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到家裏,攢足一星期的激情,都發泄到廖鳳雲身上,一位整天捧著舊學說的文雅女人,實在招架不住這如狼似虎的,殘暴愛情!
她的精神防線被催毀,隱—私阻斷係統早已癱塌,在意識處於半昏迷狀態時,把準備隱瞞一生的秘密說給了金玉良。至使金玉良氣的發瘋,語無倫次,人生基調也陽蕩然無存,情急下暴露出原形。
張口大罵愛的不能再愛的愛妻,汙辱了深受廖家兩代人尊敬的李姨。李姨出身卑賤,街頭孤兒,但被廖老爺子領到家那天起,鳳雲的爸爸廖方仁就稱姐姐,在廖家沒人拿她當外人。可今天被金玉良喊過兩三遍老奴才!把鳳雲的心傷透,但李姨心裏難過,可是,她老人家卻沒一句願言!
“東旭小弟啊!那次金玉良動了真氣,把他能穿的衣服都收在一起,任憑李姨好言婉留,我也給他說了幾句下台階的好話,一點用都沒有。他意已決,這個家看樣子,他是再也不想回來了。
東方地平線上將有一點魚肚白光,金玉良推出單車,帶著對我的滿腹怨恨,直奔臨縣方向的小路,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當東旭聽到金玉良的一夜所為,他生氣的說:“世上竟有這等男人,心胸也太狹獈了,他怎麼能管起在他和你結婚之前的事來,沒道理,不可理遇,太不盡人情了!後來他回來過嗎?你們倆的事金山和之夏知道嗎?”
鳳雲調整一下情緒,長歎一聲說道:“東旭小弟啊!我的這雙兒女那個壞脾氣,你想一想,我說出來會怎樣!
在他倆上初中那年,本想告訴他們兄妹倆,金山的性格你也知道一些,在那個年齡金山知道他爸拋棄了我們,他敢去把他爸的小家給平了,那是一個不計後果的孩子,最容昜闖禍。
之夏不比金山強多少,忍了吧,再者說,他倆一直認為他們有個好爸爸,有個拿國家工資的爸爸,有個國家幹部的爸爸。我不忍心去破壞他們心中父親的高大形象。那時候說出他爸的做人所為,對他們是一種殘酷的現實,後來想一想,還是讓他們長大後自己憑感覺去想象吧……”
東旭在聽雲姐敘說這一段時,在頻頻點頭,當雲姐告一段落時,他深有感觸地說:“真想不到雲姐的胸懷,有如此廣擴,如海一樣寬宏,能納百川。那時姐的年齡應該沒到三十吧?”
鳳雲爽朗地笑了道:“哎呀小弟,沒學過數學嗎?我十六生的他倆,他倆七歲,你算算我該是多少。”
東旭低頭沉思片刻道:“才二十二歲,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將到二十二歲,說句實在話,我還沒完全脫掉孩子氣,可巳經是兩個七歲孩子的媽媽了。那時節多虧李姨支撐著門戶,重活有山子的兩個大伯,就這樣一天天把時光打發到現在,進入六十年代初,李姨下世金山和之夏也都大了。兩個孩子我沒橾多少心,隻是苦了李姨了,現在想起來金玉良罵李姨那句老奴才,讓我心裏難愛一輩子。
廖家從來沒拿她老人家當奴才待過,媽媽說張姨李姨,爺爺都給找過婆家,可是兩位老人年輕時,爺爺一提給找人家都長跪不起,她們被她們小時的家庭背景熏染地太深。
害怕家庭,害怕男人,把她們的一生都寄托到廖家,她們的命運和方龍叔方虎叔,都離不開爸爸媽媽……”
“金玉良以後回來過嗎?”
“頭兩年回來過,以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回來在家能住幾天?”
“大年三十早晨回來,金家人都去大哥家一起守夜,初一早晨騎車子回臨縣。”
“那時候金玉良在臨縣又有家室了嗎?”
“有了,咳,今天不說那段悪心人的故事了,明天姐給你詳細說說那段花邊新聞。”東旭想,今天己經讓雲姐勾起好多傷心事,還是不提那些不愉快的往事為好,於是說:“雲姐,把那些不愉快的過去忘掉吧!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要不是馬華進這個家,我也不知道這條清規戎律,我還要遵循到何年何月。姐有今天,像獲得新生一樣,忘不了馬華這孩子,姐和馬華雖然是婆媳,可我們更像母女,朋友,其實小弟也看到了,馬華比之夏懂事多了,看看,說著說著跑題了……”
其實鳳雲從內心不願去回憶那段往事,也是她心靈受到傷害最深的一處。幾天裏她想過,這段曆史是越不過去的,對一位知己,不應該隱瞞一生中的大事,這段曆史必須讓東旭知道,否則,分道揚鑣究其原因還是個謎,和東旭不該有任何他想知道,而我不想說的秘密。說出去自己心裏也豁然開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