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臉溫和,他便也略放寬心,對莫想雲說道:“小莫,不要怕,抬起頭近前來。”
聽見女王殿下與自家少爺的吩咐,無論莫想雲心中作何感想,也不敢不執行命令。他盡量隻當自己是件死物,忍著傷痛不適膝行幾步,跪得離眾人更近一些,微微抬起頭,維持著恭順的表情,方便我仔細觀賞。
這一看,卻讓我的心跳忽然變得不規律了。
這種感覺像是真神口口的重罰要出現的節奏,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啊,放蕩成性自幼蓄養美少年的邪惡女王殿下,盯著俊美帥哥發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驚豔,這兩個字不僅僅是形容女子美貌,如今用在莫想雲身上最恰當不過。他的眼神卻平靜無瀾,仿佛世間萬象皆空,無欲無念,一片空茫。
哪怕我一直讓人秘密監視著莫想雲,隨時都能調看他的影像資料,可是如此近距離再次相見,我仍是激動非常。
我承認,他的容貌是我最不能抗拒的類型。十年前的青澀少年,是這樣;十年後,他的身上多了幾分成熟男子的味道,更讓我無法自拔。
而且他不僅僅是出色外表吸引著我,更是因為他的非凡智慧和商業才華。在這種時刻,譚熾焰最倚重的人是他,哪怕這個世界對奴隸的輕蔑根深蒂固,譚熾焰仍是讓他出現在了奴隸不該出現的場合,指望著他回答我提出的那些刁鑽古怪明顯涉及商業運營關鍵的問題。
正如我期待的那樣,莫想雲對我的問題都對答如流見解深刻,絕不是照本宣科隨便應付,而是深入淺出一語中的簡潔明了讓我心服口服。
我知道寰宇集團能夠造就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奴隸,絕非偶然,被擺在寰宇集團夢幻星子公司總裁助理這種位置上,掌控實權又知曉公司機密的奴隸,他的主人家鐵定不會輕易放手。況且離開了夢幻星這樣的環境,莫想雲的才華也不會充分發揮。
十年前,我能忍住沒有破壞劇情放莫想雲離開;十年後,我也能謀定而後動,計劃更周全,一步步將莫想雲搞到手。
我迅速盤算了一會兒,卻想不出自己名下的產業有哪個能真正由著自己調派安插親信的,俱都被與自己同盟的那些財閥死死把控,若強行派人過去還是個奴隸身份的多半會被整的很慘,我怎舍得?
但若是隻這樣眼睜睜看著他為現在的主家賣命,被那個喪心病狂的寰宇集團董事長處心積慮折磨虐待,我怎甘心?拋不開他的皮相誘惑,也舍不掉他那一身才華。
思前想後,我又被逼回劇情正軌。
在作者後媽的設定中,女王殿下是先將寰宇集團拉攏到手邊,再名正言順霸占著人家的奴隸“為所欲為”的。眼下,女王殿下需要做的是被色相所迷,創造與莫想雲單獨相處的時機,故技重施,對莫想雲一頓虐待。
如果我沒有按照劇情走,無所不能的真神口口定會狠狠懲罰我。
為了自己少受點罪,我把心一橫,拋開雜念,將研討商業的正經話題一轉,盡量顯得曖昧的進入正題道:“譚少爺,你的這位助理果然非凡,記得十年前令兄在帝國皇家大學讀書時帶的陪讀也叫莫想雲,是同一個奴隸麼?既然這樣有緣,一會兒讓他來我房間,與我單獨敘舊可好?”
話一出口,我立刻感覺到周遭的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這正是我要的效果。他們當然不是驚訝我的臉盲症,而是沒有人會認為女王殿下要求一個美貌奴隸飯後晚上來自己的房間,會隻是敘舊聊天那麼簡單,其中隱晦之意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樂見其成。
扮演邪惡女配這麼久了,我才不在乎旁人的反應。我的眼神不自覺地飄向莫想雲的方向,完全無需掩飾紅果果的貪戀之色。
但我依然沒有看到,莫想雲的表情姿態中流露一絲一毫對我的特別情緒。
即使我先提起了十年前的舊事,他仿佛仍將我當成陌生人。沒有半分親近,沒有一點不滿或厭惡,維持著無比恭順的姿態,卻不再神采飛揚地解釋商業問題,而是回到了剛才進門時的樣子,就像這房間裏的一件沒有生命的擺設,完全不在乎別人正在談論他的事。
而且,麵對突然轉變的話題,他也毫無疑惑,仿佛我的要求是順理成章天經地義,沒有任何不對;仿佛他早就認定,我隻是再一次看上他的“姿色”,再一次對他“意圖不軌”而已。
譚熾焰本是個中老手,就算我沒有主動提起這樣的要求,他也會想辦法將莫想雲送到我房內。何況現在看來莫想雲已經成功引起了我的關注與“性”趣,這絕對是個不容錯失的良機。所以他立刻答應,並讓莫想雲退場,去做“全麵”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