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指著姨夫看著婆婆說:“媽媽這就是我姨夫。”又對姨夫說:“怎麼?是沒看見還是她不像婆婆?她可是我丈夫的親媽呀!要不要拿出證件來呀?”
馬華姨夫自我介紹說:“鄙人何秀山,有眼無珠,你怎麼能是我閨女的婆婆呢?是親的嗎?初次見親家母,實在不該持懷疑態度,但和想像中的差別太大,望諒解!”
鳳雲起身點頭示禮淡淡一笑說:“小女子廖鳳雲驚擾親家,心有不安,親家有一事不明,小華乃馬還山之女,怎又成了你閨女呢?”
何秀山仰首哈哈大笑說:“問的好,親家母要是真不知道,我還真得說說,小華七歲在我身邊一直到高中畢業,之後是大革命,六七年動員知青下鄉,小華說,我還下什麼鄉啊,回家不就結了嗎?在我身邊一住十四年,生活起居都是我的事,連輔導作業都是我的事,你親家母比我忙,今天來的路上又去服務公司辦事,馬還山才管她八年,親家母,你說十四比八,小華該是誰閨女?”
鳳雲朝著馬華問道:“小華!是像你姨夫說的那樣嗎?”
“是的媽媽,結婚之前我和金山說過好多遍的,怎麼?媽媽真不知道嗎?這個金山真夠可以的,這麼大的事,他也不告訴媽媽!”
“我從來沒聽金山說過,這麼說親家,是我不對了,但我也必須告訴你,小華的丈夫金山,也屬實是我親生的,這裏沒有幾比幾,沒有考察餘地。
此刻的東旭在一邊說:“哎!我在這可想好半天了,該叫二姐夫吧?我是冉東旭,我們應該拜訪何書記,勞書記大駕,確實心有不安。我們是親戚,以後多來往,我家在學院家屬區,老居宅二號院,有時間到家裏坐。”
何秀山轉過身對東旭說:“對不起新郎官,光顧和美女新娘聊了,冷落新郎官原諒,原諒,你小夥子好福氣呀!班配,班配!不過可辛苦我閨女了,以後可要對得起我閨女為你們付出的這一切呀!”
馬華看著何秀山笑著說:“姨夫,說啥呢!從小你就告訴我,尊老愛幼,做晚輩的,不得這麼做嗎?另外,我的婆婆拿我當閨女,當朋友,小華為朋友兩肋插刀不是更應該嗎!要什麼對得起呀!”
何秀山在房間和鳳雲等人聊一會兒,去飯店共進晩餐,席間他予祝一對新人新婚愉快。同時告訴鳳雲,明天下午讓馬華親自把結婚證拿給他倆,不用親自到場,因為馬華說,一位唐女,一位宋夫子,對古人優待,晚宴在笑聲中結束……
馬華與婆婆隨東旭走下公交車,又拐過一道胡同,來到冉家別墅門前。東旭打開院門、房門走進客廳,馬華高興地對婆婆說:“媽媽您老人家到家了,真想不到,東旭家這等排場。是兩層吧?哎,我今天就陪二位到這,說幾句話我還是回二姨家,那有我的房間。
從現在起,我該改口叫東旭叔,東旭叔,我把婆婆交給你,你該知道怎麼辦,明天下午我來,咱再商量後天的事,再見!”
馬華走出客廳,東旭與鳳雲送出門外,馬華說:“東旭叔你先回屋,我和媽媽說幾句心裏話,是要東旭叔回避的!”
東旭回房後,鳳雲又和小華走幾歩,小華和婆婆說:“媽,今晩你這一步必須跨越過去,我想不明白,這歩對您怎麼這麼難?一歩邁過去,可就是柳暗花明了。您老自己琢磨著辦,這種事孩兒就說到這,已經是超出婆媳關息了的。
明天我求個攝像師,求一位司儀,人不多,就咱五個人,雖然簡單,咱啥歩驟也不差。我先回了,明天見!”馬華消失在夜幕中……
待馬華走後,東旭打開院燈,和鳳雲第一次手挽手在院心看花壇,多年生草本科蘭花,早已破土吐綠,在燈光下更討人喜愛,兩墻角的櫻桃樹,白粉色花團一串串圧彎枝條,兩棵銀杏樹更是花蕊動人。
鳳雲走在銀杏樹下住足觀看,勾起她多年往事,她又看到恰似山花的銀杏花,泛起青年時代的歲月,觀賞盛開山花的心潮,是長順陪著。她無意中抬頭看著東旭說:“東旭,我又想起長順陪我賞花時候的心情,我忘不了他,你怎麼看?”
東旭一笑說:“鳳雲,我以前和你解釋過,第一戀人的記憶是永恆的,心胸開擴者能說給別人,沒人不理解,鳳雲你此刻一定想起金玉良,我是冉東旭,是你心中埋藏已久的長順形像人,也是能陪你慢慢變老的唯一人,我們誌同道合,日久天長你會把長順和東旭統一起來,今天你腳下踩的這塊土,永久屬於鳳雲的,這裏你可以放開盡歡,沒有任何人阻欄你的放飛,千萬消除顧慮,你是這個院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