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媽那是發自肺腑之言,她的一切語言行為您都要順從,在媽媽病重期間,您千萬不要和她去爭辨您的意願。也許媽媽思考是對的!”東旭謙和地和父親說著。
“您老從心裏是怎想的,劉阿姨真是好人,我真喜歡她做媽媽,前幾年我曾叫過她一段媽媽,後來被我爸發現,把我好頓批評。
我哥說的對,在我媽病重期間,一切都順從她!也許是事實,都這麼個年歲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劉阿姨一個人也太苦了,還是媽媽說的對,不管做不做我們媽媽,應該和我們在一起!”
“好吧!讓她做妹妹吧,這裏永遠是她的家,去留隨便吧,咱們家暫時還不能回北方,我估計手術成功,一時半晌也離不開醫院。
東兒,你馬上回省城,把鳳雲接過來,你告訴她,她是咱冉家媳婦兒,婆婆想看看她,這是真的,昨天我把你們結婚的經過,詳細地和你媽說完,你媽是那麼說的;讓東兒把媳婦兒接回來,啥樣子我都喜歡……”
唉!人到這一刻,其言多善,她心裏知道東旭喜歡鳳雲,我把你說的那些和你媽講完,你媽常歎一聲微弱的說:“早一天讓她們在一起就對了!”
“爸,我,我把鳳雲丟了!我去學院辦手續時,鳳雲走去二姐家,可是,趙天成家住址我不知道,她隻留下一封字帖!”
當東旭說這段話前,張彤已經離開他們去了衛生間。張彤不願聽爸爸說東旭哥的婚事,雖然她不忌恨東旭,但在鳳雲與東旭之前,東旭是屬於她的,隻要是沒人提出東旭婚事,她已經接受這些事實……
此刻李老的學生胸外科主治醫來看李老師,見冉老和東旭張彤都在走廊長椅上,他也坐下和幾位說起醫院對老師收費的意見。
全國各地大至都差不多,對高級知識份子並不是看好,雖然已經停止批鬥,但這批人還得不到尊重,沒人敢提出照顧或經濟補償等優待,沒辦法,住院治療費用還要多方籌措!
冉老忙插話:“啊,錢我們有,這個不必多慮,你就放心去想治療方案就可以了。東兒在學院籌來三萬元,一年住院費差不多的,不要和院領導再提減免一事。盡量別去引起院方的煩感。”
主治醫去病房查房走開了,長椅上還剩冉家父子與張彤。
冉老長歎一聲:“東兒,找鳳雲的事你必須抓緊,彤兒幫幫他吧,你哥習慣瑣事別人管。大事也沒管好,那麼重要環節忘記掉,實在是夠大意的,你倆在這一會,我回病房去……”
“東旭哥,爸爸知道你把嫂子丟了嗎?”
“是爸爸讓我把你嫂子接回來,我不得不說出實情!”
“哥,這兩宗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回去問一問民政科吧!二姐夫叫啥名?”
“他叫趙天成,是退伍軍人,可能在什麼光榮新村?平時在一起她不怎提這些,她在我身邊最關心的是古文學和古詩詞書法,她親人的事,結婚以後,總是閉口不談……”
“哥,別為嫂子事著急,這個好辦,丟不了。我回去以後哥可別再去做乞丐了,你看昨天就有跟上你的,她們不會放過你,你又撒那麼大個謊,體驗生活,真要把你當演員,更要纏著不放,天子腳下,魚龍混雜,該怎麼做,別讓小妹為你分心了……”
星期日下午,張彤在幹娘身邊又說些安慰話,和東旭去了火車站,張彤要坐下午車趕回省誠,市府星期一的事多,比平時要忙,剛到市府上班時間不長,她要注意影響。
哥倆剛到車站廣場入口處,被一群十幾個二十多歲小青年圍上來,其中有昨天跟蹤的兩女兩男,這些人要幹什麼……
“張艾,你看準了嗎?要不咱就饒了他吧!我看還是算了吧!哪有那麼巧的!你想演戲,出門就碰上體驗生活的演員,競做晴天白日夢!唉!天不稀罕咱這茬知識青年,咱就別去和命運叫勁了吧!”
“你和範朵朵先在這兒等等,我們兩個男生去問個究竟,問明白他到底是幹什麼的!今天好象不妙,身邊又多個美女,要不咱一塊去吧!我怕我們兩個男人他別再認為我們不懷好意……”
“去就去吧!說話注意態度。幹嗎非把他想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