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歡聚一堂1(2 / 3)

那天我出盡了風頭,當小李倩把紙鋪在桌上四周用定塊壓好時,她調皮的笑眯眯地逗我說:“小姐,奴才一切準備完畢,小姐您請吧!”

我提上一口氣,筆飽墨,懸筆書寫恩師大作:國破山河碎,雛鳳羽未豐。

幽人離巢去,遊子何時歸。

華夏哭此刻,恨淚如雨揮。

師生暫別離,他日賞芳菲!

當我寫完筆上架時,小倩象個孩子似的,抱著我的頭狂吻!邊說著:“還有呢!你不是說範老師也有贈詞嗎!可別說話不算數!”

李老看到他寶貝女兒,有些欣喜若狂的失態。忙製止說:“小倩,不得無禮,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寫什麼!往哪寫?瞎胡鬧!”

李小倩伸伸舌頭說:“媽媽呀!這書童做好還真不容易,小姐看見知道也不言語一聲,紙張侍候!”

小倩又麻利地鋪好第二張紙,退到一旁說:“小姐,您請!”

又做個滑稽鬼臉退到一邊。眾人哈哈大笑……

我提筆又把範老師贈言寫出:有誰知,為師別日書一紙。

曾記否,古屋寒窗共枕夜。

待到雨過雲飛現彩虹,該是賞光時。

李老的大女兒站起來說:“華伯父伯母,還記得您老說過的話嗎!是怎層意思能告訴大家是在什麼條件下,說出如此般心碎的語言嗎?忘了告訴廖女士,我是城市日報記者李芳!”

華老點點頭說:“小芳你坐下吧,那是一九三七年冬月,不是說的,是寫在一張16k豎式紅格紙上,日本人要我們住的村做彈藥供給轉運處,廖方仁舉家北遷,地下交通站被迫撤離。

我這名副其實的教書先生,要被迫離開這些小學生,他們的生死未卜,我這位先生,又是黨的地下領導者。救不了我的學生!小芳!啥心情!你給大家說說看!”客廳裏又是一陣大笑……

那天晚上是我一生難忘的夜晚,在李老府上出了一天風頭,寫下二十多幅詞條,聽到一生以來最好最多的讚揚。

晚餐大家祝賀聲中李嬸說:“廖姑娘,電話打通了,誠儒來車接你,有個叫冉東旭的說是你丈夫,他管我叫大舅媽,你該也叫大舅媽吧!”

李老家的招待晚宴,在一片歡快聲中結束了。那是我一生中見到過最大場麵。上到國家副部長,下到報社雜誌社記者。我在中華文人最高層墨客招待中,度過一生最難忘的一天。三十八年的功底,我毫無保留地傾其所有。得到的是文學界長輩們一片讚揚聲。

文友招待會結束時,人人都帶走一份我的見麵作品。其中有多數人私下議論:“留起來吧!有收藏價值呀!怕是以後這種筆跡要難得呀!”

雖然一天撐下來很辛苦,但心裏如裝滿蜜糖似的,甜甜的滋味外溢,別人在我表麵上也指定會看得出來。

我如夢似幻的應酬各位貴客的詢問,李老的兩個女兒,李芳、李倩沒有一句采訪詞,聽到她媽媽說完的電話,馬上改口叫大表嫂。我心裏一再警告自己,千萬不可欣喜若狂,千萬別有小人得勢的表情……

老舅和舅媽沒有走,華老師範老師也沒有走,白淩表妹寸步不離我左右,我答應她今晚在她房間過夜,準備一夜長談。

當他聽到李嬸的電話通知時說:“小雲姐姐,不會吧!不會一下子好事都降臨在你頭上吧!我到要看看姐夫何許人也!他憑什麼獨占花魁!”

他們要等著看看,比我小十四歲我的老公,能和我的表相有多大差距,究竟是個什麼樣男人!此刻,宣囂一天的李府,都平靜地在交談中等待。

我的二目始終落在大門口的空地上,刹那,停在門口一輛銀灰色轎車,從車子裏走出一老一少,此刻裝了一天文雅女士的我,不顧眾目睽睽的看著。快步跑到東旭身旁,緊緊地抱在一起,淚流如注!東旭也不顧陌生人恥笑緊緊地抱著,怕鬆開手又會跑掉似的!

小李倩大聲喊道:“哎!大表嫂,那個男人是誰呀!太有失身份啦啊!”

白淩表妹也在喊著:“小雲表姐!這可一大屋子人呢呀!都見完麵有您親熱的時間,快都屋裏說話!長輩們都在笑你們呢!”

又回到客廳,互相引見寒暄過後,小李倩問東旭:“哎!冉大表哥,我咋怎看你都不像亞洲人,和西歐人似的大胡子,美須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