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你十年前所料,本王的確有隱疾,至今都沒好。”我繼續厚著臉皮為我要對他做的邪惡之事鋪墊道,“是病就要治,這十年來,我試過許多方法都是收效甚微。所以本王覺得,或許隻有你,才能讓本王舒爽。”
不知為何,在我這樣說的時候,莫想雲的身體反而漸漸放鬆下來,眉眼間的疏淡之色不由自主地褪去,換成了一種被賞識寵愛的欣喜。
他竟能對著像我這樣討厭的人,恰到好處表現出順從甚至是歡喜的神色,果然是久經磨練演技高超,讓我萬分佩服。隻不過,他真的不怕痛麼?還是早已習慣,知道今晚躲不過我的魔掌,認命了呢?
我根本無法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他的真實想法。
我當然也不會傻到去期待,三言兩語就能蒙蔽莫想雲的理智,打動他的心。
在作者後媽的故事裏,男主的真愛永遠是女主,我這個邪惡女配注定要成為炮灰。我可以愛上男主,男主卻不可能真的愛我。他對我的柔情,都是虛假,是為了利用我的權勢達成他的目的,實現寰宇集團的野心。
一想到這些,我那不合時宜的同情之念也漸漸散去。
莫想雲對我演戲,將我當成需要努力討好的高端客戶,我便能少了許多罪惡感,冷下心腸理直氣壯繼續我該對他做的殘忍之事,完成真神口口賦予我的光榮使命。
既然莫想雲看起來完全沒有打算與我敘舊的意思,我也不用再浪費時間,拖延劇情了。
真神口口的耐心一向很差,我還是乖乖演好自己的角色吧。
為了繼續烘托我的邪惡形象,營造陰森氣氛,我壓著惡心,開始繪聲繪色講述我最近怎麼虐死身邊一個男寵的橋段。
這個橋段不是我瞎編的,是確有其事。
身為有另類癖好的女王殿下,總會有一群自認了解我的狐朋狗友和居心叵測之徒,送上禮物巴結討好。
有的禮物很有自知之明,畏懼於我表現出的邪惡性情,從來都是退避三舍,裝扮得惹我厭惡,平時謹言慎行裝透明,唯恐被我召幸。有些禮物卻是身負艱巨任務野心勃勃不知收斂,認為隻要能夠引起我的注意和一時寵幸,爬上了我的臥床就能獲得更多好處,變得高人一等與眾不同。
我最討厭這種對我耍心機使手段,目的不純妄圖迷惑我的男人。
當我掌握足夠證據,確認某個禮物即將做出危害我的事情之時,就是他們被我當成道具鍛煉虐人技術手法的開始。欣賞著他們被我召去侍寢的受寵若驚洋洋得意,那般無知不曉得已經讓我討厭的事實,我便產生了一種無法克製的扭曲快感。
越是對我糾纏不休讓我忍無可忍之時,我越是能心安理得將他們虐得死去活來,用到傷殘的禮物鐵定是要處置幹淨已決後患的。
莫想雲低著頭,用奴隸最標準的姿勢跪好,因傷痛分神稍稍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女王殿下自顧自地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他也不知怎的不怕不緊張了。
是因為他畢竟曾服侍過女王殿下算是他的老客戶了麼,還是因為她剛才說他或許能讓她舒爽,這起碼是對他某一方麵能力的認可。總之,在得知他在她心中仍有那麼一點特別,一點點眷戀,他是真心歡喜難以掩飾。
感覺到女王殿下從貴妃椅上站起身,他不敢抬頭,依然看不到她的臉孔表情無法判斷她想要做什麼,隻能瞥見她那身考究精致的衣裙一點點靠近自己這個方向,漸漸散發出強勢的壓迫感。
果然是女王殿下啊,剛才在飯桌上如沐春風親切溫和的樣子隻是她刻意表現的假象吧?殿下在有身份的一眾陪客麵前故意營造那種融洽氛圍,而現在與一個身份卑微的奴隸獨處之時,高貴強勢低頭俯瞰眾生才是她的真本色。
或許此刻女王殿下的臉上正流露出鄙夷厭煩嫌棄的表情,畢竟稍有姿色的奴隸都逃不開用身體服侍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