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是陳神明?
陳神明與南傑失散,誤闖一個浴場。竟遇上一個與自己模樣異常酷肖的青年。陳神明心想:這個人,怎麼與我長得一模一樣?另一人心想:這家夥居然跟本少爺如此相像,活像雙生兄弟似的。
另一人心想:老天果然眷戀我,教我碰見此人,看來可以借他脫身。青年態度逆轉,怒氣一掃而空,友善非常。青年說:“仁兄與小弟長得這麼相像,真是世間罕有。”陳神明說:“我也以為自己照到一麵銅鏡呢。”青年心想:哼,枉他跟我容貌相似,笑得傻裏傻氣的。青年說:“有緣千裏來相會,定是老夫爺特意讓我們碰頭,歡喜一下,兄台來自什麼地方?”陳神明說:“我,我和老伯伯住在山上的。”青年心想:住在山上?
青年心想:他這體格,好像也有習武。不過這種山野間的土包子,怎能跟係出名門的本少爺相比?我一定製得住他。青年說:“這裏不方便說話,我們出外再詳談。”陳神明說:“也好,不過我想先找回老伯伯呢。”青年說:“我幫你一起找。”青年心想:土包子即是土包子。毫無防範之心。陳神明嗯了一聲。
回身一望,青年卻不見蹤影,因為他早已無聲無息地掠到陳神明背後。青年說:“能幫得本少爺,是你福氣。”青年赫然身負不俗武功,猛施偷襲,重擊陳神明腦門。
陳神明生平未嚐對敵,立遭暗算,自然發動的護身氣勁遲了一步才震開少年。陳神明說:“哎,你為何打我,我的頭。”青年心想:居然受得住我一招?眼前金星直冒,昏頭轉向,陳神明全不知對方又再襲來。青年指勢翻飛,連點陳神明諸般要穴,令他無法運勁自保。
豁盡十成功力,青年辣手無情地,重轟陳神明的天靈。勁透顱骨,做成何等傷害,勢難估計。慘捱重擊,陳神明再沒反應,跌入池水中。青年心想:勁力拿捏準確,他隻會傷而不死。
陳神明昏迷於水中,大概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因何受襲。在他腦海中,唯一,最後的意願,隻是希望尋回相依為命的老伯伯而已。同樣隻想找到陳神明的南傑,無故被纏上,被逼開戰。南傑與海貝思硬拚第一招,彼此勁力震潰身周樓房。
雙方都是成名人物,牛刀小試,未分高低。南傑說:“嘿嘿,你犯我在先,南某豈能不回敬?”海貝思心想:接我一掌渾若無事,天魔居士盛名非虛,果然是十大劍客之一。南傑使出刃靈。劍指來勢其速,海貝思硬著頭皮相迎。海貝思心想:就再跟你硬拚。
寧波十字劍合食,中二指集中一點,海貝思挺拳相受,卻被綠玉般的罡氣徹底力壓。指勁勢不可擋,海貝思手臂受壓,折曲脫凹。
海貝思掛彩墮落,不過第二招,二人的修為已判出高下。身形失控,海貝思直跌入河道中,異常狼狽。四名香主趕到,但以他們的實力更難有作為。南傑說:“一臂已折。”“知難而退吧。”
海貝思說:“不交出幫主,海貝思奉陪到底。”破水而出,海貝思踏舟躍起,並未棄戰。南傑心想:他綽號妙手回春,接駁手法果然漂亮利落。接駁左臂,海貝思掏出一顆丹丸服用。
藥效瞬即發揮,蒸煙自口鼻噴出,可見內勁運轉提升到最熾烈的境界。海貝思說:“長樂幫要占用這河道,不想死的,給我滾。”眾人說:“長樂幫?快逃。”
長樂幫聲名遠播,平民百姓避之則吉。唯獨一艘距離戰場稍遠的輕舟上。一人說:“長樂幫?有意思。”“有人比武讓我下酒,有意思。”南傑說:“海貝思不愧是醫道中人,不過要憑丹藥催穀功力,也為免太難看了吧。”
海貝思說:“我曾受重傷,武功大打折扣,實屬平生憾事。”“有幸我苦思下煉出丹藥。”“能使我短暫回複原有實力。”“真正的海貝思應有的實力。”海貝思蓄勁發招,罡風澎湃,勢道果真遠超先前。
實招未出,前奏勁力先行牽起滔天巨浪,逆流衝向南傑。南傑說:“哼,以為我是北方人,不擅長水戰嗎?”指勁逼發,水浪無法觸及南傑,擦身而過,部分河水則被凝聚成球,聚於指尖。
南傑說:“華而不實,中看不中用。”南傑氣勁籠罩全身,任憑水浪再大再急,也難侵其分毫。南傑使出疾風。結聚水球的指招,無聲間已為之一變。海貝思水攻無功而還,徒勞地湧到南傑背後飛散,如雨般灑遍兩岸。
水球夾帶無比重壓,當頭砸下。海貝思說:“北人騎馬,南人乘船,竟在我麵前用水,可笑。”海貝思使出迫降烈火。南傑說:“如你這般自視過高的南方武者多不勝數,才是真正的可笑。”滿以為尾指與水球會同時攻下,豈知南傑先把河水脫手擊出,如罩壓落,教海貝思為之一窒。
海貝思身形遲滯,南傑已搶縱到他背後。使出刃靈。鋒銳無異於利刃的劍指,直襲全無防範的背門,足可分屍。四香主說:“副幫主。”南傑說:“小懲大誡,今後長樂幫見了我,曉得退避三舍吧?”畢竟並無深仇大恨,劍指化拳,未取海貝思性命。
轟得海貝思飛退向河堤,南傑贏得壓倒性勝利,烏氣已吐,不再追擊。南傑說:“你在水上已占地利,還是敵不過我這北方人?南方武夫,不外如是。”香主們慌忙接應,海貝思安然上岸。海貝思心想:若要自他手上奪回那小鬼。說不定縱不葬身千湖島,也會喪在這廝手上。一人說:“副幫主,找到幫主了。”