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傾吐心聲1
喜事過後的鳳雲小院格外清靜，三間青磚迎臉土木建築，隨主人度過二十五個春秋，仍然挺拔的矗立在，兩位金家弟兄住宅院落之間。
窗前碗口粗的山桃樹，到春季，開著粉紅色花團，再有綠蔭蔭葉子襯托，如一件碩—大盆景，招惹蜂蝶旋繞飛來飛去。
現在正逢冬季，地凍天寒，北大荒除銀妝素裹及霧鬆，大自然裏再也沒有別的可供欣賞。近日裏的白天，小院裏多是鳳雲一人在家。
金山一家受二姨鳳彩之邀，春節去省城過，住上個月二十天再一起回來，可媽媽的意見是，她一人留下，前後兩院也有個照應。
鳳雲私下和馬華悄悄地說：“我不想攪進你們生活圈裏，我想什麼鬼精靈心裏明白，小華還用媽細說嗎？”婆婆說完，自己感到有些羞怯。
馬華笑著對婆婆說：“媽媽，小華一定相助，千萬別放過這次機會，他可是你終身可托付的理想人選，抓住機會，別讓機遇在身邊溜走。”
馬華巧妙說服金山，小夫妻倆收拾妥當行裝，既日離開石園小家，去省城二姨家，和趙天成姨父鳳彩二姨，共度一九七二年春節。
剛進入臘月，金山已經走了兩天，剩一人的金家小院，鳳雲習慣一人在院中走動。以往有兒女在家的一年四季，風雲從不一人在外走動，那是家規。
鳳雲的小家在石園村，多年形成的封閉式門戶，鄉鄰們沒人來家串門，多數人接受不了她的語言問候及談話方式，那個年代的農民，多數還很糙，稍有一句不懂，會弄出好多笑話。莊家院的男女老少，都不願意自找不自在……
近日知青點也隻剩東旭一個人，張彤與趙英多，把行李一切等物品通通郵回省誠老家，看樣子這二位接受再教育大概是畢業了……
東旭得知金山與馬華已經離開石園村，金之夏也已結婚多日，鳳雲沒隨兒子去省城，他暗自高興，猜測中鳳雲與自己心有靈犀。
東旭早早收拾些早餐，又草草吃上幾口，興致勃勃地來到雲姐小院，順手幫雲姐搞起衛生，兩人互相看看，從心裏流淌出一股暖流衝擊對方，姐弟倆說說笑笑走進雲姐的溫馨小屋。
東旭到雲姐小屋沒有一點拘謹，隨意做起家務，點地爐，坐上水壺燒水，一切都那麼熟練，今天的東旭一切都放得開，他怕雲姐的一雙兒女羞辱已經不存在。可以在放心中和雲姐說說心裏話。
“東旭小弟，這幾天你都去哪兒了，為什麼不來學習”
“雲姐，小弟怕惹金山生氣，他和之夏都不願意看到我，又怕和金山之夏有語言磨擦，雲姐聽到也不高興。你看小弟都成了小腳女人了。”
“放心吧小弟，春節前這段時節，沒人打擾我們的學術探討，之夏是生我的氣，與你沒關係。金山性格是不好，有馬華在其中幫助，我們會好起來的，什麼都不必顧慮，我們的亊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這些我相信，但我還是給自己約法三章，不吃飯，不留宿，不說模棱兩可語言，免得他人誤解，讓雲姐臉麵無光……”
“小弟不必多慮，什麼都不用防備，隻要兩人心靈純淨，何顧他人潑髒水淋身，我想不會有人亂說話的……”
鳳雲在和東旭談話間，心中在回想起往事，長順哥在世時候一幕幕，又看看和自己一邊說話一邊掃地的東旭，幻覺總是出現在眼前，他是長順哥還是東旭，鳳雲努力把兩人的圖象從大腦中撕裂開來，又冷靜思考證明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