眼,那家夥不會是迷路了,然後聞著這個味道找到這裏的吧?
怡紅院門口站著的四個花枝招展的姑娘看到迎麵走過來的兩位美男十分激動,熱情地招呼著,其中一位眼尖的認出了顧知秋,大喊:“這不是那天來的小哥嘛!”其他三個也馬上反應過來了,“真的哎,真的是那天的小哥,小哥進來玩玩啊~”“進來玩玩嘛,姐妹們可想你了~”
紀天容此刻像極了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狠狠地瞪了顧知秋一眼。還說這些姑娘一眼都沒看,人家怎麼全認識你?!
顧知秋也被那些唧唧喳喳的女子搞得有些生氣,正欲出言製止,當日的那位老阿鴇出來了。一看顧知秋,接著扯著公鴨嗓子大叫,“他媽的,你這滾犢子又來了,趕快上次欠的錢補上,否則別怪老娘不客氣。”說著幾個打手抄著家夥衝了出來。
紀天容聽了老阿鴇的話,真快要被顧知秋氣死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敢情都欠了錢了,還說沒玩過這裏的姑娘!
顧知秋無奈地看向紀天容,為了這家夥的眼珠,還是趕快把誤會解開好。一臉平靜地看向老阿鴇,“我當日哪裏欠你錢了?”
老阿鴇一聽來勁了,還想賴賬!怒發衝冠向顧知秋衝過來,“怎麼沒欠老娘的錢了,你從天上摔下來,砸壞了我們的屋頂和舞台,影響了我們的生意,修補這些東西不要錢嘛!你一拍屁股走人了,老娘給你收拾這爛攤子,你還好意思說沒欠錢!廢話少說,趕快掏錢,要是個窮鬼就在老娘這裏幹五十年的活!”
紀天容一聽,這是怎麼回事啊,“路過”竟然是從天上摔下來,“賠錢”是因為砸壞了東西。看來自己冤枉秋兒,為了聊表心意,這個事情就由自己來處理吧。主動湊到老阿鴇身邊,“敢問我家秋兒欠了你多少錢呢?”
老阿鴇一看紀天容的穿著,金主啊!狠宰一筆!“這位大爺算是個明白人,看在您的麵子上我就不和那家夥一般見識了。一共一百五十兩。”說著直接伸出手向紀天容要錢。
“修一個舞台和屋頂要這麼多錢?”紀天容笑眯眯地問道,自己也是開妓院的,也算是資深業內人士。
“那當然不是,問題是這人砸壞了這些東西,嚴重影響了我們店的生意,這個損失可就大了!再加上他前日直接跑了,這欠的錢利滾利可就一百五十兩了。”老阿鴇伸出的那隻雞爪看來是不準備放下了,一直伸著老長,看的紀天容極其不順眼。
修那些東西也就二十兩銀子,這家破店一天能有多少生意?影響、不影響不都一個樣嘛!再說又能怎麼影響呢!紀天容笑著從錢袋裏掏出三十兩銀子放到老阿鴇的雞爪上,拉著顧知秋轉身就走。
“站住,打發叫花子啊,就這點錢!”老阿鴇怒了!
“你不就是叫花子嘛~”紀天容頭也不回地繼續走。
“兩個窮鬼,別想走!”老阿鴇招呼打手們準備上。
紀天容突然轉頭,一臉寒意地看向老阿鴇,“在下紀天容。”僅僅五個字,就讓一幫打手們嚇得不敢前進,拄在那裏。再看那老阿鴇,也是一臉懼色地看著他。
紀天容危險地一笑,轉過頭去繼續走路。顧知秋心中一驚,想不到“紀天容”這三個字有如此大的威力!
走在路上,紀天容好奇地問,“秋兒,你為什麼是從天上摔下來的啊?”
“我本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被一個莫名的結界吸入,再出來就是那個怡紅院的頂上了。”看到紀天容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顧知秋就知道會如此。“你愛信不信,反正我不是這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