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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客廳
楊昭忍著疼,臉上冒著細汗。他的嘴唇被牙齒咬破,染紅了衣領,雙手背在背後。他的腿擱在矮凳上。短褲被人撕開一個口子,露出鮮紅的肌膚,流著一粒粒膿包。
秦毅接過秦安遞來的白色藥瓶,打開盒蓋,倒在楊昭的傷口上。“嘶嘶”楊昭倒抽一口涼氣,嘴角抿了抿。秦毅左手用針在燈上烤了烤,右手指在膝蓋邊按了按,瞅準穴位,紮下。
“啊”一聲淒厲的聲音從客廳中傳出。楊昭心裏流著淚,眼角濕潤,發出呐喊:我再也不要針灸了,太痛苦了。
秦毅手中不停,依次將針插入血海穴、委中穴、內外膝眼穴和鶴頂穴。隨後他用手掌在這四個穴位周邊輕輕摩擦。
膝蓋上傳來一陣溫熱,楊昭覺得氣血在流轉,滋養著身體。楊昭閉上眼睛,感受著變化。經血在不知不覺中撐開,原本有些阻塞的經絡打開。膝蓋酸脹從一開始脹地,如西瓜摔在地上裂開般。而後這種腫脹又慢慢退卻,直到消失。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秦毅依次拔出膝蓋上紮得針,用布包上。他取出一塊幹淨的布係在楊昭的膝蓋上。
“這幾天別碰水,每天換一次藥,桌上瓶子裏的藥丸用溫水服下。”秦毅站起身子,囑咐道。
“好的,師傅。”
“秦安,你扶著他去右邊第二個客房。”
“知道了 ,師傅。”
楊昭腿從短凳上拿開,直起身子,揉了揉。秦安上前用手扶住楊昭的肩膀,一瘸一拐地朝右邊客房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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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
秦安用右手推開客房,楊昭抬起頭。
右邊樹立著一個衣櫃,散發出檀香。靠窗擺著一個長約三尺,寬約四尺,高七尺的桌子。桌子右邊擺放著文房四寶,左邊放著木盤,木盤中整齊放著一個瓷杯,一個瓷壺。
瓶盤口,長頸,肩部三個位置由雙股泥條製成。鼓腹,腹以下漸斂,近底處往外撇。通體施青綠釉。肩部有兩道花花紋飾。上為蓮花瓣紋,下為蠶蟲紋。每層紋飾間均以弦紋相隔。
凳子是用鬆木製成,上麵有三條清晰紋路。桌子右邊擱著一個床架,上麵鋪著一床被子,擺著一個枕頭。
枕頭外麵包裹著一層綢帶,裏麵裝填著鴨毛、雞毛、羊毛等各種動物的毛發。
楊昭走上前按了按枕頭,摸了摸被子,絲滑柔順。他瘸著腿走到凳子旁,一屁股坐下,用水壺倒了點水在水杯裏,一飲而盡。
“渴死我了,感覺身上的水分都要被蒸幹了。”楊昭抱怨道。
“還有什麼事,可以去左手邊的客房叫我。忘記告訴你了,剛才師傅寫了一封信。把和你一起來的小廝打發走了。以後沒有人陪伴你了。”秦安用富有同情的眼光看了看楊昭,補刀道。
“為什麼?”
“因為在這裏,你隻能靠自己。最多師兄弟之間允許互幫互助。但是最近師傅很少收弟子,最多指點一下秦氏子弟的武藝。弟子也隻有我和師弟。所以.......\"秦安解釋說。
“恭喜你即將成為秦氏門下第三個正式弟子。日後一起接受師傅的魔鬼訓練。相信你會成長很快。”秦安嘴角露出一個可怕的微笑,向楊昭抱了抱手說道。
“不是吧,我還小,我要回家。”楊昭想起電視劇中演示的情景:五百米跑,負重越野,舉石鎖......他甩了甩頭,眼角升起水霧,嘴角一撇,就要哭出來。
回應他的隻有房門“啪”的聲響。
楊昭摸出口袋裏的手帕,擦幹了眼角裏的淚水。他拔出黑色瓶蓋,倒出一枚丹藥。丹藥在夜色的照耀下散發出誘人的光亮。
楊昭遲疑了片刻,狠了心,拿起丹藥放入口中。咕咚一聲,丹藥被楊昭吞入腹中。楊昭倒了點水,拿起茶杯順了順。“嗬”他倒在床頭,蓋上被子,很快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