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招婿風波4
冉東旭被廖鳳雲認做幹弟弟,心裏高興萬分。鳳雲更是喜出往外,她兩眼放出喜悅光芒。鳳雲的麵部表情,東旭盡收眼底。四目相對刹那,兩人心裏出現異樣反映,這是相識三年中,從來沒有過的,是害羞產生的瞬間尷尬,還是東旭第一次經曆過心裏有愛戀成分女人的靦腆。還是由東旭打開僵局……
東旭於是說:“雲姐假如不嫌棄小弟粗魯無知,東旭一生是雲姐的學生,您的文學與書法知識,東旭用一生的歲月去學習與探討!”
“咱姐弟倆相處兩年多,心裏都承載著對方,雖然沒有說出來,姐姐早就看得出來,我們既是姐弟又是朋友,如果方便,今夜時間尚早姐想知道,小弟家父母概況,也讓姐姐心裏有個底數,以後會登門拜訪。”
東旭現在已經平靜下來,有鳳雲做幹姐姐,是他沒有想出來的最好途徑。
他在金家招婿前,心裏始終有壓力,一口回決後心裏有一股失落感覺,他怕失去鳳雲這位良師益友。
得罪金之夏也可能難登金家門,沒有了向鳳雲學習書法與古文機會。他怕自己夢裏都在追求的人生,就這樣夭折。
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東旭的愛好,也需偷偷地愛好。所以他很少有知音,在學校裏和省城他的朋友圈裏,他苦苦尋覓,如漫天飛雪的北方冬季裏去野地踏青賞花一樣,正常人說他不正常。學友們對他的評價是:一十世紀老古董,二十世紀初的老夫子,時代的棄兒,潮流中的淘汰品等等。那時代華夏大地,他的愛好,給出如此評價,很正常但不公平!
咱現在才明白,他在日記本霏頁所提,那是發自他肺腹之言。
現在東旭心霏已敞開,姐姐早該知道自己的家事。於是東旭把家裏概況和雲姐講出一些:“家父冉崇倫與母親李靜茹是同學,畢業於解放前北京一座高等學府,母親出生在名門貴族家庭,是在讀時在北京結婚,畢業後又在北京生活一段時日,父親思念塞北家鄉那座誠市,後來姥爺出資給建造一處別墅。就是現在在省城住著的那處住宅。
在當時這座誠市裏,這座兩層小洋樓歐式建築,也屬豪華型。家父在省城一座學府任教古生物教學,和母親同在一座學府任教。
解放後,黨對有學曆,有貢獻的知識份子重點保護,家父和母親都在保護之列,沒受到任何衝擊,仍然住在這套別墅裏……
東旭說到這時心裏很難過地說:“媽媽身體一直不好,有風濕病,心髒也不好,沒到退休年齡,坐在輪椅上在家療養,父親也沒正常上班,他的學科沒學生,單位批準都在家。”
鳳雲集精會神聽著說:“小弟為什麼不和街道說明原因,在家侍候媽媽?我在報紙上看到過像你這種情況,完全可以不下鄉。”
“前階段回誠,爸爸說我書法有長勁,媽媽也拿過去看看,媽媽說,小東子,說實話,這字是你寫的嗎?是不是又求你金嬸寫的?拿家來蒙你爸爸的?媽媽和青年人打交道三十年,像你的基礎不可能這麼快。”
“我告訴媽媽說:是我的成績,以前金嬸寫的都是古詩詞,你看這幾篇都是現代散文,金嬸從來不寫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