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秦府內秦安勸師,秦府外楊昭跪師(1 / 3)

秦府

秦安還是在勸說秦毅:“師傅,師弟當年可是六歲上山學藝,他的根骨已逐漸成熟 。可是楊昭您還不了解他,我今日從城外練習弓箭回來。看見楊昭躺在曆城縣城外,身邊有一個小廝在呼救。”

說到這裏,秦安哽咽了下,再道:

“我趕忙上前查探,摸了摸他的額頭,他發了高燒。小廝告訴我他從長安連續奔波了三天三夜,沒有一刻休息。”

“我把他救醒才半日,您就讓他跪在地上三天三夜。他身體如何能夠受得了。外麵還下著瓢潑大雨。”

“哦,連續奔波了三天三夜?隻有一個小廝。”秦毅好奇道。

“是的,師傅,他身邊隻有一個小廝,沒有別人。而且看他神情不像作假。”秦安瞧了眼秦毅,繼續說道。

“那就奇怪了,楊師仁啥時候幹過這種事情,難不成真不是楊堅老二授意?”

秦毅陷入沉思,他知道楊爽一般不幹不靠譜的事情。想背著楊堅私自行動,是絕對幹不出來。

“師傅,師傅”,秦毅在腦海中腦補整件事情的脈絡,努力從碎片化的信息中找出蛛絲馬跡。他的耳邊響起秦安的叫喊聲,思緒被打斷,秦毅不耐煩道:“秦安,你叫我有啥事。”

“楊昭是不是可以讓他先進來。\"少年指了指門外,對秦毅說道。

“先讓他跪著吧,等我想明白了再說。”秦毅想了想,起身朝內房走去。

”師傅,師傅。”秦安高聲叫喊,秦毅身子一頓,腳步不停,一個轉彎消失在道路盡頭。

“我覺得師傅做的對,咱們習武之人最是要吃的了苦。如果吃不了苦,那就不要習武。”秦安還在震驚中,旁邊傳來一道洪亮而又落寞的聲音。

“宇文成都,難道你學了三年的武藝,全學到狗肚子去了。我真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黑還是白。”

“我的心是黑還是白不用大師兄您關心,就算我的心是白的那又怎樣,還不是被您嘲笑?”宇文成都衝著秦安露出一個白色的牙齒,隨即放下手中的兵器。他將他們小心擺在另一個兵器架上,“雨還在下,天氣涼了,大師兄要當心哦。”

宇文成都抱了抱拳,硬起心腸,徑直朝右邊客房走去。

“宇文成都,你這個是非不分的混蛋,終有一天,你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秦安撿起地上的石子,奮力一扔。石子在空中劃著優美的舞姿,朝少年激射過去,“啪”石子落在地上,濺起的水花打在他的胡人馬靴上。

“我宇文成都做事問心無愧。”空中回蕩著黑衣少年的話語,久久不散。

秦安心中著急,他想要幫忙,卻勸不動秦毅,“怎麼辦呢?”秦安在腦中想著一些人的身影。

“對了,我何不求師娘幫忙呢?師娘心腸最軟。當初也是她在長安照顧了師傅多天。如果她看到這樣的事情一定會勸師傅的。”

秦安拍了拍腦門,按了按膝蓋,起身跑去寧氏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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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主母臥房

寧氏雙手放在織布機上。織布機上掛滿了白的,紅的,青的,黑的以及褐色的織線。如同一塊五彩斑斕的彩虹布。

寧氏腳踩在踏板上,織布機”吱吱呀呀“的織了起來。線在寧氏的手中上下翻飛,時而變成彎彎的月亮,時而變成可愛的小白兔。

“夫人,這麼晚了還在織線啊。”秦毅輕輕推開房門,隨手插上木梢。

“夫君,有什麼事找為妻?”寧氏腳一頓,從踏板上下來,說道。

秦毅趕緊上前攙扶,摸了摸寧氏如氣球一般腫脹的小腹。他低下頭,隔著青裙聽了聽。

他責備道:“夫人,聽隔壁孫大夫說你還有六個月就要生產了,怎麼還在幹這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