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好像一直在飄忽著,到處都是黑兮兮的,根本分辨不出在哪裏。
我好像一直在夢裏走著,卻怎麼都走不出這一團黑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劇烈的疼痛讓我瞬間清醒過來。
“佑佑,你醒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安墨,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一時間居然愣住了,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了。
“你把我救出來了?大壯呢?我身體換回來了嗎?”
我快速的檢查自己的身體,這才發現我回來了。
一股狂喜差點將我淹沒。
可是安墨卻皺著眉頭摸了摸我的腦門,低聲說:“佑佑,你沒事吧?怎麼就坐在這裏睡著了呢?我也不過就是陷入沉思想一想這玄幻夢影的作用,你怎麼一覺醒來怪怪的?”
他的話瞬間讓我愣住了。
“你說什麼?你是說我一直在這裏?我們都沒有離開過?”
“去哪兒啊?這裏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能去哪裏?你把手機遞給我之後就靠著這樹睡著了。也真服了你了,什麼地方都能睡。”
安墨搖了搖頭,將手機塞給了我。
我看了一下時間,離我上次看手機新聞的時間也不過才過去了十分鍾。
十分鍾,我居然做了一個那麼奇怪的夢嗎?
真的是夢嗎?
怎麼會如此的真實?
我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很光滑,沒有任何的傷口。
周圍依然灰蒙蒙的,卻沒有什麼白色的霧氣,更沒有什麼人煙出現。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一切都是季恒搞的鬼?
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安墨手裏的玄鐵盒子嗎?
可是為什麼不是安墨進入夢境,而是我呢?
畢竟玄鐵盒子不再我的手上不是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卻又想要知道真相,何種感覺真的挺折磨人的。
“佑佑,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然我們休息一會?”
安墨對我現在的情況十分擔心。
我看了看他,深吸了一口氣,把我剛才貌似是夢裏的經曆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我一直看著安墨,發現他的眼神越來越冷,最後那張薄唇緊抿著,彰顯著他的憤怒。
“你怎麼了?我就是覺得奇怪和你說說,你那麼生氣幹嘛?”
這樣暴戾的安墨很少見,除了守墓紅娘那一次,我還真沒怎麼見過他這個樣子,所以我的心裏是有些忐忑的。
安墨朝四周看了看,然後突然出手。
一團血紅色的血霧瞬間化成了無數個骷髏,快速的朝四麵八方擴散,並且發出令人驚悚的叫聲。
安墨手心裏的血沸騰著,翻滾著,他的眸子漸漸地有些發紅。
“安墨,你做什麼?”
“別吵!”
他突然冷喝一聲,嚇了我一跳,不過我看的出來安墨是真的在聚精會神的做著什麼。
對於魔界的事情我不懂,所以隻能乖乖閉嘴,心裏卻有點委屈。
這個男人真是的,一生氣起來就不管不顧的。
我又沒做錯什麼,朝我吼什麼。
但是我卻不敢說出來,隻能骨折腮幫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在他旁邊站立著。
突然那些血色的骷顱突然炒一個方向湧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