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呀,按理說,這樣是能給欣賞者一種美感。可這是鄉下,雖然都是知識份子,但很少和外界接觸。你這身打扮還想讓大家吃飯嗎?還不都得光看你了嗎!還是穿著上午那身吧!雖然你熱一點,但是看著順眼!”
“我的親表姐耶!別把人看的都像色—狼似的!是嫉妒吧!來把我這套你穿上,還得倒退十年!”
“行了,別退了,再退就成妖精了!你呀!愛怎穿怎穿吧!不過,我還是勸你入鄉隨俗地好。”
白淩這塊我還沒有說服呢,李芳大記者從內屋裏走出來,這身還不如白淩的嚴實,前領處落下的能看到乳—暈。我長歎一聲:“人類再進化,就該裸體了……”
“嫂子,啥意思?別含沙射影的,陰陽怪氣的對學生,好不好!不都這樣嗎!你們這到三伏天不也這樣穿嗎?我這樣著裝做過采訪!怎能和裸體攪在一起。
等回北京的,我領你去幾處跳舞大場所,讓嫂子體驗一下啥叫生活,那才叫既浪漫又刺激呢!我看你睜不睜眼睛!
哎!嫂子千萬別不高興。白淩啊,趕快換回來,別惹老師生氣!嫂子,你知道嗎!白淩、小倩和我,被那兩個老頑童似的,兩個老爺子賣給你了。我就明說了吧!老爹要把我們姐兩交給你,任憑你發落!老爺子是讓你的字給迷住了!不過也好,我們這茬大學生,是建國以來最差勁的。老師頭上還戴著牛鬼蛇神帽子呢!誰敢冒天下之大不為呀!”
白淩很不情願地換回長衫長褲,笑著說:“芳姐,我老爸可不同意你的論點,在家我也這麼說,咱沒趕到好時候,他老人家確拿表姐比給我說:知足吧!有時間你去你老姑家,看看剛從鄉下回來的你鳳雲姐,你看她趕的那時候,人家的文學水平,我趕上過和家裏人說《通史》的時候,你老姑父是大學士,點頭稱是。
再看看研究所裏人對你鳳雲姐的書法評價?四個字,蓋世無雙,當然是誇大些,學途無止徑嗎!”那時我不信,現在書法我見識了,佩服,佩服,文學以後再探討吧!”
“哎!我說二位小姐,別光顧給我戴高帽子了。今天中午是研究所舉行午宴,招待華老和冉老。他們在這可是貴賓,你倆知道嗎!我公公來著了!他可能得多呆些日子,他是搞古生物學科的,和現代生物學,說是哪個地方有聯係。和我爸也是前世緣分未盡,陰差陽錯的又成了親家,現在想想,無論什麼事,都有他的根源……別說了,今天可有人點你大記者將呢。
你和白淩在這可是北京來的美女記者,另一位可是在國家級做禮儀接待的美女,這也是我要求二位服裝修飾要莊重得體的主題元素,到鄉下來,二位小姐隻要換位一想,準知道我對你們要求的內含了,因為這不是選美,在這荒山野嶺的農村,大家可都拿你們當貴賓呢……
研究所舉行的午宴,是按著我爸的布置,齊學錢大姐夫主持,還有一位大家稱她華姐的女士,做總場策劃。她雖然年歲大了些,隻要你一見到她,準想和她多說幾句。
一次簡單性的家庭類型宴會,被華副所長策劃地在那時看,很有現代氣息。有一股朝氣蓬勃,催人奮進氣勢!極具有娛樂意義。比起現在的招待會來,是有些遜色,但在音像設施都不發達年代,也是一次另人難忘的盛會!
宴會在禮堂舉行,八張大桌分成兩排,研究所全體員工,培訓班師生,共六十多人參加。華老師在宴會結束前,悄悄地小聲告訴我,明天上午去小學堂,悼念殉難被日本人殺害的英靈,宴會結束後,又進行聯歡,培訓班裏麵有二十多名青年,他們都是來自各人民公社青年社員。當打開錄音機播放舞曲時,華副所長第一個走進舞池,他先邀請舅媽華曉睛,兩人一邊跳舞一邊敘家常,原來華姐不知道舅媽也姓華,舞場中副所長找到了娘家人……
東旭走到我麵前,伸出手說:“來吧!別拒絕我,別人跳舞,咱倆學舞,為了明天,咱倆一定要拋棄舊觀念,要習慣看慣夜展虹霓,習慣人雜屋高稠的環境,一切都得從頭來……”
北方果樹研究所基地大禮堂裏,宴會剛剛結束時,由華副所長牽頭舉行舞會。其實在場人員除培訓班,從人民公社來的青年社員不會跳舞外,多數年輕教職員工,都會幾曲。唯獨我太慘了,東旭半半拉拉的也能跟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