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以五陰老妖的城府,聽了這句話,也差點被氣炸了丹田。
臉皮一抽,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調道:“身為武者,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武者之心。”
弓子邪一聽,臉上頃刻間就變了顏色,小心翼翼的問道:“您不會是要我剖心明誌吧?”
就在這時候——
五陰老妖眉尖驀地一挑,出聲道:“嗯,有人來哩。”話落,大袖一舞,一股微弱的小風頃刻間蕩到了弓子邪身側,把他推往洞穴的深處,同時一道聲音自他的耳畔響起:“你待在一旁,莫要出聲。”
“嗯。”弓子邪點頭應道。
稍頃,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自洞外響起,由遠至近,不片刻,自彎道處便轉出了一條人影。由於處在漆黑一團的洞穴之中,人影的麵貌看不清晰。自弓子邪的角度,也隻能模糊的辯得出他是在向五陰老妖躬身行禮,語氣恭敬之極:“步遠見過老祖!”
“唔,可是門中出了什麼大事?”五陰老妖負手而立,淡淡的問道。
“回老祖話,今日是我五陰門弟子跟邪劍峰弟子的較技之日……”
“勝敗若何?”
步遠沉吟了一下,整理了下措詞,小心翼翼的回道:“我門弟子不負重望,眾誌成城,表現出了良好的鬥誌與高尚的情操,當然,還有謙遜的品德。在此次爭鬥中,我們本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原則,與他們進行了一場場友好而又親切的切磋,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也明白了很多很多,收獲了很多寶貴的經驗……”
“我隻問勝敗如何。”
“……總計三十一場較技,身為主人,我們……未敢獲勝。”
說這句話的時候,即使從弓子邪的角度,也可以模糊的看到步遠的身軀在劇烈的顫抖著,像是在下一刻就會散了架子似的。
“這麼說,就是了一場未勝了。好,好,好!”五陰老妖大笑著,連說了三個好字。
蓬的一聲!
步遠轟然跪倒,顫聲道:“還請老祖責罰。”
五陰老妖沒有看他,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還有別的事麼?”
“回老祖。事情是這樣的,在昨日邪劍峰弟子到來的時候,一行人中還有著一名不屬於邪劍峰的少年。據邪劍峰的賀觀長老所言,在他們前來我門的途中,見及這名少年欲對一名女子行非禮之舉。邪劍峰的柳震少俠實在看其不過,就出手教訓,不想卻被那名少年傷了持劍的右臂,並加以慘無人道的調戲。其餘人等皆看不下去,遂出手擒下,欲帶回門中以詩書之禮教化之,去其劣性,還其本真。不料,在今日下午時份,此少年卻趁著兩宗較技之際,打傷了邪劍峰兩名看守的弟子,逃了出來,至今……尚下落不明。”
“哼!”五陰老妖嗤笑一聲,冷漠的道:“反咬一口,這是邪劍峰慣用的把戲,步長老不會當真吧?”
“老祖英明。據我猜測,很可能是這名女子欲對此少年行非禮之舉,邪劍峰柳震傾慕那名少女,遂出手相幫,不慎反被那少年所傷……”
“此事乃邪劍峰的家事,步長老還是不要管了。”五陰老妖不耐煩的打斷他,問道:“還有別的事麼?”
“唔,據屬下弟子查探,那名少年很可能已經進入了我五陰門後山,所以步遠才不遠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