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淒涼新村
爸爸恍然大悟,張爐匠爸爸清淅記得,哪年都到家裏麵做些手藝活。又聯想起來他兒子,為葬母討借銀兩一事。這類事情爸爸多年中,也不記得施舍人有多少。張爐匠手藝精明,走村串戶深得民心,在那個年代,鋦鍋,鋦碗,鋦缸給百姓排憂解難,深受百姓愛戴。爸爸想起他的爹爹,又用眼睛看看眼前這一幕,讓爸爸好生傷心。他長歎一聲說:“小夥子呀!你爹他還好嗎?”
一聲普通問候,匪首張恩柱又跪在地下說:“恩公,我對不起您老的囑托,沒能繼承父業,小侄也是實逼無奈呀!所以小侄要把心裏苦衷訴說給恩公!”
爸爸扶起張恩柱說:“賢侄,起來說話,荒山野嶺,不必拘禮,賢侄你看!”爸爸指著端槍看著車輛和家眷的匪兵。
張恩柱在荒忙中,隻顧得和恩人說清自己身陷綠林的根由,確忘記解除看押弟兄的命令。外圍弟兄槍口還指著馬車上的家眷,這也是山寨定的規矩,大當家的不下命令,嘍羅不敢收回武器。今天也照樣用槍口指著恩人的家眷!
張恩柱坐到爸爸身旁,敘說他這兩年多發生的,讓他心酸的往事:張恩柱安葬母親後,封閉家門,與父親做長期漂流,耍手藝生存,一年半左右時日,快到年下。父子倆往家方向運動著做生意,父親掂量著所掙銀兩,差不多夠給兒子娶媳婦兒用的,父子倆心裏美滋滋的走著吆嗬著,剛到一座小鎮,迎麵走來一隊日本兵,隊伍前邊的兩名中國人欄住去路,搜查行李和身上所有能裝東西地方。拿走所有銀兩,將張恩柱綁緊扔在拉壯丁的軍車裏,拉走。張老爹上前理論幾句,被一帶槍中國人開槍打死!這一切張恩柱看在眼裏,恨也記在心上……
張恩柱等人被運到一處礦山,被推下車時候,張恩柱罵他們強盜,又被一中國人打的遍體鱗傷,暈過去。
當他醒過來時候,在他的周圍難兄難弟們,正給他擦去身上的血痂。自己心裏明白,知道是身落虎口,咬牙挺過這一關。暗下決心,聯絡難兄難弟,一定要跑出去,尋機報仇!心中暗下決心,此仇不報,枉為人!
那是在中秋節晚上,發現機會來了,日本兵在“舉杯望明月,天涯共此時。”十八名難兄弟偷偷溜進馬廄,拿到槍支彈藥,騎馬逃到大山深處,給自己起個好聽的名號,叫鳳凰軍。殺惡濟貧,尋找機會,專找給日本人幹事的中國人!報愁!
張恩柱講到此處兩眼噴出憤怒凶光!自己調正一下情緒,又接著說起來。今生我張恩柱兩大心願,今天先做第一件事,護送恩公上路去北大荒。
爸爸擺擺手說:“不勞賢侄大駕,我們還是自己走吧!另外,廖某奉勸賢侄棄暗投明吧!別毀了一生的大好前程!”
張恩柱有些羞臊地說:“我張恩柱辜負恩公,做完這兩件事,我會找到正規隊伍的。恩公請放心,現在必須送你,否則往前這五百裏路,你們寸步難行!我們之間以前經常火拚,大侄子的路已經踩開了。放心恩公,小侄不會壞了您的名聲的,小侄知道,百姓是怎麼看土匪的,簡單說沒有幾個好東西?小侄定有分寸!”
張恩柱分咐他的弟兄,二十坐騎回山寨,其餘十人隨他護送恩公上路。這一行人馬四台大車浩浩蕩蕩,曉行夜宿,約又走了十餘日,於一日終於到達鬆遼平原的太安村……
鳳雲講到這裏時,東旭才從遷徙路上回過味來。並長長出口氣說:“哎呀我的媽呀!這把汗總算是捏到地方了!原來我的姐姐,是小日本給我送來的!這裏百姓怎能知道這些呢!小弟我這幾年,也認為姐是戰亂年間,流落人員呢”
鳳雲笑著說:“沒錯呀!這不就是戰亂年代,隨家人流落到此地的嗎?不過,這才算落下腳,爸爸還要在這買下土地,蓋房建莊,這個地方剛剛立穩腳跟,住了九年,爸爸在鬆遼平原的九年,生活並不愉快,家眷來到鬆遼平原八人,回去四人,有兩人溶入這塊黑土中。現在隻剩你姐一人……”
“雲姐這些年一次也沒去過娘家嗎?”
“金山小的時候走不開,上學階段離不了,娶完媳婦又舍不得,春天得去看看了,唉,也許把我的小弟帶著呢……”
越是和自己最親密的人,越是想得到他的詳細信息。以至他生活中的各種習性與愛好等等。總是在想象對方的一切都是要透明的,互相間都不該隱瞞任何事!或者說可以看到她心髒的跳動,及腦細胞質的反映變化。
冉東旭近兩日,對他的雲姐在情感領域,產生一種微妙變化。他自己早有察覺,但不知道這種強烈反映出自哪裏?他已經是位二十七歲大齡男孩兒,對生理中的性—愛反映從來不強烈,也就是說基本不存在那種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