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骨如柴的老人,說完就咽了氣。
眼淚卻從眼角湧了出來。
老人並不是怕死,怕的是丟下年幼的外孫女被人欺負,怕她走後,囡囡再也沒人疼了。
“外婆……”
“晚晚姐,你醒醒,晚晚姐……”
耳邊突然傳來小葉子熟悉的聲音,君晚一下子驚醒。
原來是夢,又夢到外婆了。
“晚晚姐,你怎麼哭了?”小葉子一臉吃驚地看著她,晚晚姐一向很活潑的。
君晚聞言抹了一把臉,才發現自己臉上竟然全是淚水:“沒事,腦子裏進太多水了,我勻點兒出來。”
小葉子:“?”
“那晚晚姐,你早點睡,你可能是太累了。”
“嗯,你也去睡吧。”打發了小葉子,君晚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覺了。
接下來幾天片場,林蕭蕭好像學乖了,沒有再鬧什麼幺蛾子,隻不過時不時用怨恨的眼神看著君晚。
但讓君晚鬱悶的是,自從那天項鏈事件發生後,虞宴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就比如現在。
君晚猛地抬頭,視線犀利地朝旁邊直射過去。
正在偷瞄的虞頂流,頓時被逮了個正著。
虞宴:“……”
偷看被發現的虞頂流,立刻躲開視線,假裝自己看的是,坐在旁邊矮凳上的導演――那隻多肉的大粗腿。
啊,這腿好啊。
虞頂流雖然臉上裝得淡定,心裏卻哭唧唧。
啊啊啊,怎麼辦,她看我了看我了!!
這時候我該說什麼?扔個飛吻過去?要不還是拋個媚眼吧?
不行不行,太猥瑣了!
爸媽和哥哥們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把我砍成薯片的!
啊啊啊,救命命誒~~~
一旁的君晚:“……”
看著虞宴臉上那不停抽搐亂飛的五官,還有他崩得直挺挺的後背,她整個人都無語住了。
哼,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君晚的視線從虞宴臉上往下移,看到他的左手正搭在導演那條白花花的大腿上,無意識地地揉搓著。
嘶,辣眼睛。
君晚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
周導穿著短褲衩坐在一旁,正給林蕭蕭講戲,講著講著突然覺得大腿有點癢,低頭一看,有一隻鹹豬手正在摸他的大腿。
年近五十歲的單身老男人頓時炸了。
“虞宴,立刻把你的爪子從老子腿上拿開!”
虞宴嚇一哆嗦,這才回過神來,心虛地收回爪子:“哈,哈哈,導演,你這腿……很不錯!”
完事之後,還安撫似的,又在導演的‘美腿’上拍了兩下。
氣得導演當場揪住他一隻耳朵,狂飆:“老子是直的!!!”
虞宴揉揉被揪疼的耳朵,死豬不怕開水燙:“真的嗎?好巧哦,人家也是的呢。”
君晚捂臉。
之前怎麼沒發現,虞頂流這麼欠呢。果然男神這種物種,隻適合遠觀,認識得太深了,容易崩人設。
看把導演氣的,頭發又掉了好幾根呢。
君晚歎了口氣,其實她能感覺出來,虞宴很喜歡她,可是並不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而且那天,虞宴還說出了項鏈的來曆。
君晚心裏有一個猜想,找個機會再試探一下吧。
小插曲很快過去,除了偶爾看到林蕭蕭嫉妒的眼神,君晚覺得,劇組氛圍還是很輕鬆的。
直到這天,君晚又一次來到劇組。
看到了一個格外礙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